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还是那句话,谢谢你,这次的事情,我记下了,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任何需要,我都不会推辞。”
月然先是看到谢梓安回来了,却是没有见到路明非,她迎上去,挽着谢梓安的手腕,往他的身后看了看,“明非呢?”
谢梓安似乎是有些不太满意,挑起一边的眉头,看着她,“嗯?”
有些危险的鼻音,不过某个小女人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你们不是一起去的么?他人呢?”
“你见到你的男人还不够,还有时间关心别的男人?”
月然脸庞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季扬,伸手在他的腰部掐了一把,压低声音,没好气道:“谢梓安!”
谢梓安刚想说,我晚上回家再好好收拾你,不过那边的急诊室灯突然灭了,月然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有医生出来,月然刚想问什么情况,路明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来了,他大概是认识这个主治医生,月然听到他叫对方是“张院长”。
“我爸怎么样了?”
那个叫张院长的男人伸手取下口罩,对着路明非微微一颔首,解释道:“非少,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现在路老爷的情况并不是很理想,他应该是摔倒的时候碰到了他的脊椎,加上之前也应该有受刺激,所以他现在还是昏迷不醒,我们不能确定人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只能再观察看看。”
谢梓安站在一旁,听完医生的话,似乎是丝毫不意外,路明非眸光闪烁了一下,也没有开口再追问什么,倒是那个医生,分明就是路世筠的主治医生,解释的时候却很官方也很笼统,谁不知道路家在d市的影响,他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仿佛也没有多余的担心。
“非少,路老爷我需要移到icu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有任何的情况,我都会提前通知您的。”
“张、张院长,请问你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有月然,一脸茫然的样子,还没有理解过来,“什么叫做暂时要观察?就是说人不会醒过来了是么?还是暂时不会醒过来,撞到了脊椎会是什么情况?”
张院长刚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又说:“这个,我们目前也不能确定,所以还需要留院观察一下,你们不用太担心,我想应该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月然,“”
她还想问什么,不过医生已经匆匆忙忙离开了,路明非一直都站在一旁,始终都没有出声,月然看着他这么沉默,还以为他是难受内疚,想要安慰他,谢梓安动作比她更快,捞进怀里就说:“我们先回家。”
城市的另一头,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男人颀长的身躯站在落地窗口,手中的红酒高举到眼前,那红色的液体里,倒影出男人一张绝美的俊容,丝毫不显女气,却是妖冶的让人移不开眸光。
“现在人在医院,还需要调查一下具体是什么情况,不过路氏目前差不多已经在谢梓安的手上,还有关于路世筠手上的那些股份如果他醒不过来了,却也死不了,那些股份,还依旧是在他的手上。”
身后的助手恭恭敬敬地垂首,讲的是一口日语,“按照目前这个情况看来,路氏那50%的股份,就会一直攥在路世筠的手上,而现在他昏迷不醒的话,他的两个儿子也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他之前根本就没有立过遗嘱,这场仗,看起来,谢梓安也不算是完全赢了。”
山下久智轻轻地晃动着手中的水晶杯,菲薄的唇瓣,浅浅地勾起一个弧度,倒影在对面的落地玻璃窗上,是最致命的,却也危险。
他慢慢地挑起一边的眉毛,掀唇,低沉的嗓音,亦是一口流利的日语,“去把路世筠的主治医生找来,我要亲自问问他,路世筠的情况,还有,之前让你联系的人,你联系好了么?”
