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怀抱长剑,回道:“正是。”
司马真又道:“那黎堂主为何眼睁睁看着魏堂主被他杀死而袖手旁观?”
黎寒轻蔑看他一眼,抱了拳对着众人道:“在下与魏堂主同袍多年,岂会见死不救,袖手旁观。”
司马真轻笑一声,提声道:“那就奇怪了,黎堂主剑法无双,有你与魏堂主这两大高手在,就算那夏白羽武功再高,但要想胜了你再杀了魏堂主,这未免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些吧?”
众人听着有理,不觉纷纷议论起来,都想着黎堂与魏无忌二人皆乃江湖上的高手,夏白羽就算武功再高也绝难同时对付二人,如今一个被杀,另一个看起来却安然无恙,不免叫人猜疑。
黎寒怒挥袖袍,冷哼一声,怒道:“司马兄处处维护夏白羽,莫非你与他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不成?”
司马真报之一笑,道:“公道自在人心,在下与夏白羽非亲非故,只有一面之缘。虽是如此,却对其为人甚是敬佩,更相信他绝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而杀人。”
黎寒提声道:“司马兄信得过那夏白羽,难道却是信不过在下吗?”显然已是极怒。
司马真道:“不是在下信不过阁下,而是阁下所言确实漏洞百出。”说着声音一顿接着道:“如果阁下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在下绝对不会质疑。”
黎寒碍于在众人面前不敢发威,当下只能一一为众人释疑:“好,我便将此事说个清楚,免得被司马兄怀疑我诬陷于夏白羽。便在今夜亥时,我在帮中镇守,忽听得下人回报说魏堂主被鬼屠设伏围困,立即率了手下赶往,只可惜当还是迟了一步,去到那时魏堂主已被夏白羽一剑死再活不成。我虽将他刺了他一剑,但那厮轻功极快,还是叫他逃了。”
司马真却不依不饶,再问道:“可有人证?”
黎寒已然没了耐心,不耐烦道:“自然有。”说着打了个响指,杀帮众人中已走出一名男子,这才说道:黎寒道:“此人叫张默思,在我堂中任组长之职,有何话,你且问他吧。”
司马真看那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中规中矩,神情却颇为老道,问道:“好,我问你答,但凡你有任何隐瞒之处,休怪我对你无礼了。”
张默思恭声道:“司马大侠既问,在下当然知无不言。”
司马真道:“很好,那你将知道事全说出来罢!”
张默思抱拳称是,娓娓道来:“今夜我等众人奉帮主之命镇守总舵,后来听得有人回报说魏堂主被鬼屠设下暗伏围杀,黎堂主于是召集赶去营救。我们脚程稍慢,是以赶得迟了一些,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魏堂主已被一剑刺死,黎堂主已将夏白羽刺了一剑。那夏白羽见我们赶来,当即跃上屋顶疾逃而去,他的轻功实在太快我们没有一个人能追到他。”
司马真听罢仍有疑问,二人所言虽然都提及了夏白羽,但真正称得上目击者的唯有黎寒一人,这实在是不能叫人信服。他刚想开口要问,却已然被柳如是打断,只听得柳如是道:“黎堂主跟随柳某多年,他说的话我绝对信得过,还望司马兄莫再强词夺理。”听着声音显然也有些不耐烦。
司马真眼见众人一口咬定是夏白羽所为,知道多说无益,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此时突见一名杀帮弟子跑了进来,不住喘着粗气,神色慌张道:“禀报帮主,司,司徒信来了……”
司徒信绝非好意,况且魏无忌之死也绝对与其脱不了干系,众人听罢心中是又气又怒,纷纷争着要为魏无忌报仇。柳如是一马当先快步而出,其余众人不遑多让紧跟在后,出到门来,只见为首四人齐排而站,其中一锦袍老者四人中间,右手负于背后,左手则搂着骇下那撇山羊须不住微笑,正是司徒信。站在他左手边一人高大魁梧,身着劲衣,背上插着两柄宣花大斧。其右手之人相貌不凡,穿着一件紫色长袍,两手怀抱长剑,神色冷峻!再过去一人长得白白净净,披着一件黑袍,手中两柄长钩闪着渗人寒光。两百余名鬼屠弟子更是黑压压一片,尤如黑云压城般叫人不觉惊怕。
双方人马已然要兵戎相向,前来祭奠的江湖人士除了司马真外,其余害怕双方打斗起来会误伤自己不禁纷纷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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