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盯着杨洪,总觉得这人今日跟疯狗似的咬着裴玄不松口。可是为什么啊?之前也没听说这两人有什么天大的过结啊。
难不成是冲着他来的?
杨洪是太子一派,身后有皇后撑腰,就杨家本身也不容小觑,这人轴起来,真是相当的棘手。
此刻他又忍不住埋怨裴玄,交代他办的事情没有一件顺顺利利办成的,反而还要他出面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三皇子后悔跟宋玉芙裴玄合作了,这两人哪里是来帮他的,分明是来拖后腿的。偏偏已经拉着两人上船,现在不管他们自己也要倒霉。
兵部尚书吴冕出列:“皇上,微臣认为现在对裴玄的处置各执一词难有定论,在刑部调查出确切的证据之前,裴大人就暂时关在天牢中。”
三皇子:“既没有确切证据,如何能一直关着人?”
吴冕笑:“所以微臣说的是暂时关押,等事情查的水落石出,是无罪释放也好、株连九族也好,都会有一个定论。”
杨洪:“微臣赞同吴大人的说法,若三皇子非要现在释放裴大人,那就只能请三皇子做担保,一旦查出裴玄和草原上真有勾结,三皇子可愿和裴玄同罪?”
三皇子瞳孔一缩,当即道:“杨大人,慎言!”
“如此来说,三皇子也不能担保此事。”吴冕看向上位的皇帝,拱手,“皇上,三皇子并不能为裴玄做担保,微臣以为在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之前,就不必再在朝堂上说此事了。”
景阳帝看了一眼三皇子:“你和裴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的?”
三皇子眸子一颤,立刻跪地:“父皇明鉴,儿臣只是敬佩裴大人和衡阳妹妹在草原上忍辱负重三年,如今还要背负和草原有勾结的污名……儿臣绝无任何私心。”
景阳帝:“既如此,此事你就不要再过问了。”
三皇子心底一沉。
散朝后,三皇子召见了府中幕僚。
跟随三皇子时间最长是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白面男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一双眼睛闪着精光。
“今日,三皇子不应该朝堂上为裴玄求情的。”
三皇子面色沉沉:“若不是留着他还有用,我岂会如此。今日父皇的话让我觉得另有深意,文先生觉得父皇可是知道了什么?”
文远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须:“三皇子今日为裴玄据理力争定然是让皇上起了疑心,但皇上最多也只是疑心三皇子为何帮裴玄,也不会有其他的了。”
三皇子面色好转:“先生这样说,我就安心了。可这次杨洪的态度很奇怪,是不是皇后和太子那边有了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动静?”
一个年轻些的幕僚道:“自五年前太子因谢驸马谋逆的事情惹怒皇上就去了南疆,这些年一直没什么动静,皇上怕是都要忘记这个人了。”
“忘记?”三皇子嗤笑,眼神阴翳,“太子虽然五年不在朝,可他依旧是太子,皇后也依旧稳坐凤仪殿。如此,你还觉得的皇上忘记了他吗?母妃传消息给我,父皇有可能要让太子回朝了。”
文远赞同:“虽是如此,可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太子能不能顺利返回京城也要看自己的运气和福气了。”
三皇子眸子一紧,盯着文远:文先生的意思是……”
“殿下,成大事者,须当断即断。”文远压低了声音,“赵家将太子保护的密不透风,咱们一点消息也探听不到,谁也不知道这五年太子长成了什么样子。所以为万全计,还是斩草除根的好。”
三皇子眼底闪过杀意:“既如此,就安排下去。务必一击即中,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是。三皇子之前还想着要拉拢谢世子,现在可是这样的心思?”
三皇子冷哼一声:“那是个油盐不进的,我屡屡示好都被拒了。不过大长公主亲手杀了谢驸马讨好父皇,太子却是为谢驸马说过好话……罢了,只要他不站太子就行。”
“可三皇子之前说过,赵皇后十分关照荣盛公主,而如今荣盛公主要嫁给谢云骁。属下只担心这个荣盛公主会成为太子和谢世子之间的纽带。若他们联手了,于我们而言会十分棘手。”
“依先生之言呢?”
“稳妥之计,荣盛公主不能嫁给谢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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