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起来是个纯良的,也应该没什么坏心思,到就算是有了什么心思,他现在也是手无寸铁的,能把他如何了呢。
华武峰这样想着,也就是跟了那男人去。
云瑶从梦中挣扎醒来,猛的坐起时,已是午后了。近来天气燥热,她总是睡不好,被噩梦缠身了几日,人也清瘦了许多。
“是该去药房那边拿一副药回来了。”云瑶心里边这样想着,边披衣下榻,自个儿斟了杯茶。
云瑶将杯中的茶喝了个干净后,正想转身回榻,却被一团灰色猛的撞进了怀里。定睛细看,竟是只鸽儿,灰羽红喙,小巧的模样甚是讨人喜欢,只是翅上却钉着不大的一支箭。
鸽儿“咕咕咕”地急促地叫着,大约是痛得厉害。云瑶心急,忙叫了外头的丫头迟迟进来。迟迟手巧,又学过几日包扎,叫她处理鸽儿的伤口,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果然,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迟迟便拾掇好了鸽儿的伤口,高兴地捧给云瑶看。云瑶松了口气,笑着将鸽儿交由迟迟来照看。迟迟小孩子心性,如今得了鸽儿,自然是兴奋得了不得,捧了鸽儿向门外跑去,大约是去喂食了吧。
迟迟出了门,云瑶才有时间仔细端详那小箭。箭也倒是十分的精巧,黑白两色的箭羽配得十分好看,只是是钉在了鸽儿的翅上,这让云瑶觉得有些不舒服。
“小姐,老爷夫人过来兰汀轩了。”正端详这手中的物事,迟迟就过来通传父亲母亲来了。虽疑惑父母亲这个时辰过来是有何事,但云瑶还是忙将小箭塞在了袖中,起身去开门。
门外除了父母亲,竟然还站着位陌生公子。那位公子瞧着像是受了些伤,衣服上都是染了灰尘的,只是那一身的儒雅尊贵气质倒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云瑶见父母带了旁的陌生人来她这处,心里有些吃惊。还没等云瑶疑问,母亲就开了口:“瑶儿,这位是澈先生,是你父亲的好友。现在他身上受了些伤,就先住在你这处养一养身上的伤处吧。你那东侧的厢房不是还空着吗?就让他住在那里吧。”
“是啊,瑶儿。而且母亲向你保证,这位可是绝对不会对你做出来什么不好的事情的,你就放放心心的叫他住在这里吧。”药王夫人也是这样安抚自己的女儿道。
云瑶见到自己的父亲母亲都这样说了,也便没什么异议了,指派了迟迟前去将东边的厢房收拾了出来。
眼前的三个人说的话,自然也都是落到了华武峰的耳朵了,华武峰心中是大为惊讶,听着药王的意思,像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的皇子身份可是不能那样轻易地泄露的,虽然父皇巴不得他出什么意外,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国家的皇子,如果被歹人抓了去,也是要挟我朝的有利武器。到了那时候他就成了刺向自己国家的一把长枪。他现在已经不怎么在乎他那位冷血无情的父皇了,可是他却是万万不能让天下的百姓因为他受苦。
华武峰心里这样想着,看向眼前的三个人的眼神都变得充满防备和狠厉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特殊的?”迟迟正想要把华武峰带去东边的厢房那处时,我华武峰却没有动脚,一是直勾勾地看着药王问到。
药王对于华昊的防备像是早就有了预料,毕竟是个皇子,自己的身份不外露是基本的要求,而且他没没有主动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所以有这样的防备也是正常。
“先生受伤时,腰间可是挂着先生的身份牌子呢,老朽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没什么了防备的,老朽也不是什么坏人,会将先生谋害了去。”药王摸着自己的胡子笑呵呵地说道。
他还没打算将华武峰的身份暴露在他的宝贝女儿面前,毕竟他并不知道华武峰落到现在的这个地步是因为什么。如果是因为皇子们之间的皇储之争,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他自己的宝贝女儿搅和进去了为好。
华武峰听到了药王这样的回答,也是反应了过来,抬手去摸腰间地牌子,果然是已经不见了。
那是他成人的时候,父皇给他的金牌子。牌子上什么信息都没有,只是刻着当朝的国姓,但是药王能从这个牌子上认出他的身份,还是因为父皇当初在给他这块牌子的时候,向着天下人昭告了他成年这件事情,所以现在怕是天下人看到了这块牌子,也都知道了他是当朝大皇子了吧。
“那还劳烦先生能将我的牌子还与我,毕竟是家父留给我的物什,可是万万不能丢了去。”华武峰向着那位先生毕恭毕敬地鞠了一个躬然后缓慢的说道。
那是他父皇给他的东西,也是父皇那些年对他的宠爱的唯一的证据了,他还是想一直留在身边的,不想就这样丢了去,也就像他到现在也还是一直对父皇是毕恭毕敬的,没有像华昊那个小子一样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有时候也羡慕华昊,能在父皇对他们没有感情的时候,下的了那些狠手。
不过也是,华昊从小就没有被父皇宠爱过一次,他对父皇在心里是没有什么温存的,所以他才能毫无牵绊地为自己谋划前程,这样想来,华昊那个小子比起他来更加适合那个坐上的位置了,华武峰这样想着嘴角露出了无奈又放空的苦笑。
药王看着他那一副神色,心底里也是有些了然了,怕又是一个落在了权利争分里头的苦命又好心的温吞皇子。
但是不管怎么说,百姓不该去议论宫里的那些事情,他们也没有心力去在意这些事情,只要不将那些事惹到了天下百姓就好了,其他的也没有人会在意了。
皇权什么的,谁在意呢?坐上的人是哪一个,谁在意呢?只要能好好活着,就好了。好好活着对于百姓来说,比谁人当皇帝对他们来说重要多了。
药王心底里叹气,也不再个华武峰说什么了,只是对着云瑶好一通安顿,把眼前的这个人好好儿的从药谷送出去,没有受什么伤,也没有被人劫走就已经是好大的一桩功德了,药谷只是想好好儿的救治那些伤患,从来不想卷入什么权利的纷争里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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