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倾城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要推开他,可男人的唇已经落到了她的唇上。
大手紧紧箍着她,死死的不肯放开。
她挣扎了一会,放弃了。
床都上过无数次了,吻她一下而已,随他去吧。
司机垂着眸子,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
半天,殷琛终于松开了她,嘴角噙着笑意。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带你去吃你喜欢的东西。”
他转过头,吩咐司机开车,“去餐厅。”
徐倾城默了默,蹙着眉头不作声。
今天是她的生日,确实是好日子。
可惜,可惜毁在他手上了。
……
B市ROSE西餐厅,殷琛早已经命人包了场。
优雅高档的环境,是B市有钱人首选的西餐消费场所。
餐厅里事先进行了精心的布置,在餐厅中央的餐桌旁,布满了玫瑰花海。
殷琛和徐倾城相邻坐着。
餐桌上,摆满了徐倾城爱吃的西餐餐品。
殷琛切了一小口鹅肝,送到她的唇边,“尝一口,合不合胃口?”
徐倾城顺从的张口吃下。
毕竟是她的生日,她不想连生日都不开心。
鹅肝煮的刚刚好,配料也很讲究。
她微微颔首,“还可以。”
殷琛又切了一小块牛排,递到她的口边,“尝尝牛排。”
女人依言吃了。
服务生和小提琴师一前一后的走过来。
“夫人,您的生日蛋糕。”服务生在餐桌上放好了蛋糕,点燃了蜡烛,“可以吹蜡烛了。”
小提琴悠扬的乐声响起,乐师演奏起生日歌。
“倾城,生日快乐,”殷琛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着她,眼里充满了深情,“许个愿吧。”
徐倾城轻蹙了下眉,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
这几年以来,她的每个生日殷琛都在她的身边。
不同的是,如今她被他囚禁。
她默默地许下了愿望:木头,希望你早一点找到我,让我早点脱离苦海。
吹灭了蜡烛,音乐声换成了优美的华尔兹舞曲。
殷琛起身,绅士般的走到她的身旁,“我们来跳一曲。”
“不用……”
徐倾城刚要拒绝,人已经被他轻轻拉起,随着音乐带着她旋转着。
徐倾城有点不高兴,她故意岔开节奏,别扭的跳着,偶尔踩上他一脚。
殷琛毫不在意,笑她,“很好,我喜欢。”
她暗暗较劲,继续用力踩他。
可是,她越是踩,殷琛笑的越愉悦。
徐倾城眉头越蹙越紧,索性不再捣乱,随着节奏好好跳起来。
一段悠长的华尔兹结束了,殷琛将她拥进了怀里。
她不乐意的推拒,“殷琛,放手。”
“不放,”他的唇瓣埋进她黑黑的秀发中,声音坚定,“倾城,我会爱你一辈子。”
徐倾城唇角抿的紧紧的。
神经病。
……
几个小时后。
两人回到了别墅。
天乾别墅的房间里,一片喜气洋洋。
大红的喜字,大红的床单,到处充满了新婚的气息。
可惜徐倾城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就算她看见了,恐怕也只剩下膈应了。
于姐和刘姐齐齐的走过来,“恭喜先生,夫人。”
殷琛的脸上现出满意的神情。
徐倾城一阵莫名其妙,满脸懵懂的表情,“恭喜?恭喜什么,你们说什么?”
两个佣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没什么,我们觉得您和先生安全回家了,可喜可贺。”
徐倾城抿着唇,不再说什么。
她上楼,洗过澡,摸索着上了床。
殷琛倒满了一杯红酒,凝着墨眸,走到她的身旁,“这样特殊的日子,没有酒怎么可以?”
“我之前的生日也没见你这样重视过,”徐倾城微蹙着眉心,疑惑着,“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的问题,可惜她看不见,不然他玩什么诡计她一定能看出来。
殷琛一双眸子讳莫如深,语气低低徐徐,“我今天要做一个浪漫的男人。”
他含了一口红酒,俯身扣住她的下巴,送进了她的嘴里。
“唔……”
徐倾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酒已经到了她的嘴里。
在她看不见的对面,男人的眼睛深邃多情,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倾城,我会这样对你好一辈子。”
徐倾城:“……”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他好像特别的高兴,还一个劲的说些莫名其妙的情话。
徐倾城抬了抬下巴,“你吃错药了就去看医生,不要在我这发病。”
她不想再理会他,蹙着眉心躺下。
殷琛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而后放下酒杯,躺在了她的身旁。
男人修长的手臂揽着她纤细的腰身,凉薄的唇凑近她的耳畔,“倾城,倾城……”
他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耳际。
“倾城,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耳鬓厮磨中,他要么反反复复的念着她的名字,要么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徐倾城猛地转头吻住了他,堵上了他呢喃的唇。
好烦的男人,她没见过这么矫情的男人。
……
一连十几天,殷琛真的开始信守诺言,没有再碰她。
转眼,快到了徐倾城父母的忌日。
吃过了早饭,她的情绪有些低落,“殷琛,过几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我要去墓地去祭拜。”
殷琛默了几秒,“好,我带你过去。”
他不能在忌日当天,带她过去。
忌日当天,她父母生前的好友也会过去,如果撞到熟人,那么就再也藏不住她了。
……
三天后,殷琛给她准备了一套黑色的外套,让她穿好,“今天我带你去墓地。”
徐倾城扣好了最后一粒纽扣,声音里透着几分怀疑,“你确定今天是十月十三号?”
怎么跟她算的日子不太一样?
“嗯。”殷琛的语气不容置疑,“收拾好,我们马上出发。”
徐倾城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她没再深究。
能去祭拜才是头等大事,就算不是忌日当天,总比不去强。
她收拾妥当,跟随着殷琛出发了。
路过花店,买了一束花,来到了墓地。
下了车,殷琛扶着她走到了她父母的墓碑前,停下来脚步,“你跟你父母说说话,我在这里陪着你。”
徐倾城凝眉,“我要单独和他们说会话。”
男人道:“你尽管说,我不会妨碍你。”
徐倾城又重复了一遍,“我有私密的话跟他们说,请你回避一下。”
殷琛抿着唇,终究还是退让了。
“那我走开一点。”
她的眼睛不好,他怕她受伤。
他朝墓碑的右侧走去,在大约离她两米外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听到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徐倾城放下心来。
她扶着墓碑蹲下来,把鲜花放下。
徐倾城空洞的眸子黯淡下来,“爸爸妈妈,你们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墓碑上的人当然不会说话,她便絮絮叨叨的说着,偶尔笑笑,偶尔难堪。
“我过的好辛苦……现在的我什么都看不见,以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跟傻子一样,现在更惨,是个眼盲心也盲的傻子。”
她的话,不远处的殷琛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眸子眯了眯,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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