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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度文学 > 都市之时空行者林渊 > 第四百七十八章事实的真相
 
负责押送陈习之的两个班头,是北部监狱的,上下打量林渊,心说这厮真他妈狂妄。一胖一瘦两个班头却是不敢说话。

林渊道:“你怎地披枷带锁?”

陈习之哀叹一声,“我是被赵知县给坑了……”

身后一个班头用力推了他一把,“在这里唧唧歪歪说什么废话,走!”

“慢着。”林渊叫喝一声。

两个班头一愣,扭头看看林渊,又看看林渊身后一胖一瘦的两个班头,这两个班头可不敢得罪这大罗金仙,连忙道:“让人说句话又怎样?”

“嘿?稀罕了,我说牛二,你丫收了这厮多少好处?”陈习之身后,满脸麻子的班头冷厉的道。

胖班头道:“二麻子,你丫说话积点德吧,得罪了天上的神仙,要倒霉的。”

两人在这里打嘴仗,林渊看向陈习之,心生同情,这陈习之是个忠诚之人,当日林渊想想将他收在身边,日后无论是留在天地会,还是推荐给胤禛,这陈习之都能有所作为。

可惜这家伙脑子愚笨,为了表示忠贞,还要去了找赵知县,结果反而替赵知县背黑锅,弄了个勾结逆贼的罪名,入了天牢。

林渊道:“你在此多久了?”

“一月余了。”陈习之道。

林渊道:“你在北监牢可是听说过一个叫做吴施荀的少年?”

陈习之愣了一下,“这名字有些耳熟,貌似听说过。”

二麻子见两人聊上了,顿时大怒,抬脚扫踢在陈习之腿上,陈习之腿若钢铁一般,纹丝不动,反而碰的二麻子腿骨疼痛。

“吆喝?你他娘……”二麻子当下举起了手中的杀威棒,朝陈习之抽击过去。

对面的林渊一脚踹在二麻子脸上,这一脚力量巨大,二麻子哇的一声惨叫,飞出去七八米远,鼻梁骨都给蹬碎了,鼻血飚射出来,顿时昏死过去。

和他一起的班头立刻将腰刀拔了出来。

牛二和瘦班头陈三立刻挡在林渊面前,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对面的班头震惊的望着牛二和陈三,“你俩疯了?”

林渊用力一震,枷锁顿时被他震的稀巴烂,腾出手来,一把过去抓住了这班头的腰刀,用力一拧,搓成了麻花。

“对他好一些,否则……那麻子脸便是你的下场!”林渊冷厉的道,随后看向陈习之,“你自己多保重。”

陈习之苦涩一笑,“谢谢你,到这时候了还肯帮我说好话,可惜秋后便要将我问斩,这恐怕是最后一次询问了吧。”

“哎……”林渊叹息一声,眼看着远处又侍卫走来,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当下扭头朝南监区走去。

牛二和陈三两个班头两名跟在林渊后面,避免了一场危机,至于被踢昏迷的二麻子,只能怪他倒霉了。

回到监牢之后,牛二专门托人从皇宫弄来了几斤烧牛肉和老酒,送到林渊面前供他吃喝。

这种超规格待遇,惹的整个监牢的人都跟着羡慕。

当日下午,林渊二次提审,赵东林将林渊自己留在审讯室,拿出了一个檀木盒子,里面放着厚厚的一扎银盘,还有几颗宝石,一块玉如意。

“上仙,请过目。”赵东林激动的说,“家里所有的银票,房契都在这里,这可是下官所有的身家呀,这枚玉如意,乃是当今皇上御赐,价值连城,在内城还有几套宅院,也值些钱……只求上仙能救下官一命。”

林渊扫了一眼,随后道:“按照你生死簿上规定,你的阳寿已经到了,而且你这种人死了,要下十八层地狱,刀山火海,油炸,刮骨,割舌。”

赵东林听的额头冒汗了,跪下磕头,“上仙救我。”

林渊道:“念在你对本仙尊还算虔诚的份上,现在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是是。”

“你目前是何职务?”林渊问道。

“呃,下官是大理寺左评事,正七品……”赵东林头也不敢抬。

“哦。”林渊不懂,“这评事是干啥的?”

“其实……也不干啥,就是负责一些小案子的审讯。”赵东林说。

“你能够得着见皇上不?”

赵东林连忙摇头,“上仙啊,下官不过七品小吏,纵然是大理寺少卿,也不是随便都能见到皇上的。”

林渊突发奇想,想借助赵东林见到康熙,阐明吴国清的事,看来要想见到康熙还并不容易。

“那便算了。本仙尊问你一件事,吴国清贪赃枉法案,你可知道?”

