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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度文学 > 一夜情深:总裁他总想让我负责 > 第679章
 
来敲门的人是苏振雄,他的脸有些红,一股酒味扑鼻而来,看来应该是喝了不少酒,苏尽欢眉头微皱,这种时候,他不想办法解决工地的事,还有心情喝酒,真是的。

苏振雄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抹恳求,说:“尽欢,我们上天台去谈谈吧。”

苏尽欢沉着脸,淡淡地说:“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刚知道工地出事的时候,她还想着让霍冽宸帮他平息这件事,但他竟然做出偷工减料的事,这么渣的工程,她根本过不去心里的坎,如果这次,她不辨是非地帮了他,只会让他日后更加猖狂,更加肆无忌惮。

苏振雄往她房间里面张望,手紧紧地攥住,显然很紧张,哀求地说:“看在我养育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帮我一次好不好,尽欢,我知道这些年来,我对你不怎么好,你能不能看在爷爷的份上……”

提到爷爷,苏尽欢就有点心软了,他老人家对她这么好,她还没有报答他,他就走了,如果他泉下有知,看到苏家如今的状况,他肯定死不瞑目,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上去天台说话吧。”

这走廊偶尔有人走过,用怪异的眼神看过来,还以为他们要做什么不道德的交易。

苏振雄脸上立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说:“尽欢,你真是个好孩子,你爷爷没有白疼你。”现在他也就只有老爷子这张感情牌可以用了。

苏尽欢和苏振雄上到了顶楼天台,这里比较偏,站在顶楼能看到不远处的山头,夜风徐徐吹来,带着清新的空气,倒是挺让人舒服的。

站在天台上,苏尽欢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喊爸爸喊了二十几年的男人,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说:“这两年来,你从霍震南身上已经讨到不少好处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难道你不知道,你做的豆腐渣工程,你不只是害了你自己,你还会连累霍氏集团。”

苏振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难过地说:“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

苏尽欢眯眸看着他,语气渐渐变得冷冽,冷笑着说:“事到如今,你还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找借口吗?”

苏振雄摇头,有些生气地说:“我不是为自己找借口,都怪你的亲生爸爸,如果不是他,我会铤而走险吗?”

“关我亲生爸爸什么事?”苏尽欢愕然了,他自己要做豆腐渣工程,还能把这责任推到一个远在十万八千里的人身上,她对他无语了。

苏振雄忿忿不平地说:“明曦是我的亲生儿子,你亲生爸爸仗着自己有钱有势,不让我亲生儿子回到我的身边,他没有亲生儿子送终,现在也想让我没有儿子送终了,你亲生爸爸太过分了,我要赚很多的钱,我要把我的儿子赢回来。”

苏尽欢盯着他,总算是明白过来了,难怪他这么大胆,铤而走险地敛财,原来他以为他赚很多钱,秦明曦就会回到他的身边,当他的乖乖儿子,她唇角微勾,脸上路露出一抹嘲讽,说:“你以为你这样做,秦明曦就会回来你身边吗,你真的太天真了。”

“他会的,只要我的身家能够比得上秦决天,明曦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我就一个亲生儿子,我就等着他回来,等我百年归老后,给我送终的。”苏振雄越说越激动,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知道自己有一个亲生儿子,为了他,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苏尽欢看着他,心一点点的寒了,事到如今,他一点都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是错误的,她闭了闭眼睛,嗓音嘶哑地说:“苏氏集团是爷爷的心血,我不会看着它倒闭,我会收购它,把它发扬光大,至于你,坐牢是坐定了,等明曦来锦城的时候,我会让他来看看你。”

“你……你说什么……你要收购我们苏氏集团……”苏振雄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尽欢冷眼睨着他,淡淡地说:“没错,我会收购苏氏集团。”这是她唯一可以为爷爷做的事,不管要花多少钱,她都会保住它。

苏振雄却不这样认为,他一脸怒容地瞪着她:“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想把我们家公司吞并,你好狠毒的心,你爷爷泉下有知,他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苏氏集团现在已经被你弄臭了,他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他才会死不瞑目。”苏家的产业应该由苏家的人来继承,等她把公司扭转盈亏的时候,她就会把这家公司转让给秦明曦,让他这个苏家的子孙来继承,不过,她现在并不打算告诉苏振雄。

“你好毒的心肠,我养你这么多年,你看着我去坐牢,你不救我,原来你是打算吞并我们家的公司,苏尽欢,我爸眼瞎了才会对你这么好。”苏振雄用力攥住拳头,额头上的青筋不断地抽动着,目露凶光,狰狞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愤恨的杀气。

“随便你怎么说,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苏尽欢淡淡地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苏振雄伸手在口袋里紧紧握着匕首,目露凶光地盯着她的背影,大声追问,“你是不是想让我去坐牢?”

