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
江时瑾家里。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映在小朋友脸上。
余小米从美梦中醒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她伸了个懒腰,在晶莹剔透的小豆丁脸上轻轻一吻。
每天清晨都是她最幸福的时刻,一睁眼就能看到最爱的人,然后起床为她做早餐,再满怀期待开始新的一天。
两年前,她刚离开江洋城的时候,内心还充满恐惧,因为未来无知,前方的路还一片迷茫,可现在,她却过得风生水起,一切就如她期待的那样,每当太阳升起,又是一个周而复始。
厨房里,她小小的身影略微忙碌,因为,她要做五人份的早餐。
元盛泽闻声出来:“小米,我们的早餐其实你不用管的,小豆豆起来我能搞定,何况,大婶一会就该到了。”
“反正就是一顺手的事,泽哥,赶紧洗漱一下出来吃饭。”
“好。”
余小米打心底感激元盛泽,这些日子,她白天上班,有时候还要值夜班,只要她不在,小豆丁就全靠元盛泽。
虽然他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可余小米却把他当亲哥哥一样尊敬和照顾。
他毕竟还是病人。
很快,杨婧依会带着杨承恩过来吃早餐,然后小豆豆也会起床。
想着,她的身影转动的更快了。
门铃声响起。
余小米嘀咕道:“这个杨婧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假客气,不是给她钥匙了吗?”
门铃再次响起。
她怕吵醒豆豆,连忙放下厨具,一路小跑到门口,边开还边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以前该客气的时候不客气,现在不该客气的时候你非客气的不行!”
可话音一落,与她四目相对的脸却让她大吃一惊。
门外,莫朗风尘仆仆地站在那,他一手拖着个不大的行李箱,一手搭着西装外套,身上的白色衬衣松开两颗扣子,额头上布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在看到她后,眉目间的神色很是复杂。
“小米。”终于找到她了。
一切就像做梦一样,既欣喜,又不安。
然而,没等她多说一个字,门就‘嘭’的一声被关上,而他面对的是一扇毫无温度的门。
余小米猛地转过身,有些不知所措,这怎么回事?
做梦吗?
刚刚外面那个人是莫朗???
她脑海里有个硕大的疑问在跳跃,可她却没有勇气再次确认。
还以为莫朗会再次按铃,余小米还在为此紧张不安的时候,门外却没了动静。
对,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她早上起床的方式不对。
那家伙怎么可能找来。
余小米猛地摇了摇头,回到厨房,把剩下的事情忙完,小豆丁还没醒,正好。
她随便拿起两片面包塞进嘴里,冲迎面出来的元盛泽说道:“泽哥,豆豆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安心上班。”
“好,那我走了。”
杨婧依在这个时候牵着杨承恩走进了来:“余姐上班去了?”
“是啊,早饭做好了,全在餐桌上,赶紧带承承过去吃。”
“谢谢余阿姨。”杨承恩冲她微微一笑:“以后你可以多睡一会儿,我妈说了,她会过来做早餐。”
余小米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那承承就会起很早,没关系?”
杨承恩不屑道:“当然,我可是男人,起早一点算不上事情。”
“哇,杨承恩还厉害,这么小就是男人了,那么小男人,今天你要帮阿姨照顾妹妹哦。”
“哎……”一说到这个事情,杨承恩立马情绪低落,转身就小跑着走向客厅。
余小米顿时愣住,疑惑地看着杨婧依:“怎么了这是?”
杨婧依尴尬地笑笑,有些难以启齿:“他觉得豆豆太小,照顾起来太麻烦,有些沟通不了,呵呵……”
“真是人小鬼大。”
“对了,昨晚我姐给我打个电话,说了些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余小米不忍惊愕。
“她问了些两年前的事,在结束之前让我带她向你说声抱歉。”杨婧依一头雾水,只能原原本本,照本宣科的道来。
“抱歉?为什么要抱歉?”
杨婧依耸了耸肩,双手一摊:“不知道,她说你很快就会知道。”
余小米突然想起刚刚门口如梦境般不可思议的一幕,脑子里‘吱’的一声‘难道是因为那个?’
门口,她换上了谢,提上手包,在开门的一刻却愣住了。
万一刚刚的一切不是梦怎么办?
心跳加速,怵在门口的她竟然怯步了。
“余姐怎么了?”屋里,杨婧依问道。
余小米猛地回过神来:“没事,我在想今天要用的东西有没有带全,呵呵,应该都带了,我走了。”
“哦,那你路上慢点。”
“好。”
该来的,总会来。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不就是个男人吗?赶走就好。
然而,当她出门站在走廊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这不经让她疑惑,刚刚的一切会不会真的是梦。
电梯里,她还碰到一位邻居,两人还简单的打了招呼。
日子就跟以前一样。
余小米扶了扶额,无奈地笑了,心里暗自嘟哝道:余小米啊,余小米,你真是想太多了,都出现幻觉了,看来你今天有必要去看个心理医生。
电梯门打开。
地下负一楼,停车场。
余小米刚走出来几步,莫朗就窜出来挡在她面前:“小米,好久不见。”
什么鬼。
不是做梦吗?不是幻觉吗?
难道这场梦还没醒??
她拧紧眉头,指间轻轻掐了自己一下,靠!好痛!
原来不是做梦啊!
“小米,我们能聊聊吗?”莫朗看她一门心思在寻思什么,不安地上前一步,问得十分小心翼翼。
余小米深吸了口气,定睛在他脸上,异常镇定地反问道:“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
她突然的装傻显然让莫朗吃惊,尴尬在他脸上花样飞过:“小米,你别这样,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已经真心悔过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悔过吗?
呵呵,她已经不稀罕了。
余小米嘴角一扬,似笑非笑:“这位先生,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叫姓余,单名一个笙字,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小米。至于你说的当年的事,呵呵,那是你们的事,我不感兴趣,麻烦,借过。”
话闭,她转身阔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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