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闪了几下,袁曦回应道:“你现在哪里?”
“我已经回家了。”杨运东回到说。
“那你在家里等我,我马上过去,有什么事情我们见面再聊!”袁曦急切地说。
不待杨运东回信息,袁曦已经下线了。
……
杨运东与袁曦发完聊天信息后,心情特别烦躁,非常郁闷,感觉房间里的空气异常闷热,好像四周散布着满满的水气,汗水从肌肤的毛细孔窜出,腥腥黏黏地很不自在。
杨运东把衬衣的钮扣解开,拉了拉衣领挥动,让空气从胸口流进去,舒缓一下这种不适的感觉。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屋,他站到窗口,向楼下瞭望。
霎时间,有个墨色长发的女人出现在杨运东眼角的模糊地带,走进他眼帘的,居然是隔壁邻居苏小红。
想起那天晚上,他们在金海岸夜总会里偶遇,后被马明安排在酒店里的一个房间里,两人在床上亲热时,被闯进来的警察抓进看守所时的情景,心里是一阵慌乱。
“她这几天跑去哪里了呢?我怎么一直没有见到过她呢?是不是刚从看守所里放出来呢?”杨运东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下楼向她询问一下情况。”
忽然,他发现苏小红身边,还有与她同住那个留着小平头的男人,两人正朝小区外面走去。
“苏小红不是已经离开这个男人了吗?他们怎么会在一起?难道?”杨运东想起苏小红谈起那个小平头男人对她进行伤害时,那双无助的眼神,感到有些后怕。
随即产生一种前去跟踪他们的念头,于是快速地打开屋门,走出房间。
沿着楼梯下楼后,却不见两人的踪影,便走出小区,发疯般在大街上寻找,当他小跑到街口时,看到小平头和苏小红正准备钻到一条小巷。
小平头的右手环抱着苏小红的肩膀,苏小红的装扮与行为举止有些的怪异,明明气温偏热,但她却披着一件厚重的棕色外套,搭配淡水蓝色的热裤。
尤其是,苏小红的脸上还戴着大的卫生口罩,遮掉她大半张的脸蛋,但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她神情是烦闷不舒畅的。
“是重感冒吗?又好像不是!”不管怎么看,杨运东感觉到不寻常。
苏小红两条腿虽然很美,可惜走路方式是一大败笔,扭扭捏捏的,摧毁破坏原本该是协和的画面。
好像每一次的跨步,对她来说都是种难以言喻的折磨与煎熬。
“太奇怪了!”杨运东心一震。
小平头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明明苏小红就很不自在,他依旧维持守卫的姿势,引领着苏小红默默无语地走进小巷内。
杨运东很快地跟上去,不忘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这种跟踪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顿时唤醒杨运东尘封许久的回忆,宛如学生时代的感觉,那充满活力与好奇的青涩岁月。
小巷里,有好几只野猫蹲坐在围墙上,懒洋洋的优闲模样,不约而同地享受太阳光的照抚,它们毫不在意走过去的两人,小小的身体一动也不动,只有微微把眼睛张开成一条细线,装模作样地观察着。
巷弄的底端,意外地连接到社区里的绿化带,是杨运东曾经时常散步的去处。
“真奇怪,原来有捷径可以到这里啊!”杨运东喃喃自语。
当前面的两人持续地走着,蹒跚地穿过公园前行,才注意到他们的步调有变慢的趋势,比起刚才。
苏小红的走路速度似乎愈来愈慢,两腿迈开的角度越来越小,象是不愿分开,又彷彿是不能分开。
此外,她的身躯还不时地微微颤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杨运东既好奇又担心。
小平头并没有出手帮忙她的意思,而是配合苏小红的步调放慢自己脚步,感觉上是在观察苏小红的反应,更添增杨运东的好奇感。
“他们究竟在干什么?”杨运东越看越觉得迷糊了。
终于,两人穿越了这座小公园。
途中,苏小红有好几次快要跌倒,但总是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她又很是艰难地支撑住身体。
小平头的右手,没有搀扶的动作,比较像一种毫无作用的摆饰。
绿化区外有三条分岔路,他们选择了左边的道路,是个斜坡,坡顶有间很漂亮的小白楼,那边可以看到很不错的风景。
突然,苏小红的速度又奇异地恢复正常,使杨运东摸不清头绪,而小平头开始与她对话,有段距离,听得不是很清楚。
奇怪的是,都是由小平头开口说话,苏小红并没有发出声音,除了点头与摇头外,没有其他动作。
接着,两人来到斜坡顶的小白楼边,然而,就在杨运东一个不注意之下,他们活生生地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咦?人怎不见了呢,不可能啊?!”杨运东忍不住惊呼一声,惊慌地追了上去,生怕失去他们的踪迹。
环顾小白楼的四周后,杨运东赫然发现有一条狭小的巷道,藏在两栋房屋的围墙之间,入口处被大树阴影遮蔽,很容易使人忽视。
直觉告诉杨运东,他们就是走这条路,不然其他明显的道路上,都没有他们的身影,藏在阳光阴影下的道路,就好像秘密通道般,勾兑着杨运东的探索想法,想要一窥究竟。
或着该说,是想知道他们两人到哪里去,因为他非常担心苏小红,于是,他钻进这条狭小的巷道里。
超乎杨运东的预料,巷道并非如眼睛看到的狭小,它的宽度足够容纳两个人并肩而过,大概是两旁的围墙太高,加上树荫的缘故,才会给人狭窄的错觉。
有阵凉风从巷弄中吹过杨运东的脸颊,树木随风摇晃,阳光从叶片的缝隙流泻而下,映照在小路上,形成些许如星光般的亮点。
一点一点的阳光记号,洒落在道路上,象是引领杨运东一般,不知不觉,他走出了巷道,又重新接受太阳的照耀。
“这里是哪里呢?”杨运东感到有些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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