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靳司琛的大掌握着她的,直视她道。
简惜微颔:“能不怕吗,黑暗中有个凶恶的人在盯着我,随时要我的命。”最糟糕的是,她不知道这个恶徒是谁。
她唯一想到的是6欣晴,但她没有证据。
“如果害怕就躲我怀里来。”
简惜斜睨他,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但男人却是非常认真的神情,仿佛有他在,天塌下来都不用怕。
简惜的心再一次有了波澜,过去的五年,不管她遇到什么困难,她只能一个人扛着,尤其是她未婚先孕,不知道遭受多少屈辱和白眼,能把儿子拉扯那么大,实在不容易。
遭遇的一切嘲讽,她也只能咽下肚子里,一个人默默的忍受着。
而现在有个男人说要保护她,她反倒没那么坚强了,就像是摔了一跤的孩子,没人关心就会坚强的站起来,只要有人关心一句,眼泪就落下来。
她别开脸垂下眼眸,忍住眼眶一阵酸涨,故意用玩笑的口吻道:“你不用对我那么好,我怕我受不了你的迷惑爱上你。”
靳司琛皱皱眉:“爱上就爱上了,为什么要逃避?”难道爱上他是一件糟糕的事?
简惜依旧低着头,撇撇嘴道:“爱上你有什么好的?到时候我爱上你了,你说要离婚,那难过的还不是我自己。”
她抬眸看他一眼,接着说:“再说了,我爱上你,你心里没我的话,吃亏的也是我。”
靳司琛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感情的事还能讨价还价的吗?
这女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不过他也能理解,她以前和浩言在一起被伤害过,要她真正打开心扉,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傻瓜,你爱上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他有些好笑的屈指弹一下她的脑瓜。
简惜摸了摸头,倏然抬眸直视他:“那6柔儿呢?你把她怎么了?”既然他们没生关系,床照也是6柔儿故意拍的,那他还要留6柔儿在身边吗?
“你希望我把她怎么样?”他饶有兴致的淡勾着唇和她对视。
“身为你的妻子,我当然不希望这种女人待在你身边。”
“行,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把她从我身边赶走。”
简惜微怔:“你说真的?那你爸那边,还有6家那边怎么交代?”
“不需要交代。”他倒是很果断。
6柔儿故意害他过敏昏迷,不就是想制造他们生了关系的假象,然后要他负责嘛。
他是那么好算计的人?
简惜又沉默下来,她现在该关心的不应该是6柔儿怎么样,而是谁要她的命?
靳司琛看出她的心思,低声道:“易繁继续去查了,你不用想太多,接下来我会派人随时保护你。”
“谢谢你。”简惜轻声回了一句,心里却无法放下,她还是在想,是不是6欣晴干的?
见她还是心神不宁,他故意咳了一声,然后道:“靳太太,我饿了。”
简惜抛开心里纷杂的思绪,看着他问道:“你想吃什么?”
“吃你。”男人一本正经的说荤话。
简惜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那你也得啃得下才行。”她看到旁边的桌上放着保温盒,那应该是为他准备的食物。
“你要吃这些吗?还是其他的,我去买回来。”
“不用了,就这些吧,你喂我。”他那么理所当然的要求。
简惜眼角抽了抽,他使唤起她来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不过她已经答应了照顾他,那就不能食言。
她把保温盒里的小米粥倒到碗里,按照他的要求,喂他。
“烫了。”男人皱起眉。
简惜只好吹了吹,这男人,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简惜在医院照顾靳司琛,短时间内她无法去工作了。
南宫锦有空就会来医院看她,他一来,和靳司琛又是针锋相对。
久而久之,她都麻木了,暗叹这两个大男人就像幼稚的小孩。
靳司琛的工作倒是没耽误,他让易繁把文件送到医院来给他处理。
好不容易靳司琛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可以出院,简惜暗松一口气。
这一天,靳司琛刚办理好出院手续,简惜接到一个电话,是陈医生的太太打过来。
“你是简惜吧?你到我们家来一趟吧,老陈他……他心脏病突走了。”
简惜脑袋一懵,陈医生去世了?他答应要告诉她父亲去世的真相,现在没人知道了么?
靳司琛出院后没有回靳家大宅住,而是住到他的私人公寓里,当然,简惜也跟着。
靳家那边一直反对简惜跟他在一起,怕她又带给他什么灾祸,奈何靳司琛一口回绝了其他人来照顾,他只要简惜。
他现在行动还不是很方便,身边不能少了人,靳凡佩有再大的意见,也只能暂且让简惜照顾他。
靳凡佩不禁暗忖,她得尽快为靳司琛找到合适他的妻子。
简惜向靳司琛请了半天的假去出席陈医生的葬礼。
陈夫人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难以接受,除了难过陈医生的突然离世,更多的是遗憾和不甘,她父亲为何病的原因她还没弄清楚。
陈医生答应退休后就告诉她一切,她当时想,不过是等半个月的时间,她可以等一等。
早知道是这样,她说什么都不等了。
陈医生的葬礼上,她送上了花圈,有很多人来送行。
看着陈医生的黑白照片,心里被什么堵着了,说不出的难过。
她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玉佩,她父亲最后留给她的遗物,还是托陈医生留下的。
现在还有谁能告诉她当初生的事呢?
站在灵位旁的陈夫人双眼红肿,精神憔悴,丈夫的突然离世,给她打击很大。
简惜暗忖着,或许陈夫人能知道一点?
她走过去安慰:“陈夫人,请您节哀。”
陈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痕:“你……你是简惜吧?”
“对,是我,陈医生以前是我爸爸的主治医师,很感谢他以前对我爸爸的照顾。”
陈夫人看向那张黑白照片,伤心的叹一口气道:“他是医生,为病人治病是他的职责,说什么感谢。”
她停顿一下,像是想到什么,又对她道:“老陈临走前一直念叨你的名字,我知道他有些事情没放下,他走得匆忙,没能给你个交代,不过他留了东西给你,你跟我来吧。”她说完,转身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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