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结了那般,所有人都感觉到呼吸困难。
只有简惜觉得很畅快,她终于揭露了梁雁的罪行!
梁雁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尽,她张嘴想要斥责要反驳,却突然哑了声,说不出话!
“简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靳凡佩忍不住出声冷斥,她连忙走到父亲身边,他们的老父亲被激得喘大气了。
靳远东挥开靳凡佩,苍目里竟隐匿着嗜血的杀意,冷硬无比的声音:“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此刻,靳家客厅里气氛凝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简惜不明白,为什么她说出了真相,告诉他们靳司明的真正死因,他们反而把她当成仇人?
难道他们不想知道,想被梁雁一直隐瞒吗?
她也明白真相往往是残忍的,也许他们一时片刻难以接受,但这不阻碍她揭穿梁雁的恶行。
被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梁雁苍白的脸,要把刚才的话说一遍,然而靳司琛再次出声阻止她。
“简惜,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给我闭嘴,话不是乱说的!”靳司琛眸光冷锐的直视她。
简惜转眸对上他,他眼底的警告意味那么浓,他也不想知道真相吗?
不管他是包庇梁雁还是不愿接受残忍的真相,今天没人能阻止她为父亲报仇。
“没错,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你诬陷我,就因为我平时对你不好,你就害我!”梁雁腿软的坐在椅子里。
她早已心惊胆战,不过是在垂死挣扎。
“谁说我没有证据?”简惜早做好了准备,她知道梁雁肯定不承认,所以先把宋晓若找到,接着才找证据。
“你、你有什么证据?”梁雁呼吸都要停止了,双眼死死盯着她。
简惜从包包里拿出一份档案袋,高举着手,看一眼在场的靳家人:“这份是当年靳司明大哥的车祸调查报告,当初调查员把这份报告交给梁雁,并告诉她,车祸原因是车被人动了手脚,如果她想继续调查就到警局立案,但她没有,她甚至把报告烧毁,隐瞒了车祸的真正原因。”
简惜把报告拿出来,面向靳远东道:“靳董,您要看看吗?”
靳凡佩亲自接了报告过去,然后才给靳远东。
靳远东的老脸瞬间绷紧,苍目里卷起腥风血雨,身上都透出一股骇人的杀意!
“这……是真的!”靳凡佩也看了那份报告,上面有警局的印章,证明调查结果无误。
“不!假的,那一定是假的!根本没有什么调查报告!”梁雁大惊失色,要扑过去把报告夺过来毁掉。
但靳凡佩拦下了她,甚至一耳光打了过去,无比冷厉的怒斥:“是你害司明出车祸!”
梁雁被那一巴掌打倒在地上,没力气站起来了,浑身颤抖着。
靳司琛瞧一眼狼狈不堪的大嫂,神色始终沉冷,他最终还是没能阻止简惜。
“你说报告被大嫂毁了,那这份报告是哪里来的?”靳司琛是最冷静的那一个。
简惜眸光晦暗了些,他还在质疑她的话?
“当初那份报告是烧毁了,但她不知道还有备份,我有个朋友在警局档案室,我让他帮忙找到这份。”简惜简单道。
“简惜,你以为随随便便拿个破报告就能诬陷我妈?就算我爸的车被人动了手脚,那也不能说是我妈做的!”震惊了许久的靳浩言终于回神,立马护在母亲身旁,怒瞪简惜。
“你说的没错,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个秘密,要不是司明大哥祭日那天,我亲耳听到大嫂在他灵位前说是她害死他,是她对他的车动手脚,我也不敢相信会有哪个妻子那么毒,亲手要了丈夫的命。”
“你偷听我的话!”梁雁愤怒斥道,话说出来才现自己说错话了,她被搞糊涂,进了简惜的圈套!
霎时间,客厅里变得死一边的冷寂,靳家人的目光都定在她身上,尤其是靳远东那要杀人的目光把她吓坏了。
就连靳浩言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
“妈,你……是你……”靳浩言一直绷着神经,一直告诉自己简惜在陷害母亲,事情不是那样,可现在……
梁雁摇着头想要解释,心急又害怕,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简惜冷然的俯视地上的梁雁,她现在知道害怕了?
当初她狠心害她父亲的时候怎么一点都不怕?
简惜过分平静的声音继续道:“你不只在司明大哥灵位前说那些话,你还在他面前烧了宋晓若前辈的相片,你说让她去陪司明大哥。”她把被烧毁了一半的相片拿出来。
梁雁看到相片,眼底的恨意一圈圈浮上来,下一刻,她突然疯了一般仰头大笑,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哈哈……没想到我小心翼翼隐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竟然被你偷听了,真是老天都不放过我啊!”
“这么说,你承认害死司明大哥了?”简惜幽冷的声音落下,像是给梁雁定了罪。
梁雁猛地抬头,一双猩红狠戾的眼睛瞪着她:“不是我狠心,是他背叛了我,他背着我偷偷和宋晓若这个女人来往,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婚姻而已,我只想给他一点教训,只是一点教训……”
她说着说着竟然哭出来,她从没想过要靳司明死,他是她的丈夫啊,她真的只是想警告他,不许再和宋晓若来往。
可她没想到,她一时的嫉恨,竟然造成终生悔恨,她亲手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一直沉默的宋晓若听了她的话,终于不再沉默:“你一直误会了我们,我和司明真的没有什么,他也从来没想过要背叛你们的婚姻。”
“你闭嘴!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老公!”梁雁恨恨的怒道。
刚才还维护她的靳浩言已经神情恍惚的跌坐到地上,他受到巨大打击。
靳远东捂住心脏的位置,喘着大气指着梁雁,目光如刀:“你……你害死了司明?”
梁雁已经无脸面对靳家任何人,她跪到靳远东面前低头忏悔:“爸,我该死,司明走的时候我就该陪他一起走的,我苟活了那么些年,其实我也很害怕,怕死了后没脸去见他……我骗了你们那么久,今天是我谢罪的时候了……”
她说完竟然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对准了手腕毫不犹豫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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