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芷橙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柏家别墅的了,她只知道自己喝得有点多,加上心情不好,所以柏天野跟她敬酒她也没有推。
脑袋昏昏沉沉的,走路都有点飘,她只知道她被扶进房间,然后房门一关,一张酷似柏天野的脸凑近她,扶着她起身,给她喂了一杯醒酒茶。
“柏天野你干嘛离我那么近。”窦芷橙傻笑了两声,推开柏天翊。
柏天翊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眸中寒光点点,他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连喝醉了都在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难不成第一次见面就对他心动了?
这个猜测令他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本来就很疲劳的脸色此刻更是阴郁得渗人。
“芷橙,到家了,别闹了。”柏天翊伸手去解窦芷橙的扣子,窦芷橙却剧烈的挣扎着,嘴里喊着:“别碰我,我不认识你。”
柏天翊的脸黑得厉害,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咬着后牙槽恶狠狠的瞪着怀中的女人道:“窦芷橙,你醉了,我是柏天翊。”
窦芷橙一听柏天翊手上的力道更是加大了几分,嘴里嚷着:“柏天翊,你走开,不要理我。”
柏天翊眉头深深的皱着,眼中少有的浮现着一股怒气在眼底弥漫,她就那么讨厌他?
柏天翊强压了一下心头火,继续将躺在床上烂醉的女人拉入怀中,伸手替她解开扣子,窦芷橙两手不停的乱挥,他只好一把将她两手反剪制住,然后把她的裙子退下来。
“柏天翊,你要干什么?你走开,别碰我。”窦芷橙又叫又闹,柏天翊好不容易将她的衣服给扒光了,抱着她进浴室。
放好热水,他轻轻的将她到到浴池里,拿着沐浴球仔细的给她清洗着。
热水浸体,窦芷橙的酒一下子醒了不少,她睁眼看到柏天翊那张冷冽的脸,以及目光中那一团难以掩盖的恼怒之火,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爽。
“柏先生,你摆张臭脸给谁看?现在被看光的人是我?”窦芷橙借着酒劲推了柏天翊一把,然后“腾”的一下便从浴缸里站了起来,眼神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抬腿就要迈出浴缸。
柏天翊的脸瞬间又黑了几分,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醉成这个样子是怎么回来的?
窦芷橙并不理会他此刻眼底的恼怒,只是一味的跨出浴缸后伸手拽了件浴袍披在身上,然后赤着脚走出浴室。
柏天翊咬牙,起身一步窜至她身后,抱着她便往外走。
“柏天翊!你放手!”窦芷橙手脚不停的挣扎。
柏天翊将她扔到大床上,窦芷橙被床弹得有些晕,等她回神后,发现柏天翊的脸已经近在眼前,她瞪大了眼睁看着他,此刻酒已经醒了几分,她清楚的看到柏天翊眼底一片阴霾,眉间冷冽得仿佛要将她冻成冰。
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梗着脖子大声叫着:“柏天翊,你是不是想打我?”
她话音刚落,一道阴影落下,接着她整个人就被扑着往后倒了下去,跌在软软的大床上,她的后脑勺被一只大手垫着,嘴巴被狠狠的堵住了,带着一股怒火与狠厉,柏天翊迅速撬开了她的牙齿,一路攻城略地。
窦芷橙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整得有些懵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得几乎要掉出来,她的手紧紧的揪着柏天翊的衬衫领子,迷糊中开始回应着,舌尖相触的那一刹那,一股电流迅速漫延至全身。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本能的想要推开他,但她觉得浑身发软,推了一下却没推动,倒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娇羞姿态,惹得柏天翊吻得更加疯狂了。
她的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球,脸上因缺氧而有些红润,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柏天翊终于放开了她。
四目相对,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
本来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经过刚才那一阵激烈的热吻过后,周围弥漫着浓浓的暧昧因子。
但是窦芷橙很快便将出走的理智拉了回来,凶狠的瞪着柏天翊低吼着:“柏天翊,你混蛋!”在外面私会女人回来还发高烧,现在她只不过是正常社交出去喝了点酒,他凭什么不高兴?
柏天翊眼中的炙热一敛,睁底黑沉沉的看着她警告道:“芷橙,离天野远一点。”
那个柏天野,不是她所能对付的,他的目标从来都是他柏天翊。
窦芷橙并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担忧,只知道他在命令她,一股强烈的逆反心里怦然滋生,她怒极反笑:“离他远一点,难道要离你近一点吗?柏天翊,你去会你的小青梅好了,干嘛还一天管我?咱们俩的关系还没到互相干预社交圈的程度吧?”
