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井炎正摔东西发泄,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他没察觉到门口奶奶的到来。等他不经意转身后发现时,井老太太正一脸怒色的杵在门口,瞪着他,不语。
这并没给他气上加气,反而让心里的火灭了些许……
在他心里,奶奶就是个看似暴脾气的老顽童,不管他在外面如何不开心,回到家和奶奶来一场“互相伤害”的祖孙嬉戏后,立马啥烦恼都没有了。
“卧槽,您老人家这么快就到了?”
井炎没大没小的感叹,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过去,朝她身后看了看,
“夏启明两口子咋不进来?”
“没大没小!!”井老太太嗔怒的翻翻白眼,弹了下他脑门。
井炎不理,他在奶奶面前一向没大没小,谁让奶奶跟他最亲呢?
但嘴上虽这样说着,举动却依旧不失礼节,朝门外奔驰车里的夏氏夫妇微笑点头,挥手致谢。
背对着门外的井老太太深知夏家那两货还没走,便一把脱下鞋,莫名其妙朝孙子开打:
“这才离开家几天?你屁股又痒了是吧?!我叫你没大没小!叫你不来接机!叫你欺负中年妇女!!”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欺负中年妇女了?”
井炎像个猴子一样机敏闪开,一边皱着眉头辩解,一边围着沙发转圈不停躲闪。
井老太太不理,继续扬着鞋子貌似追打。于是,一场让人忍俊不禁的祖孙追逐大戏展开:
“喂,话说清楚,是不是夏启明老婆又在背后说老子坏话了?”
“跟谁自称老子呢?!叫你没大没小,把你屁股打开花!”
“得得得,我错了行不?”
“你小子我还不知道?认错跟放屁一样快,就是不改!”
“胡说,我明明放屁比认错快!”
某男这话一出,井老太太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尽管貌似追打的行为没停,嘴里依旧故作骂骂咧咧:
“叫你胡说八道!叫你口不择言!”
“没胡说!从生物学和心理学上来说,一个正常人,放屁就是比认错快!”
“……”
门外奔驰车里的夏氏夫妇看在眼里,均无奈摇头笑了笑,并没不识相的进去拉架,第一时间驱车离开。
眼角的余光憋到奔驰车离开后,井炎停下脚步,疲累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行了,还演戏?人都走了!”
“谁跟你演戏了?!”
井老太太嘴上怼得犟,行为却很诚实,一把扔掉手中的鞋,坐到孙儿身边,噼里啪啦的开始审问,
“说!今天为毛不来接机?刚碰到一个受欺负的中年妇女从这里跑出去,是不是你小子又窝在家里干什么挫事了?还把我的宝贝小澈赶出去?张航呢?死哪儿去了?不是让他看着你吗?!”
“……”井炎无语,疲累的靠在沙发上,两只大长腿八字分开,右手捂着双眼和额头,闭目养神。
“说话啊!你哑巴了?”
井老太太轻轻碰了碰他胳膊,尽管嘴上依旧说得没好气。
井炎脸上的手指张开一条缝,露出一只大眼眨了眨:
“您老一口气问这么多,让我怎么回答?”
“……”老太太被喷住。
见奶奶消停下来,井炎长长叹口气,继而双手搓了把脸,点根烟义正言辞道:
“首先,小混球和航叔是帮您办大事去了,不是老子有意赶走,请注意您的言辞。”
“办啥大事?”老太太愣住。
井炎弹弹烟灰,低眉回避,弱弱道:
“内个……慕斯膝盖受伤了,他俩代表我去医院问候问候。”
“啥?怎么弄伤的?”老太太吃了一惊,这事夏氏夫妇并不知,所以不曾向她汇报,“该,该不会是你小子昨晚在车里……用力过猛?”
“我说奶奶,您脑子里都是些啥乱七八糟的?”
井炎深感烦躁,眉间皱得很紧,继而嘟起嘴很糗的澄清,
“老子,老子还没开始跟她……那啥呢!”
“屁!!”井老太太翻白眼,瘪瘪嘴毫不客气揭穿,“你夏叔叔可是啥都跟我汇报了,你小子昨晚给人下药,然后在车里猴急猴急,被巡逻的警官抓个现行。”
井炎极度无奈,只感烦得快炸了,将才抽了两口的香烟使劲掐灭:
“得得得,这事一时半会儿跟您解释不清。总之,您孙子我还没挫到去干下药这种事!”
终是心疼孙儿的,井老太太也不忍再对昨晚的真相追问下去,便叹口气将话题一转:
“那好,说说刚才那女人吧!是不是你瞅着别人有几分姿色,欺负人家了?”
“我欺负她?呵……”井炎苦笑,“她欺负我还差不多!”
“啥?”井老太太惊。
“昨晚给女儿下药,不知想干嘛?今天又莫名其妙的找上门,说了一大通让人听不懂的话,然后不问青红皂白的棒打鸳鸯……”井炎一通数落,越说越气,“奶奶您说,她慕斯怎么有这样一个糊涂妈?!”
“……”井老太太瞠目结舌。
啥玩意儿????
那,那是亲家母?
卧槽,刚才我居然还怀疑……
这特么不是乱了辈分?
方佩瑶,你个臭丫头片子,又耍你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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