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安浑身是血的样子,云绾宁便知如玉今晚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自家夫君是什么脾气,她比谁都了解!
可自从墨晔用了心头血给她做药引子、而后又遭遇刺杀,胸口受伤后,他便不能再大动干戈!
否则会引发旧伤!
宋子鱼曾说过,他心口的伤瞧着已经痊愈。
可是少说也得养上三五年,才能防止旧伤复发。
毕竟,取心头血可非寻常小伤!
若要说的严重些,便是拿他自己的命,换回了云绾宁的命!
故而这两年,云绾宁一直阻拦墨晔动怒。
小怒倒是不算。
只是今晚……
就连如安都伤成了这样,可不是什么小怒啊!
于是,她不假思索地冲进了黑暗中,眨眼间便出现在地牢。
刚进地牢门口,便听到地牢最深处传来如玉的惨叫声……那惨叫声从里面传出来,在长长的甬道中久久消散不去。
惨叫声不断回荡着,云绾宁的脚步也加快了。
这地牢内,如今也只关着墨回延一人。
他原本已经奄奄一息了。
可今晚见墨晔一行人竟是进了地牢,他便害怕的瑟瑟发抖,只以为墨晔是来“了结”他。
谁知,眨眼间就听到了如玉的惨叫声!
墨回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喂!”
见云绾宁出现,墨回延忍不住扒拉着铁棍,试图把脸挤出来,冲她问道,“发生了什么?是在杀猪,还是杀人?”
因着长时间无人与他说话,墨回延的声音沙哑不已。
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度过了漫长的几个月后,他已经不奢望着能活着出去了。
只是如今的每一日,对他而言都是度日如年。
云绾宁没空搭理他,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他脸上,把他从缝隙间打了回去。
墨回延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半晌才爬起来!
“不回答就不回答我,打我做什么?云绾宁这个女人,如今真是愈发的粗暴了!咱们走着瞧吧,迟早有一日墨晔受不了你,把你给休了!”
他骂骂咧咧地站起身,继续伸长脖子看热闹。
谁知,这时远山由远及近。
正好听到他这番骂骂咧咧,气得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下,墨回延被甩到了墙壁上!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他眼冒金星,头重脚轻地站了起来,“你们是不是有病啊!一个个的都拿我撒气?!”
他今晚是招谁惹谁了?
怎的一个个的都下手这么狠?!
他不就问了个问题而已么?
云绾宁和远山已经赶到了最后一间牢房,自然没有听到墨回延的抱怨。
看着如玉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地面石板上鲜血不断,蜿蜒流淌成了一条小河……
整个地牢中,散发着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外加地牢中本就阴暗潮湿的味道,组合成了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云绾宁眉头紧皱,一把抱住了墨晔的腰,“夫君!”
此时,墨晔正狠狠地一拳打在了如玉的头上!
如墨不知踪影,想必是去照顾如烟了。
只有如安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地板上——主母来了!如玉有救了!
如安晕乎乎地倒了下去。
墨晔也没有让别的暗卫动手,他亲自教训如玉这个混账东西!
“夫君,别打了!再打下去他就真的要被你打死了!”
云绾宁艰难的将墨晔拦下,站在了如玉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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