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嘴一笑:“别这么小气,吃点薯片而已,你不爱吃这个。”
“乔蕊喜欢。”他二话不说,将茶几上的几袋烧烤口味的薯片都收了,放回厨房去。
付尘舔舔手指,又抱怨殷临:“你上来怎么不买点吃的来。”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昨晚熬夜,今天还来看球,够给意思了。”
“你不想看?直播。”
殷临一噎,不吭声了。
景仲言从厨房出来,拿着几瓶饮料,问殷临:“杨凌怎么样?”
“那小子嫌疑已经洗脱了,前两天就放了,你没看到他?”
男人摇头,这几天,他和乔蕊下去溜猫,都没遇见杨凌。
殷临抓抓头:“反正人已经放了,估计心情不好,宅上几天,毕竟人家前妻死了,总要有个情绪过度,不能马上就又开始无忧无虑的遛狗逛街了。”
景仲言嗯了一声,此时电视上,球赛开始播了。
乔蕊念书念到十二点,后面的门,突然的打开。
她偏头看了一眼,吐了口气,捧出书,递给后面的男人看:“这个,不懂。”
景仲言走过去,随意靠在书桌上,站在她旁边,端着书,看了一会儿,低头,给她解释。
乔蕊看着他俊逸不凡的脸,靠的极近,讲解案例的时候,薄唇开合,声音低沉耐心。
她端着脸,就就这么看着他。
看着看着,就有点走神。
他说完了,目光一抬,问她:“明白了?”
乔蕊点点头,笑眯眯的:“讲得这么明白,怎么会不明白。”
他失笑一声,被她弯弯的笑颜取悦了,起身,按住她的后脑,吻住。
她乖巧的任他亲着,嘴角又翘了起来。
乔蕊虽然不喜欢看书,尤其是这种高深的书,但是她也知道,景仲言让她学,没什么坏处。
因此心里虽然抱怨,但是该学还是学,等到时候该考证还是会去考。
吻毕,她揉着她的唇瓣,眸光有些暗,声音也微哑:“下去吃饭。”
“你们点了外卖?”她问,看到了他眼里的意思,又凑上去,在他唇上印一下。
这个顽皮的小举动,令男人目光又深了些,他压制住,拉起她的手,把她往外面带。
乔蕊笑眯眯的跟在他身后,看他微黑的脸色,笑得停不下来。
这餐饭,吃得简简单单,看到殷临,乔蕊也问了杨先生,殷临又说了一遍,乔蕊却有些上心:“景总,我们晚上去杨先生家看看他吧,我有点怕他心情不好,照顾不好小金。”
“嗯。”男人点头,他这里有几包上次买的狗粮,顺便带过去。
都是养猫养狗的,又是邻居,也能聊得上话,景仲言不介意买猫粮猫玩具的时候,替小金买点零食。
吃了饭,乔蕊收拾了一下,又上楼去看书,三个男人在下面看球赛,看完了足球,竟然还看乒乓球。
乔蕊中间下来倒水,看到他们竟然连羽毛球也看,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像男人,都是什么运动项目都喜欢的。
可这些体育项目的魅力,到底在哪里?
晚上,乔蕊亲自下厨,付尘和殷临留在这里吃,送他们下去的时候,景仲言和乔蕊带着猫,也顺便下去散步。
跟之前说好的一样,他们去了杨凌家。
敲门的时候,里面有狗叫,却没人声。
“不在吗?”她问。
身边的男人挑挑眉:“听小金的声音,好像不对。”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乔蕊有点发憷,毕竟,他前妻死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了,杨先生不会想不开吧。
景仲言打了电话,叫了物管过来。
物管刚开始不信,说私闯民宅犯法什么的,景仲言说一切责任他们付,他才勉为其难答应。
物管那儿没有住户的钥匙,但是有锁匠,小区自己的锁匠,不需要报警,都是挂了号的,可以直接开门。
没一会儿,门打开,里面金黄色的狗,已经扑了出来,景仲言眼明手快,抓住小金,安抚住它。
物管不知道进不进去,景仲言拉住了小金,走了进去。
客厅里没有人,他打开房间,门一开,他眼睛瞬间凝了起来。
双人大床上,白色的床单,一半都是血,歪倒在里面的男人,头部重创,看起来情况非常不好。
他走上去探了探鼻息,有气。
他出来,乔蕊看他脸色不好,问:“怎么回事?”
