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么了?”她靠了过去,却见他满脸通红,像是发烧一样。
诊了一下他的脉,发现他脉象紊乱,的确是中毒之兆。
只是再仔细探查这毒,她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怪异起来。
春,药?好端端的王府里怎么会有人给他下春,药?难道他自己服下来讹自己?
薛染表情纠结,嫌弃之意不自禁从脸上扶起。
他支撑着从床上起来,浑身滚烫,拉着她的手不放:“本王这毒唯有爱妃可解。”
“怎么解?”
她第一反应是他知道解药配方?但很快明白了什么,顿时满脸通红。
这个变态。
她甩开他的手,退避三舍。
“难道你忍心看我毒气攻心、七窍流血而死吗?”
“有那么严重吗?”她满脸质疑,他却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出于某种邪恶的念头,她视线往下,果然看到了某个不该看到的地方,顿时面红耳赤。
她看过刚才桌子上的药,分明是有人送了汤羹过来。
“王爷,这药是谁给你送过来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解毒要紧,其它容后再说。”他再拉她上,床,却忽然感到手腕一痛,她已暗下“毒手”。
一根银针刺在虎口,疼痛让人清醒。
好在来之前她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带上了银针一起。
“王爷不必担心,这药并非什么上等货色,我只要施几针便可轻易化解。”她说完迅速出征,很快扎满了他右手的穴位。
体内的燥,热气息的确少了许多,其实刚才他服下的媚药分量便不多,只是强行用内力催化才导致如此结果,如今药效褪去他如何甘心,于是便暗中催动内力,让刚刚缓解的症状又重新变回了原样。
薛染诧异,只听他道:“我都说了,只有由你来亲自解毒。”
“是吗?”她将信将疑,忽然在他肚子上挠了起来,终于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笑内息自乱,她再次诊脉果然他已安然无恙。
“好了,王爷的病治好了,告辞。”她拍了拍手,收拾好银针转身要走,显然他是故意套路自己。
他拉住她的手,这一次声音带着几分祈求,可怜巴巴的样子:“你就不打算陪陪我吗?我可是病人。”
“不要,你还是好好反省吧。”她果断离开,一想到这家伙的所作所为,忍俊不禁。
好歹他也是堂堂寒亲王,若是让人知道为了能和媳妇睡一觉不择手段、撒娇卖萌,还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
这种歪风邪气不可涨,要不要睡也要看她心意。
原以为这媚药是这家伙特地安排,直到第二日听闻昨晚钟芸儿去过他房中,薛染算是彻底明白了。
只是心里微微有几分不爽,拿别的女人套路他的东西来套路自己,这家伙真是可恶,为此她三日没有理会他。
还以为是媚药的事惹恼了媳妇,不知道真正原因的某直男,三日之内各种努力讨好,但却全都付之东流,不明白媳妇生气的真正原因是吃醋了。
自墨灵柩上了战场之后,前方捷报不断,皇帝大喜,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他赞赏有加,似乎已经忘了他通敌一事。
当然如今所有人都清楚,墨灵柩已经成了新陈的死敌,当初墨轻羽便是以他的名义将陈壤骗入大渝,有一层关系在,自不会有人再怀疑他会与新陈合谋。
新陈与他早已是不共戴天。
新陈出兵时气势满满,倾举国之力,却与墨灵柩的人马僵持在郁安关外,止步不前。
这一战足足耗费了半月,墨灵柩下令闭门不出,任凭敌方挑衅。
长此以往消耗下去,总能让新陈兵马人困马乏,补给耗尽。
但新陈派人日日辱骂,甚至骂到了大渝皇帝头上,说他是胆小如鼠之辈。
这样的声音传到朝堂之中,朝堂中顿时又分为了两派,有人主张拒守不出,但有人又主张竭尽全力与新陈一战,否则有损大渝声威。
皇帝被指名道姓辱骂,本就心情不悦,又被朝中大臣吵得头疼,索性接连几日罢朝。
众人议论不断,纷纷猜测皇帝的心意,只有墨轻羽明白,父皇如此是否认了墨灵柩的决定,只是心中不悦而已。
这场仗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与朝堂上的烟火味十足不同,城外是一片哀嚎不断。
薛染与墨归雁一同安置流民,凡事亲力亲为,起初墨归雁还担心薛染的安危,命人紧紧守护在她左右,不许任何流民靠近,但却被薛染严词拒绝,大夫若如此那还如何给人看病。
墨归雁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叫走了守在她身旁的侍卫,亲自跟着她。
亲眼看着她如何温柔对待流民,墨归雁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似受她感染,他也亲力亲为的帮了忙,不顾身份的当起她的药童。
忙碌了阵阵一日已是腰酸背痛,但依旧有受伤的流民未得及时安置,若非墨归雁一意坚持,薛染恐怕会忍不住留下来熬夜。
一日已是如此,往后更加难熬,墨归雁原以为她会很快受不了这样的苦,但她却比他想象中要坚强许多,看着她熟练的忙上忙下,墨归雁便很难相信这是一个被养在深闺里的小姐。
她每每治疗病人便察觉到身旁那一抹炽热的目光,起初因为太忙而忽视,等到闲下来她终于忍不住道:“殿下老是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脸上花了?”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是看你一点也不想是大将军家的女儿,从前只知你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却不想干起活来也不含糊。”
“这有什么,我虽是嫡女,可却没有生母庇护,家里又是二姨娘做主,自然不会对我太好。”
“染儿,我没想到你曾受过这么多苦。”他有些心疼。
她却微微一笑:“殿下,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苦,与这些流民相比我实在是太幸运了,至少我可以吃饱喝足,甚至还可以锦衣玉食,不用像他们一样饱受战火、流离失所。他们其实是与我一样的人,若说有什么不同,那可能是我运气太好生在了一个富贵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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