赵东林点头,“知道,知道。他是冀州知府,上一年冀州大旱,朝廷拨了五万两白银,结果他贪污了两万,最后皇上得知,愤怒之下,将他判了个斩立决,以儆效尤。”

“嗯,真实内情你知道否?”林渊问。

“呃,这,这……”赵东林声音哆嗦,不敢说话。

林渊道:“此事看来你心中是知悉的,赵书明应该是你的叔叔吧?”

“回上仙,是堂叔!”赵东林连忙道。

“两万两赈灾银可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这……下官不知道。”

“放肆!”林渊爆喝一声,“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赵东林连忙磕头,“下官确实不知道,一切风言风语全部都是道听途说。”

“你认为,你堂叔赵书明会不会贪污两万两赈灾银?”林渊问道。

“这……兴许会,兴许不会。”

“等于放屁,看来我是没办法救你了,今晚你等着死吧。”

赵东林一听,连忙跪着爬到林渊身边,双手抱住了林渊,“下官实话实说,我堂叔乃一介清廉之人,定然不会贪赃枉法。”

“啥?”林渊吃惊,“你保证?”

“事关生死,下官也豁出去了,此事……是这么回事,贪污了那两万两赈灾银的并非是我堂叔,乃是我堂弟……赵启林,也是我堂叔的赵书明的儿子!”

“哦?”林渊一愣,道:“此话,你慢慢说。”

“赵启林是我堂叔的唯一的儿子,我堂叔年少时奋发图强,为了考取功名,三十岁才结婚,后来他入朝为官之后,才生下我堂弟。我堂弟算是他老来得子,异常娇宠。

这造成了赵启林张扬跋扈,惹弄是非的个性,他喜欢女人,京城的怡香院就他开设的,虽然是在外城,但内城的八旗子弟都受他邀请,经常去那里玩耍。

后来一次他去冀州玩耍,就在大街上看见了外出的吴施墨,顿时被这个女人吸引,问了之后才知道,他是冀州知府吴国清的女儿。

于是,他便托付媒人去了吴国清府上说亲,吴国清听说过赵启林的名字,知道他是一介纨绔子弟,并未答应这起婚事。

赵启林便恼羞成怒,扬言要报复吴国清,后来他得知朝廷下发了五万两赈灾银,银子从国库出来,流转到顺天府的时候,被赵启林给截留了。

他是顺天巡抚之子,无人敢阻拦,此事他做的极其隐秘,用石头换走了两万两真金白银,后来他又假借我堂叔的名义,给吴国清写信。

只要吴国清收了三千两银子,赵启林便抓住了吴国清的把柄,便可以以此要挟吴国清,让他将女儿嫁给赵启林了。

没想到吴国清刚正不阿,两袖清风,竟然没有接受,还扬言去宫里告我堂叔。

赵启林又愤怒,又害怕,在宫里,他并非没有人脉,而是和太子交好,是太子的犬牙,宫里很多太监也被他收买,吴国清举报赵书明的奏折根本没有呈现给皇上,便给人劫走了。

随后赵启林动用人脉,在皇上西行的时候,十几名四品大员,一起上奏,举报吴国清贪赃枉法。

皇上勃然大怒,便下发了杀头抄家的圣旨……”

林渊听完之后,不免倒吸了一口气,“擦,原来是这么回事,本来以为赵书明是巨贪,没想到坏事的是他儿子,自古以来,富二代不坑爹的少,看来不假。”

“这件事你知道的够详细,看来此事你也参与了。”林渊道。

赵东林砰砰磕头,“下官不敢隐瞒,确实参与了,不过只是参与了很少一部分,他是下官堂弟,堂叔又是一品大员,我区区芝麻小管,也是身不由己……”

“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赵启林干的?”

“这……下官有。”赵东林咬牙道:“那些赈灾的银两上都有特殊印记,在下面写真赈灾银的字样,赵启林不差钱,他行贿其他官员都是用银票或者其他贵重物品,这赈灾银是不敢用,用了,也没人敢收。

所以,这两万两银子还都安静的放在他府上!只要找到赈灾银,便是最直接的证据!另外,另外……”

“说。”林渊道。

“赵启林自幼不爱读书,字也写的极差,他以我堂叔赵书明的名义写的书信,实际上……便是下官亲笔代写。”赵东林颤颤巍巍的说。

“哦。”林渊眨眨眼,“这一点到是没想到,你字写的不错,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了。”

“下官自幼以堂叔为榜样,向他致敬,也愿意模仿他的笔迹,久而久之,便能模仿个八九不离十。”赵东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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