“打120,顺便报警。”
物管知道真的有问题,进去看了一眼,吓得脸色苍白的出来,急忙打电话。
乔蕊想去看,景仲言拦住她:“别看。”
“杨先生是不是……”她脸有些白,这种事,她第一次碰见。
男人半搂着她,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没有,只是受伤。”
“这就好。”乔蕊松了口气,盯着那敞开的房间门,她的角度,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不过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乔蕊这才看到杨先生的情况,脸顿时又白了几分,他的脸,全都被染红了,上面的血都看着都硬了。
因为景仲言是发现伤者的人,得跟着去医院,警察那边也要找,需要录口供什么的。
乔蕊想跟着一起,男人却不准:“你回家,把小金带回去,一会儿我叫付尘过去,你锁好门,我有钥匙,除了付尘谁都不要开。”
他这么谨慎,乔蕊不敢想情况有多恶劣。
果然,没一会儿付尘就来了,看着乔蕊抱着狗,坐在沙发上,一脸惶恐,付尘脸色也沉下来,安静的坐在她旁边。
殷临因为杨凌跟萧芸的关系,把这件事规定为了同一期案子,所以不用放假了,也投入了工作。
景仲言是在医院录的口供,医院方面证实,杨凌受伤至少已经有一天一夜的,但是没有及时送院,伤口也不是太深,所以还熬着,如果再过一晚,明天早上估计就不行了。
殷临总结了一下资料,走到景仲言面前,冷静的说:“看来萧芸的死,真的不简单,杨凌可能知道了什么,所以被凶手迫害,不过大概因为家里有狗,怕惊动邻居,凶手没有确定他死亡就离开,百密一疏。但是仲言,这件事你惹上了,最近这段时间,你和乔蕊必须接受警方的保护,看凶手的杀人和伤人手法,并不一般,是个老手,为怕他报复你们,你们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对了,乔蕊呢?”
男人吐了口气:“在家,我让付尘保护她。”
“付尘可以?”虽然关系不错,但是付尘那个酒囊饭袋。
景仲言瞧他一眼:“付尘练泰拳的。”
殷临:“……”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藏得太深了。
事情太多,一弄,就弄了大半夜。
等到景仲言在警察的保护下回家时,已经快三点了。
幸亏明天是周日,他还有点时间补眠。
进到家门,却发现房间里亮如白昼,沙发上,金色的大狗缩卷成一团,窝在那里,而它的身上,枕着一个娇小的女人,女人长发如墨,盖住白皙的小脸,长长的睫毛投影下来,露出一片阴影。
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发丝。
轻微的动作,惊醒了本就没睡的大狗,大狗呜呜两声,望着他,却没有动。
男人揉了揉大狗的脑袋,对它比了个手势:“嘘。”
大狗仿佛懂一般,咕哝一下,脑袋搁在沙发上,扬着眸,以一种委屈的眼神,望着男人。
乔蕊没醒,大概真的睡熟了,景仲言将她抱起,清浅的动作,熟悉的气息,他没惊动她,她依然安睡。
将人放进房间,盖上被子,他再下来时,就看到楼梯口倚着个身影。
付尘手里端了杯水,等着他。
他下去,走到沙发,两只猫儿睡着了,不搭理他,小金却立刻把脑袋搁在它膝盖上,乖巧的趴着,似乎很欠缺安全感。
景仲言揉着它的大脑袋,大狗仿佛安慰了些,闭着眼睛享受。
“什么情况?”付尘跟过来,没什么讲究的坐在地毯上,手指头讨嫌的去戳面团软软的背毛。
景仲言吐了口气,今天一晚,搞得他很疲惫:“事情有点不简单,不知道是什么人。”
付尘撇嘴:“你也是够倒霉的,偏偏撞上这种事。”顿了一下,又问:“那个杨凌,是谁什么人?”
“普通人。”杨凌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没什么可疑,倒是那个死者萧芸,背景好像有点不单纯。
“你觉得。”付尘有点犹豫的问:“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跟你有关?毕竟,你的身份,别说我阴谋论,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男人瞧他一眼,身子微微靠后,这个可能从殷临给他打电话时,他就已经想过了,到了他们这种地位,一些必要的联想,是需要的。但是,这件事,好像真的只是巧合。
“我得罪的人很多。”做他这行的,不得罪人,才奇怪。
商场,战场,向来刀光剑影,利益为上。
付尘也懂这个道理,又问:“那最近生意上,有没有跟谁有矛盾。”
“没有。”他想都没想,回答。
付尘皱眉:“是不是有,你没想起来。”
“如果有,那那个矛盾,肯定微不足道,所以我没印象。”他浑不在意,又揉了小金两下,看大狗迷迷糊糊的好像睡了,才慢慢抽会自己的腿。
可他一动,小金立刻醒了,睁开眼,依依不舍的又往前挪了一下,重新将头搁在他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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