苏尽欢脚步微微一顿,冷冷地说:“苏振雄,请你弄清楚,是你把自己送进牢房去的,不是我让你去坐牢的。”他的脑回路,让她感到心累,他明知故犯,现在出事了,自己不反思,反而怪别人,真的够了。

苏振雄气愤地大声说:“只要你去求霍少,有他出手,我就不会坐牢。”

“呵呵……你要这样认为,我无话可说。”苏尽欢懒得跟他废话了,迈开脚步,迅速往楼梯口走去,这个时候,霍冽宸他们应该也开完会了,他们还没有吃晚餐,他一定饿了,她得赶紧去订餐了。

“既然你袖手旁观看着我去死,那你把这二十几年的恩情还给我。”他养了她这么多年,就拿她的命来换吧,苏振雄再也忍无可忍了,抽起了匕首,迅速冲上去,狠狠地往她的背上刺去。

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是她不肯帮他,那他只能按照苏清婉的意思去做,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回到霍家。

一股危险的杀气从背后袭来了,苏尽欢迅速回头,当她看到那锋利的匕首已经近在咫尺,顿时倒抽一口冷息,身影迅速往后退,但依然慢了一步,那锋利的匕首从她的手臂上划过,一阵剧痛传来,白皙的手臂上已经多了一道伤口,她迅速伸手捂住,殷红的鲜血在指缝中不断渗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是你逼我的,你不要怪我,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应该要还给我的……”苏振雄见一刀没有刺死她,脸色更狰狞了,举起了匕首,继续向着她挥来,只有杀了她,清婉才会去求霍震南救他,现在只有霍震南才能救他了,他不能失手。

“这一刀就当是还清你我之间的恩情。”苏尽欢迅速往后退,闪开他挥来的匕首,随即抬起脚一踢,脚尖踢中他手腕。

苏振雄顿时觉得手腕一麻,匕首哐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惊叫了一声,立即冲上去,想去把匕首捡起来。

苏尽欢当然不可能再给他机会了,身影回旋,长腿狠狠地往他的身上一踢,随着噗通一声,苏振雄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伸手想要抓住前面的衣架子,不想身后一扯,那衣架子不堪受力,砰地一声摔了下来,砸在了他的身上,顿时痛得他发出了惨烈的叫声。

苏尽欢把地上的匕首捡起来,看着被衣架子压住动弹不得的苏振雄,清魅的眸子潋滟着一抹寒意,冷冷地说:“你等着坐穿牢底吧。”

“不……我不能去坐牢……你回来……苏尽欢……你回来……帮我推开……”苏振雄用力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衣架子,但那衣架子太重了,他推了好一会儿没有推开,见她转身要走,立即惊恐地大叫。

“你放心,很快就会有警察来帮你了。”苏尽欢拿起手机,直接就打电话去报警了,他已经可以狠下心来向她动手了,她就不能留着他在自己面前蹦跶了。

“不要报警,尽欢,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不要报警,我不想去坐牢……”听到她的话,苏振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焦急地求救。

“太晚了,我已经报警了,你不是觉得苏清婉很厉害吗,你去求她救你吧,毕竟她是你的亲生女儿,我想她应该会念一点亲情。”苏尽欢说完,迈开脚步,匆匆走下楼梯。

“你回来……苏尽欢……回来把衣架拿开……你不要走……你回来啊……”苏振雄气愤地大声吼着。

但苏尽欢就像没听到他的叫声似的,径自下楼离开了,她伸手捂着受伤的手臂,随着鲜血不断流失,脸上的脸色开始变得变得苍白,她得赶紧回去处理伤口。

苏尽欢刚回到走廊,就碰见了迎面走来的御冷,远远嗅到了血腥味的御冷,迅速迎上来,看到她手掌捂住了手臂,一向冷静的俊脸瞬间沉了,有些着急地说:“少奶奶,你受伤了。”

“受了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你去找服务员,要个药箱过来,冽宸还在开会,先别惊动他。”苏尽欢用命令的口吻说。

“是,少奶奶。”御冷迅速迈开长腿,匆匆跑去服务台。

苏尽欢走进房间,来到浴室,简单把伤口止血,拧了一条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

御冷很快就拎着药箱回来了,看到她手臂上明显用匕首刺伤的伤口,赶紧给她伤口上药包扎,眉头紧皱:“少奶奶,你怎么会受伤,谁伤了你,我去找他。”

苏尽欢轻轻摇头,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说:“不用了,他刺我这一刀,就当是还了过去的恩情。”

御冷帮她把伤口包扎好,脸上露出一抹有些愕然的神情:“是苏振雄做的。”

苏尽欢点头,有些难受地说:“他不想坐牢,他想让我求冽宸出手帮他解决这件事情,我不愿意,他就向我动手了。”本来念在过去的关系,她并不想做得这么绝,是他一步错步步错,与人无尤。

“少爷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苏振雄。”御冷收拾着药箱,淡淡地说。

“等他知道的时候,苏振雄已经被警方带走,我已经报警了。”她太了解霍冽宸,她受了伤,他肯定要疯了,如果不提前把苏振雄带走,他留在这里会死得很有节奏,她对他算是仁至义尽了,没让他留在这里挨霍冽宸的暴打。

“我刚才听到警笛声了。”没想到这地方这么偏,这出警的速度还能这么迅速。

苏尽欢噗嗤地笑了:“我向对方暗示了霍家的势力,他们哪敢怠慢,当然第一时间赶来处理。”如无意外,苏振雄现在应该已经被带走了。

御冷刚想说什么,外面响起了稳重的脚步声,他立即站起来说:“少爷回来了,我先出去了。”

苏尽欢伸手拉下了衣袖,抬头望去,开了大半天会议的霍冽宸总算是回来了,他伸手捏了捏眉心,走进来,看到御冷在里面,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有一抹淡的几不可闻的血腥味,他立即箭步走到苏尽欢的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臂,紧张地问:“媳妇……出什么事了……”

御冷想提醒已经来不及了,男人炽烈的手掌刚好握在了苏尽欢的手臂上,他顿时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嘶……痛……”

霍冽宸的俊脸瞬间变了,迅速松开手,然后拉起了她的衣袖,当他的视线落在她包扎好的手臂上时,如一泓深潭的锐眸瞬间迸射出了狂暴的怒火,心疼地沉声追问:“这是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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