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贵妃怒斥道:“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一会儿一套说辞,看来也不是个什么有本事的。”
说着看向萧景珩,“皇上听了他这半天的胡言乱语也该乏了,还是先回去吧。”
萧景珩默然少顷,命江德顺给了檀越之一张百两银票,随即起身要走。
而檀越之却当着他的面,将银票塞进了只进不出的功德箱里头。
此举引得萧景珩多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便离了庙。
后来众人在城中又闲逛了片刻,瞧着阴云压下来,怕是新雨欲来,
于是便折返回了楼船,往湖心岛去。
船舱内,萧景珩正与宸贵妃和宋昭品着茗,
宸贵妃唠叨起来,“要臣妾说,那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棍,也是皇上您善心不与他计较,否则说出那样大不敬的话,便是活活打死也是他自个儿口舌招尤!”
她话音才落,宋昭坐在靠船舷的的地方,听见外头闹腾了起来,
于是便开窗想要瞧个究竟。
但见甲板上无数宫人奔走忙碌着,且一个个都阴沉着神色,
正疑惑之际,江德顺忽而冒失闯进来,骇然失色道:
“皇上!船底漏水了!”
闻言,萧景珩和宋昭倒是面色平平,并不怎么担心。
反而是宸贵妃一惊一乍的,“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种事?这、这可如何是好?”
宋昭定声安抚着她的情绪,“贵妃娘娘莫慌。楼船上尚且有木舟十二数,即便这船沉了,咱们也不会有事。”
宸贵妃敛正容色,白了她一眼,“谁说本宫慌了?本宫才没慌,只是怕皇上折腾罢了......”
这日的意外,确实也只是一场虚惊。
楼船底板有一处漏水,但因着萧景珩在上头,楼船上光是工匠就有十余数,
这些小风波由着他们处理起来,很快就修补完善,平安将萧景珩送回了湖心岛。
当天夜里,萧景珩召了宋昭侍寝。
入夜时,他伏案看着一卷兵书,随口向宋昭问了一句,
“今日这事,你怎么看?”
“皇上相信吗?”宋昭反问道。
萧景珩摇了摇头,宋昭便道:
“卜算一事,信与不信,只在人心。今日楼船遇事,皇上若信了檀越之的话,就会忍不住将险事和他所言沾上边。可后来臣妾也问过,楼船底部漏水是寻常事,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意外。
今日宫人们之所以会紧张,是因为皇上在船上,此事万万不能有疏漏。即便是楼船真的出了意外要沉了,皇上也可乘小舟折返湖心岛,是定然不会发生意外的。可事情凑巧出了,就难免让人觉得,今日的逢凶化吉,是被檀越之算准了的。”
萧景珩笑看宋昭,“昭儿所言,与朕心之所想不谋而合。”
宋昭亦是莞尔,又探手上前将萧景珩面前的兵书合上,
“皇上今日陪着臣妾游城想来累了,不如早些歇下吧?”
萧景珩颔首应下,宋昭便开始伺候着他更衣,
外衫褪去后,宋昭惊讶的发现,除夕时她送给萧景珩的那枚龙纹胎玉,他竟还贴身佩戴着?
“皇上,这胎玉瑕疵甚多,是远远配不上皇上的身份的。皇上竟然肯日日都戴着?”
萧景珩攥着胎玉把玩起来,“这是你最珍视的东西,珍贵的是你的心意。你送给朕,便是咱们的情分,朕自当不辜负。”
“皇上......”
宋昭依偎在萧景珩怀中,柔指绕在他的胸口,一寸寸游移进去,含羞带俏地褪去了他的内衫,任由萧景珩大手反扣住她的腰肢,与她不负春宵,情意缠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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