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观光的?”
郁挽歌不假思索直接拒绝了,答应了他,那才是她脑子有病呢。
席子骞眸色一沉,声音也跟着沉了几分。
“我是让你来参加他们的婚礼的。”
“我又不认识他们,我干嘛要去参加?”郁挽歌一副你说什么我都反对的模样。
“如果你想在部队上重新举办一次婚礼……”席子骞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的声音。
“我不想。”郁挽歌麻溜地拒绝了。
席子骞突然没了耐心,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难沟通呢!
“现在不是你想不想的事儿,这是命令,你必须来!”
郁挽歌眼睛微微一眯,她就知道这男人憋着坏呢。
“看来,真不能白拿人钱财!你的一万块钱,我待会儿再转给你,我要不起。”
席子骞没料到这件事会牵扯到了压岁钱身上。
“这跟那钱有什么关系?”
“等着,我马上转给你。”郁挽歌说着已经打开了支付宝。
“行了行了,你不想来就不来!我没逼你!”席子骞先投降了。
结果,郁挽歌还是将那钱转给了席子骞。
“郁挽歌!”席子骞狠蹙眉头。
结果,回答他的却是嘟嘟嘟的挂断声。
席子骞的情绪有些不太好了,哪有夫妻在过年这天生气吵架的?
但他觉得郁挽歌是在无理取闹,而且他向来不会哄人,所以这事儿也就被他晾在了一边。
年后就开始走亲串友了,郁挽歌自然也回了容家一趟,小住了几天。
回到席家的时候已经快正月十五了。
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她竟然会有种作呕的冲动。
一趟趟地往洗手间跑,还真是吐了些东西。
席母见状兴奋坏了,正好席子骞打来了电话,她便悄悄地跟儿子说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席子骞想了想,觉得能让老妈高兴的消息好像没有几个。
“子漾怀二胎了?”
他记得,老妈好像天天在催子漾,让她再生个女儿,也好儿女双全。
“什么子漾!是你媳妇!”席母闻言简直哭笑不得。
“她?”席子骞下意识地挑了下眉,好像自从上次闹别扭以后,两人就没有再联系过。
“她好像是怀孕了。”席母兴奋地补充道。
席子骞怔愣了两秒,随后回道:“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席母皱眉,然后描述着郁挽歌今日的情形:“她今天的症状有点儿像害喜。”
“可能是生病了吧。”席子骞觉得生病的可能性最大。
席母闻言不乐意了:“什么生病!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盼点儿好呢!你怎么就那么笃定她没有怀孕?”
席子骞真想开口解释,结果又被老妈给抢话了。
“难道说,你上次回来……没有跟她同房?那她……跟别人有染了?”
席子骞无奈地抚额:“妈,你这脑洞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那你倒是说啊!”席母着急了。
席子骞叹口气,回道:“她例假来过了,不可能怀的。”
席母有半晌的呆愣,反应过来后反问道:“她跟你说的?”
“嗯。”席子骞应声。
席母瞬间欣喜变失落:“怎么就没怀上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得好像再不快点要孩子,就生不来了似的。”
席子骞安抚席母的同时不忘叮嘱了她几句。
“你也不要太给她压力了。原本聚少离多的婚姻对她来说就很没有安全感。”
“我知道,放心吧。”席母应允。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席母还是去问了挽歌。
“胃口不舒服啊。”
郁挽歌点了点头,回道:“可能吃油腻的东西太多了吧。”
“会不会是怀孕了?”席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她也是以防万一:“要不要测一下?”
郁挽歌略显尴尬地扯了扯唇角,然后否认道。
“不是怀孕,只是胃不舒服而已。”
席母重重地叹气,然后开始安慰起挽歌来。
“你也别多想,这次没怀上,那就下次再努力努力。你年纪还小,一定没问题的。”
郁挽歌有些想哭,上帝啊,婆婆这是在安慰她吗?
拜托,她不需要好吗?她巴不得自己怀不上呢!
心里的想法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在婆婆面前,她也只能尽量表现出自己贤良淑德的一面来。
情人节这天,席子骞在部队上正见证着十几对新人的婚礼。
而郁挽歌却漫步在B城街头,看着一对对情侣手牵手肩并肩的从自己身边走过,她的心里简直一万点的暴击。
让席子骞那种人陪你过情人节,那简直就是在做梦。
她敢打赌,他恐怕连个电话都不会给她打。
而事实证明,她竟然也会判断失误。
晚上的时候,她竟然接到了席子骞的电话。
在接通之前她本来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接,可她真的有点儿好奇,他打电话过来到底要说什么。
“在干嘛?”
“看星星。”郁挽歌没撒谎,她确实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漆黑的夜空,星星倒是没有几颗。
“今天一天都做什么了?”席子骞接着问道。
“逛街。”郁挽歌回道。
“我给你转过去了两万块钱,你看着想买点儿什么就买点儿什么。”
席子骞突然变这样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今天是情人节,围绕在他耳边的声音全是女朋友啊老婆啊礼物啊什么的。
他仔细一想,过节呢,是应该表示一下。
虽然他对西方的情人节不太感冒。
郁挽歌查看了一下支付宝,果然多了一笔钱。
“我怎么感觉,我跟你一情人似的。”
席子骞以为郁挽歌会高兴,结果听声音好像带着点儿讽刺的意味。
“哪有自降身价的?”
“我有钱,你不用给我。”郁挽歌回了句。
“你的是你的,我给你的是我给你的。养媳妇本来就是男人的事儿。”
席子骞觉得做男人就得挣钱养家养媳妇孩子,这是身为男人的责任和使命。
郁挽歌听后突然一个没忍住笑了。
“那你怎么不把你的家底全交给我呀?”
席子骞怔忪了一下,而后回道:“你不是说……结婚后各管各的账吗?”
这确实是郁挽歌说的。那时候她觉得金钱这东西还是不要混在一起的比较好。
但想归这么想,如果一个男人诚意若是够足,不应该结婚就把财政大权交上来的吗?
她要不要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我现在又想全部管了。”
席子骞倒没有多大意见,直接说道。
“卧室柜子里的那个抽屉,密码是我的生日。里面是我的全部家当。”
其实,郁挽歌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会真的让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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