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武昌一边环顾宜春楼的新奇装饰,一边跟着前面的妙龄女子青儿走向他们要进的房间。他不敢相信自己正处在平时与小伙伴戏谑说笑的地方,也不敢相信自己十几年的处男生活就要在今晚终结了。他心中自然既激动又有一些忐忑,还偷偷的闻一闻自己的腋下有没有异味。
就在他碎碎念的时候,青儿推开了一间厢房的门。青儿本想让任武昌进去,但是转身正好看见他在闻腋下,瞬间皱眉,“真变态。”
偷偷做的事情被他发现,任武昌脸刷的一下红了,“我…”
“不用解释,汝等什么样的没有见过。”青儿冷冷的打断他。“进来吧,这就是汝的房间。”
任武昌只好悻悻地进屋。进了屋,两人都没有说话,他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还想要解释一下,“刚才…”
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青儿粗暴的打断了,“什么都别说,我已经忘记那恶心的事了。”
于是任武昌就硬生生的把要解释的话,咽了下去,心里堵得慌。
此时他们,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桌子前,这距离一点也没有要“干大事”的感觉。而且青儿的表情严肃,与那些门外的女子殷勤不断的模样也大相径庭。任武昌忍不住了,试探性的说,“我选了汝,汝为什么一点开心的模样也没有,汝看看别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青儿白了他一眼,“哼,我还想问汝呢,我这么不开心,汝为什么还要选我,汝是不是有病?”
任武昌再一次被鄙视,“我选汝就是想要汝开心一下嘛。”他言语中带着些许委屈。
“呵呵,要是真想让我开心,那请汝现在就告诉那老鸨,说不喜欢我,换个人。”青儿没好气的说。
“我不,我就喜欢汝了。”这任武昌也是一根筋,喜欢特别的,“难得汝不喜欢?我可以给汝很多钱。”
青儿真的不想理他,她很想说,“难道汝是傻子吗?我开不开心,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要不是她没有钱,她真想用银子砸死他。
“怎么不说话了?过来床上坐嘛。”任武昌笑着。
“疯了。我们今晚就保持这样的距离,汝休想跟我睡在一起。”青儿无情地回应。
“不会吧,汝不是宜春楼的人吗?为什么不能睡?”天真的任武昌什么事都能问。
“汝才宜春楼的人!”青儿大声反驳,其实她想说,“汝的全家都是宜春楼的人。”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么深的诅咒,万一被打就不好了。
“汝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不是吗?汝在宜春楼吃,在宜春楼住,不是这里的人那是哪里的人?”任武昌也反驳。他单纯的世界里,没有逼良为娼的的概念。
青儿不知道怎么反驳,那些曾经的惨痛自己不愿意对陌生人说起,而且还是一个陌生的嫖客。虽然这嫖客与一般人不一样,傻傻的。但虽然不愿想起,可那些回忆依旧想象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青儿本是穷苦人家,因为父亲染上赌博,将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败的一干二净。母亲在一个深夜,抛弃了自己,远走他乡。而自己也被赌鬼父亲卖到妓院偿还赌债。在她出到宜春楼的时候,她因为不愿意受尽屈辱,但是依旧不改倔强性格。老鸨李妈妈也只好慢慢的磨自己的性子,让她在院子里打杂,偶尔出来撑撑场面,凑个人数。
这次也是一样,但是她实在不曾想到,会碰上这个“重口味”的任武昌,竟然把自己选中了,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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