“哈士奇”在男人出现之后就停止了挣扎,口中不断发出呜呜声。
白羲泽空出一只手,在空中扬了扬,绳子就应声而断。
小家伙身上的束缚尽消,掉进老爸空出来的怀里。闻到熟悉的安全气息,再也忍不住,轻颤着低泣。
白羲泽摸了摸它的头,难得温柔。
“你妈没事。”
“这不是你的错。”
“先不急着变回去,保持原型,养好伤。”
“没事,你妈那边我来解释。”
“慢慢来,变强大也不急于一时。你妈有我来保护,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最后这句话,声音低到几不可闻,但莫名安定人心。
怀里的小家伙这才终于支撑不住,彻底昏睡过去。
过了一会儿,流羽跟着赶来。
见白羲泽怀里抱着母子两,松了口气。
终于找到人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但看这一大一小的惨烈程度,也足够令人心惊了。
“领主?”流羽脸上全然不见一向吊儿郎当的神色,两条利落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
“无事。”
“这人……”流羽用一种看另类的眼神看着瘫在地上的男人。
“留着。”%&(&
“嗯?”
流羽惊讶,胆敢做出这种事,居然让这人继续活着?
“留着,我亲自处理。”
闻言,流羽打了个寒战,神色陡然严肃起来。
领主亲自来……这个男人会后悔今天晚上没死成。
男人的眸色转而深幽,金光闪烁如同暗夜的魑魅。
有些人,似乎是活得太舒服了。
……
酒店里。
许悠悠见到安宁的时候,眼泪瞬间飚出。
“怎么会搞成这样?”
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看这个样子显然不是好事。
白羲泽快步把安宁抱进房间,整个医疗团队早就在酒店等着。
医生对安宁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头部受伤比较严重,有失血脑震荡的情况。会不会对记忆造成损伤目前还不好说,要等人醒来才能进一步判断。
女人的脸被打肿了,身上也多处挫伤。
化成‘哈士奇’的萌萌被放在她身边,小小的一团,前肢轻微骨折,已经包上了绷带和夹板。
……
安宁这一昏迷,就是两三天。
萌萌都能下地跑了,她还昏睡着。
两人情况稳定后,白羲泽就带他们回了碧水湾。专门请了护工,自己也守在家中办公。
许悠悠把工作都辞了,一心一意陪在安宁身边等她醒来。
萌萌虽然走起路来还有点跛,不过医生说恢复情况不错,不会留下后遗症。
“这只狗到底哪儿来的啊?”许悠悠实在是好奇,那天白羲泽抱着一人一狗回到酒店,只说萌萌没事,被人接走了,然后……
她就再也没见过孩子,倒是一夜之间,多出来条狗,而且这条狗貌似对白羲泽很熟悉,对安宁家也很熟悉,经常两头来回跑。
经常窝在安宁身边,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昏睡中的女人满是眷恋。
“奇了怪了,这狗成精了?”
流羽没好气地白许悠悠一眼,懒得多话。
狗就狗吧,谁让狗子自己都不介意呢。
流羽兀自叹口气,自从安宁昏睡以来,这两父子就没一天是正常的。白羲泽就算了,连萌萌都像是失了魂似的。
看来这女人一天不醒,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这周以来,整个天行集团仿佛陷入了‘地狱’。
譬如——
白羲泽最近动作频频,接连削了几位董事。整个董事会大换血,搞得公司里人心惶惶。
唉,流羽先生再度叹气,随即闲暇之余,问许悠悠:“你不去上班?”
最近许悠悠和他频繁往碧水湾跑,连带着两人之间的关系都近了许多。
“辞了,没什么意思。人生苦短,还是要做自己喜欢的事。”
流羽漫不经心:“你喜欢做什么?”
许悠悠斩钉截铁:“你。”
他:“……”
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要么是这个老污女在开车,要么是他想太多。
他赌一根羽毛,她绝对是前者。
这些天别的不清楚,对许悠悠这个怪胎,是绝对摸的清清楚楚。
……
安宁是在第七天的时候醒来的。
白羲泽正在她床边处理公务,若有所感,朝她那边望去。
女人缓缓睁开眼,看见他之后,神色怔忡,动了动唇,喊了一声。
男人心神一震,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因为,刚刚她喊他——
“大白?”
大白。
她……
“你……”白羲泽第一次卡顿,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安宁在短暂的晃神之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他长眉凌厉入鬓,配上有些阴郁的眼神,气场越发冷得拒人千里。
“白羲泽?”
“……”
所以到底想起来没!
“萌萌呢?!”
略微清醒过来的安宁,关于那一晚的记忆纷纷回笼。她想坐起来,但情绪一激动,头上的伤口就钝钝传来疼痛,头晕得让她犯恶心。
白羲泽护住她的头,让她慢慢躺下。
“萌萌没事,你好好休养。”
“不行,我要去看他。”
安宁执拗要从床上起来,那个林雄精神失常,行为疯狂,她必须要亲眼见到萌萌没事,才能安心。
不想白羲泽坚决不许,安宁跟他怎么软磨硬泡都没用。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一只“哈士奇”哒哒哒地跑了进来。
看到安宁醒过来,它兴奋地扑上床——
安宁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扑个满怀,先是吓一跳,然后惊喜叫出声:“狗子,是你!”
那天晚上跟她一起落入魔掌的小“哈士奇”。
“哈士奇”舔着她的手心,很是黏她。安宁奇异,从它茸茸的胖脸上看出了关切和眷恋。
“它很喜欢我。”
嗯,非常肯定的语气。
小家伙拿头蹭着她的心口,表示同意。
安宁也算跟它共患难过,此时见到它心情复杂。
“好了。”
不料两人还没亲昵够,“哈士奇”就被人拎住后颈提了起来。
“你伤还没好,不宜激动。”
小家伙被揪住后颈肉,立马老实了,只一双泛着金色的大眼睛追随着安宁,湿漉漉的惹人心疼。
“你别这样拎着它。”安宁被那眼神看得心都要化了,不由地出声维护。
白羲泽只得把狗子放回床上,然后点了点它:“老实点。”
小家伙欲哭无泪,它才多重啊,而且它很小心避开妈妈的伤口好吗?
这个小气鬼,霸道臭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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