对方马上“嗨”了一声,“已经联系了他们内部的会计师,最近他们在推动的那个项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到时候会由谢梓安亲自接手,如果要动手,这是最好的机会。”
“当然,谢梓安可不好对付,他所有的资料,我全部都研究过,把他当成我的敌人,我突然就觉得,人生也不是那么的寂寞,我很有意思和这样有头脑有手腕的人一决高下。”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垂下眼帘,左手的无名指上,有一个很是朴素的戒指,并非黄金,也并非白金,更没有华丽的钻石,看上去更像是玫瑰金,也没有多余的图案,不过大概是戴在他的手上已经很久,男人修长的手指上面已经有了一圈痕迹,他伸出右手的手指,轻轻地拨弄了一下自己的戒指,那深邃的眸子底,闪过一丝情绪,虽是很快,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的情绪亦是波动了他的心念。
脑海里,反反复复的跳过一张清秀的脸颊,对着他甜甜地笑着,叫着他的名字,扑入他的怀里
山下久智转戒指的动作陡然顿住,冷硬了那么多年的心扉,像是骤然被一双柔软的小手给强硬地拨开了一样,让他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
男人沉默了片刻,再度开口,嗓音平静,“不管是不是为了女人,我也有兴趣和他玩一玩。你去把医院的医生找来,明天带过来见我,先下去。”
“是。”
助手九十度颔首,然后恭恭敬敬的退出房间。
山下久智依旧是站在落地窗口,男人颀长的身影笔挺,这么大的奢侈套房内,他如同一个君王一样,身上却是散发着一种阴鸷,却又孤单的气场。
因为月然现在不能坐升降梯的关系,现在谢梓安带着她出门,都会走楼梯。
季扬送他们到了公寓大厦门口,谢梓安就直接让他开车回去。因为两人是吃了饭才回家的,谢梓安现在是一心要调养月然的身体,所以每次带她吃东西,都是找了特别的营养师给她调配的餐点,月然到现在都觉得吃得太饱。
“我觉得有点撑。”
他们住的楼层是8层,这会儿走了2层,月然就开始耍赖了,拖着谢梓安的手腕,晃了晃,“梓安,我们休息会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惰了?”谢梓安挑起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身边耍赖的小女人,眼角眉梢却都是宠溺,“这才走了2层,算一下就是20个台阶,就累了,嗯?”
“当然啦!晚上你给我吃了太多的东西了,而且还不让我说话,我现在还没有消化。”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说也罢。”
“”
月然咬了咬唇,开始反驳,“梓安,我觉得我需要和你好好沟通一下,首先,你不应该这么排斥我和明非的接触,虽然他以前是我的丈夫,没错,他以前也的确是混蛋过,但是人家现在也算得上是我的恩人,我只是把他当成朋友,或者说是亲人一样看待。”
这个问题,一直都卡在月然的心上,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太小心眼了,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样“小心眼”的谢梓安,也让她非常的甜蜜,只是甜蜜归甜蜜,有些原则上的问题,她觉得自己还是要捍卫自己的最后“领土”。
谢梓安蹙眉,长臂一伸,就揽住了怀里小女人的细腰,将她往自己的胸前更是贴了贴,男人的嗓音沉沉的,太有磁性,“嗯?好好沟通?我也觉得我们需要好好沟通一下,昨天晚上沟通的似乎不怎么好,今天你别沟通到一半又晕了过去。”
他一边说着,拇指暧.昧又带着一定的力道,轻轻地摩挲着她光洁的下颌,月然心尖一酥,脸也红了红,嘴里直骂他,“谢梓安,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啊?我是在和你说这个问题么?你别啊”
谢梓安才不管她说什么,力道稍稍一大,就将她压在了后楼梯口的墙上,他今天穿着衬衣西裤,都是很正统的,这会儿衬衣的领口松松垮垮地解开了几颗扣子,刚刚吃饭的时候,月然见他喝了一点红酒,此刻他压上来的时候,她就闻到了他嘴里那种红酒的醇香,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她不由自主地送上自己柔软的唇,去摩挲着他性感的薄唇,却是被男人一把扣住了后颈,深切地吻下去。
月然的身体早就已经恢复好了,谢梓安这几天没有少折腾她,大概是之前一段时间忍的太久,他对她的需求总是很大,他刚刚倒是真没有撒谎,他昨天晚上的确是把她折腾的中途晕了过去。
男人的舌尖轻轻地舔过她的唇,将自己嘴里的味道度到了她的嘴里,他的嗓音有些暗哑,楼梯口的感应灯忽明忽暗,打在两个相拥的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而这种暖暖的感觉,却又好似蕴着另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谢梓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心里很不安,这种不安,给他的感觉就是——像是会突然失去怀里的这个女人,他的命。
“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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