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都怪我……”
陈雪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没关系。”
韩当轻叹了一口气，随后面带微笑的看向了陈雪菲。
“先不说这些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相比也不会在怀疑我了吧？”
听到韩当这话，陈雪菲猛然抬起了头，看向韩当的眼神之中，居然充满了崇拜。
“当然！我可是听说了你好多的事情！都是我太爷爷给我讲的！呃……我太爷爷就是你当时见到的瑶池宗主。”
一听这话，韩当也楞了一下。
没想到，当年叱咤风云，被称为“知天命”的陈天生，现在居然都成为了太爷爷。
“陈宗主现在还好吗？如果方便的话，我也想见宗主一面。”
想到之前的事情，韩当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太爷爷在五年前去世了……不过你的事情我大多数都知道的！你在我心中可一直都是传说中的人物！没想到我见到真人了！而且还是我师傅！这可真是……太棒了！！”
陈雪菲说道自己太爷爷去世消息的时候，眼神中突然闪过了一丝怨恨，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并且转移开了话题。
韩当自然也捕捉到了那一丝的仇恨，不过见陈雪菲不想多说，也就并没有多问，只是心中黯然悲叹了一下。
日月变迁，自己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年，此次出来，物是人非是肯定的，但是听到古人逝去，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不必多么神话我，现在的我比你强不到哪儿去，行了，别说废话了，先把你的瑶舞掌练一遍。”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之后，韩当也选择转移话题，不在这件事上多做文章。
“好！”
随后，陈雪菲直接就摆好了架势，开始演练掌法。
一开始的动作，几乎与之前韩当所做一模一样，但是，等到了结合身法阶段的时候，却已经有些不同了。
之前，韩当虽然看似在空中飞舞，但是一双脚从来没有离开过地面。
但是，此时的陈雪菲，却是真正的飞舞在了空中。
虽然陈雪菲刚起床，还没有来得及洗漱，但是随着掌法的推进，那一丝如飞仙般的气质出现之后，也是美轮美奂。
然而，当韩当看到这一幕之后，双眉却深深的皱了一下，不过却并没有多说。
不一会儿，陈雪菲这套优美至极，犹如舞蹈般的掌法施展完毕了。
虽然看似简单，但是做完这一整套之后，陈雪菲早已经是气喘吁吁，如果现在有个地方能躺下的话，陈雪菲一定直接躺下。
“怎……怎么样？还不错吧！我这套掌法，可是连我父亲都夸赞过的！”
虽然有些直不起腰，但是陈雪菲依然用一种类似于炫耀的目光看向了韩当。
“不怎么样，如果要说的话，差！很差！”
然而，韩当却直接冷冷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韩当的点评，陈雪菲瞬间都忘了大喘气了。
“不可能！我父亲说我已经修炼的很不错了！就算是在当时的瑶池之中，我也算是天才！”
陈雪菲的悟性以及天资，比之陈嫣然都要强出不少。
这件事陈家人人人皆知，陈雪菲自己也知道。
但是，陈雪菲的体质却差到了一定的境界，就算是每天都努力的修炼，每天都服用有些蕴含灵气的药草，体内的真气却依然不增。
所以修炼至今，陈雪菲也堪堪炼气三层而已，反而悟性不如陈雪菲的陈嫣然，却已经远远的超越她了。
现在，陈雪菲引以为豪，甚至是保持自己修炼心态的唯一长处，也被韩当直接否认。
就算是韩当是他的偶像，陈雪菲都忍不住心中升起一团怒火。
“你悟性不错，但是，你打出来的掌法，确实是差。”
韩当摇头轻声说了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下，陈雪菲都有些愕然了。
悟性高，但是自己的掌法差？
这根本就是两个相反的因果啊？
“瑶舞掌的意境，在于缥缈，在于仙灵，在于逍遥，这三个意境，你已经完全的做到了，所以我说你悟性好。”
韩当上前了两步，开始了说教。
“那为什么说我掌法不行呢？”
陈雪菲愣愣的问道。
“因为，瑶舞掌要的，不仅仅是意境，它是一套掌法，是一套杀人技，而不是一段舞蹈。”
说完之后，韩当直接摆出了一个架势，随后当着陈雪菲的面，将自己刚才打的那一段掌法重新打了一遍。
“呼！”
片刻之后，韩当深呼吸了一口，站直了身子。
此时，韩当的上衣，几乎已经全部被汗水浸湿了。
“看到了吗？我虽然没有你的已经，甚至说，三种我只领悟了其中的逍遥，而且还是半吊子的那种领悟，但是，我的掌法却比你的要狠厉数倍，数十倍！”
看完韩当打出的一套瑶舞掌之后，陈雪菲已经愣住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瑶舞掌居然可以如此的狠厉，如此的有力。
“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你恍惚之境界，几乎已经算是完美，但是，恍惚的根基，是在于现实！没有现实的支撑，你的攻击只能是轻飘而没有力度，甚至你的速度都跟不上，一味的去追求意境，这才是你最大的错误！”
听完韩当的话，陈雪菲突然浑身一颤，犹如天雷轰顶一般。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我每次都会被父亲夸奖，但是却总是输给姐姐，原来是这样……”
看到陈雪菲理解，韩当也微微一笑。
这种错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若是没有人去说，可能陈雪菲一辈子都会以为自己没有任何的错误，但是只要意识到这个错误，陈雪菲就能立刻就改正。
掌法之中最难的意境，陈雪菲已经掌握，剩下的那些现实，就很容易能够改变。
果不其然，略微思考片刻之后，陈雪菲直接就开始了自己的第二次练掌。
这一次，陈雪菲的掌法少了一丝的柔美，但是却多了一份的稳重。
然而，还是没有能够打出韩当之前打出的那种音爆。
“好像不对，这里的话，我应该是……”
根本用不上韩当去教导，打完一套之后，陈雪菲直接坐在地上，开始了自我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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