柏天翊的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勾着她手脑勺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度,将她的头用力的托起来,再一次凶狠的吻上去。
窦芷橙觉得自己的嘴都快被吻破了,但是力道不如男人,所以她只能承受着,双手紧紧的被柏天翊抓住,挣扎到最后她也放弃了,反正又不是没被他吻过,就当被蜜蜂蜇了一遍,没什么大不了的。
柏天翊声音低沉的再一次警告:“柏天野很危险,离他远一点,不然,我护不了你。”
窦芷橙觉得他很好笑,柏天野到底是什么人?他连个详解都没有,就一味的让她按照他的指示去做,就好像在向下极下达命领一般,就凭他柏天翊承诺要帮她拿回窦氏吗?
呵!
窦芷橙心里冷笑了一声,声音凉凉的道:“柏天翊,我觉得你更危险。”一个城府城深到可以装瘸作哑坐十几年轮椅的男人,怎么看都很危险,而她居然好死不死的嫁给了他,就好比走在路上突然被摔进坑里了。
她现在在坑里死命的挣扎,偏偏那个无耻的坑还要跟她说,外面的人类很危险
柏天翊没解读出她嘴边溢出的那丝冷笑,他只知道她每次用这种很不屑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心里那团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男人都是有征服欲望的,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得到,哪怕是窦芷橙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而他也得到了她的身体,但是她的心却始终不肯张他,他挫败又恼怒的想要将她柔碎在他的身体里。
他迅速的退下了她的浴袍,沿着她的唇一路往下探,贪婪的索取着她身上的芬芳,他此刻的理智已经出离身体,他只知道,他要她,他迫切的想要用一种强烈的方式撞进她的内心,让她彻底的将他当成丈夫。
窦芷橙放弃了反抗,她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任由他长驱直入,一路撞进她的身体里,她的身体有如烧一般,加上晚上的酒精作用,她有一种血液沸腾得几乎要暴裂的感觉。
但她强忍着。
柏天翊的吻带着惩罚性的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着,吻得又深又狠,当他进入到她身体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快要散架了,她愤怒的抓着柏天翊的肩膀,张嘴一口咬了下去。
室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柏天翊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这是结婚以来头一次,她如此剧烈的反抗他,这让本来就一肚子怨气的柏天翊吻得更加凶狠。
“柏天翊,我恨你!”窦芷橙嘴里弥漫着咸腥味,柏天翊肩头赫然呈现了两排牙印,但是柏天翊充耳不闻,相反,窦芷橙越是反抗他就越愤怒。
他进入得有些凶狠,带着一股愤怒和无法言说的屈辱,窦芷橙的话在他耳边放大了十倍,一遍一遍的回响着,令他迫切的想要将她征服。
他的小橙子一辈子都是他的,他的!
一股比初夜更胜的疼痛感袭遍全身,令她浑身一阵颤粟,她虽然不明白柏天翊为什么这么生气,但她明白了,她越挣扎他就越凶狠,基于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理,她放弃了挣扎。
果然,窦芷橙不再挣扎后,柏天翊的动作开始变得轻柔,他轻轻的捧着她,像是捧着一件绝世珍宝,他一点一点的,慢慢的将窦芷橙的身体引向他,直到主动跟他契合。
最后他累得伏在她的颈边,声音哑哑的说:“芷橙,你要相信我,这世上只有我才会不顾一切的对你好。”
像是承诺,又像是赌咒,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坚定力量,字字清晰的敲进窦芷橙的心里。
其实她很想相信,她也愿意相信他说这话的时候是诚心的,但是她不能保证他出了这个房间之后是否还会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柏天野他是冲着我来的,你要离他远一点,如果他伤害了你,我会发疯的。”柏天翊的声音闷闷的在她的侧耳旁响起,带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强烈而又轻柔的撞击着她的耳膜。
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不能回神,她仿佛置身于梦中,在梦里,有那么一个男人拼命的想要保护她,若远若近。
可是当她醒来,身边却已没有了柏天翊的身影,伸手一摸,身边的位置早已冷却,仿佛之前那一阵热烈而又翻天覆地的欢爱都是一场梦,一场很真实的梦。
窦芷橙起身捡起掉到地毯上的睡衣,直接进了浴室,站在浴室大大的穿衣镜前,她看到了自己身上如密雨般的草莓般点,顿时脸一热,原来不是梦。
打开喷头用力的冲刷着自己的理智。
柏天翊他到底什么意思?说得那么深情动听,可是行动却来来回回只看到在床上。
他似乎娶她除了想让她恢复记忆帮他找凶手之外,还为了满足这么多年的禁欲之苦。
毕竟这么多年一直装瘸作哑,已经基本不上可能出去嫖娼的吧?
这样想着,窦芷橙唇边不由得泛起一阵嘲讽的冷笑,柏天野是冲着柏天翊来的么?那么他约她谈合作,也是别有用心的?
可是柏天翊中他究竟有什么恩怨呢?柏天翊始终都不肯说,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既表现出一副深情无边的样子,却又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只是一味的让她不要这样,不要那样。
难道她窦芷橙就是他养在家里的一只金丝雀吗?不对,应该是麻雀,她窦芷橙不是关着养大的金丝雀。
一想到这里,她的内心就泛着一股浓浓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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