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侯详河喊出“萝卜”两个字,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虽然他病重,但是脑子还清醒,也没有丧失语言功能。
众人奇怪的是,他发出的声音很大,后劲很足。因为在这之前,他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不贴近他,都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
刚才马强的两声臭屁,侯帆和侯雪觉得他太不尊重人了。有屁你就不能忍着吗?兄妹俩想斥责他几句,可是又觉得这事不知道怎么说好,说出来也不好看,只好忍下了。
刚才,侯详河突然发出的声音,马强也是吃惊不小。难道我这两声“雷子”屁还是一味药?如果不是,看他这虚弱的状态,后劲是不会这么足的。
靠,我一不小心,屁都可以入药了,竟然全身都成宝了,马强想到这里心里暗暗一惊。
这时,他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收回了厚脉的手。
“萝卜,萝卜……”
侯详河又喊了起来。
“老头子,你瞎叫唤什么?饭都吃不下,还吃什么萝卜。”
侯详河的老婆听见他又叫了起来,走过去唠叨了他一句。
“嗯,萝卜汤……”
侯详河睁开了空洞的双眼,用尽全力点了点头。
“死老头子,你想喝萝卜汤,也得问问人家医生再说。”
侯详河的老婆皱了皱眉头,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马强。
我这两声闷臭屁不单是震醒了侯详河,而且还给他带来了食欲。这事要传出去,还不笑掉大牙。
由于臭味经久不散,马强实在忍受不了,回头看了一眼同样皱着眉头的侯帆,说:“侯村长这是脑袋出现了幻觉,无意识喊出来的。好了,大家先出来吧。”
侯帆和侯雪兄妹俩听后,相视一眼,尾随着马强走了出来。
“侯村长脉象平稳,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他这是急性肠炎引起的慢性肠炎,造成的胃热脾弱,肝气不畅,这病不能急,得慢慢治疗。”
马强走出卧室来到堂屋,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大家,又道:“这病得先调肝健脾,和中分泄,我先开一个疗程的中药……”
“那,那,刚才他说要喝萝卜汤,还给他喝不?”
侯详河的老婆走上来,没头没脑的插了一句话。
“不,不用。如果他再要,可以喂点小米粥。”
马强微微一怔,继而尴尬的低下了头,开出了药方。
晚上,马强在餐桌上聊起了两声臭屁的事。小护士金英笑的一口米饭喷到了墙上;李桂莲则是笑的两眼含泪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而马晓琴则是笑的花枝乱颤,直不起腰来了。
就在大家正开怀大笑时,皮长生一脸愁容的走了进来。
“长生哥,来,来,吃了吗?”
马强强忍住笑意,站了起来看着皮长生问。
“吃了。哎,强子,你出来,我问你一点事。”
皮长生也没给其他人打招呼,冲着马强招了招手返身就走了出来。
“嗯,好的。”
马强微微一笑,已经猜到了皮长生所来用意。
两个人来到小客厅,马强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玉溪烟,拆开递给了皮长生一根。
“强子,我听说……”
皮长生接过了烟刚要说话,看见马强打着了火,急忙把烟叼在了嘴上,点着后他又道:“我听说侯村长他,他快死了,去了京城大医院都治不好,这事如果……”
“你这消息应该是昨天听到的吧?”
马强浅浅一笑见皮长生直愣愣的看着他,继而又道:“我上午去了侯详河家,他是吃了坏的肉食,而造成的肠炎,一时没有生命危险,你放心吧。”
“侯详河他,他真的死不了?”
胆小的皮长生听马强说完,还是有点担心。
“死不了,即使他死了也和你长生哥没关系啊。再说,我有把握治好他的病。”
马强见皮长生没完没了的,只好向他交了底。
从马强家里出来后,皮长生越想越后悔,不该贪一时私利,听从马强的给侯详河下药。万一他真的死了,自个肯定脱不了干系,这可怎么办啊?
皮长生忐忑不安的回到家,刚要伸手开门,没想到门自动开了,惊吓的他全身一抖。
“熊娘们,站在大门口干嘛?天黢黑一片也不开灯,吓我一跳。”
皮长生反应过来,看见老婆冯兰站在门口,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就进了院子。
“我这不是看看你来了没有,担心你嘛,菜都凉了,快吃饭去吧。”
冯兰关上大门,也急忙进了屋。
“你是关心侯详河那老东西吧?”
想起老婆和侯详河那老东西睡在自家的床上,皮长生就来气。
“你,你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就知道在家里逞能。”
冯兰见皮长生提起了侯详河,俊脸一红唠叨了一句,坐了下来看着两个孩子,说:“来,吃,我们都吃了,一点也不剩。”
蹲在院里抽了一根烟的皮长生,唉声叹气的站了起来,来到了餐桌前。
夜里,两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谁也没睡着。
冯兰和侯详河睡过几次后,从他那里体验到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感觉有点离不开他了。自从得知他住院后,她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有心想去看望他,可是又不敢。
“哎——”
冯兰用腿碰了一下皮长生瘦骨嶙峋的腿。
由于她想打探一下侯详河的病情,,可是老公又像个闷葫芦一样,她只好先主动了。
“干嘛?”
皮长生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
“侯,侯村长他如果真死了,咱家的鱼塘明年就包不成了。他不就是一个肠炎病……”
冯兰侧过身子,抬起滑溜溜的腿搭在了他小腿上,支支吾吾的道。
“放心吧,老东西死不了。马强说了,他有把握治好老东西的病。”
皮长生说道。
“哦。其实,侯村长他也为我们村做了不少好事……”
冯兰得知侯详河病情稳定后,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她为了取悦老公,也是减少点愧疚之心,柔软的小手就搭在他身上了。
虽然皮长生做那事有点快,但是他也是有欲望的,再加上因为前段时间和妻子吵架架,两人也是好久没了。
今晚被冯兰爱,抚了几下,也来了兴致。他转身就抱住了老婆……
然而,皮长生也不争气……
“唉……”
冯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转过了身子不再搭理他。
“叹什么气?还不都是你的事,谁让你伸手的?”
皮长生从不在自身上找原因,把什么责任都推卸到冯兰身上。
对于老公的唠叨推卸责任,冯兰已经见怪不怪了,不想再和他争辩了。她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想起了侯详河没得病之前的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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