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
“王上,这叫太极云手,站在这里双腿立成马步,双手放在圆盘上。”吕智做着演示,“哎,一手上推,一手下滑,两边这么一转。”
“这叫滑行器,站上去,就跟走路一样。”吕智指着把手,“注意把住把手,小心别摔了。”
“这个是坐推训练器,背靠机器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握住把柄,用力将手臂推直,还原,再推直……”
“这是腹肌训练器,把双腿弯曲着放进此处,然后平躺在仪器上。”吕智做的很慢,“双手抱头,然后靠着腹部的力量起身,缓缓躺下,再起身……”
确定健身器材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魏忠按照说好的,真的把吕智带进了王宫。
现在吕智正在教越王如何使用,魏忠也在一边看着,时不时的还点点头,他是练武的,更能看出这些器材的妙处。
没错了,这些健身器材正是个个小区常见的,说句实话,换了别的吕智还真做不出来。
越王见魏忠不断点头,料想必有效果,这才亲身体验了最不影响仪态的滑行器,这些仪器都是经过吕智精心打造的,稳当的很。
越王滑了几步,顿感浑身发热,不由得点了点头,“好,吕修撰说的不假,吕家小智果然有些手段!”
吕智:“???”
怎么越王也知道这个称呼了?关老将军传出去的?难道已经传遍整个大越高层了?
“王上谬赞了,微末手段,不值一提!”吕智不待多想,赶紧回话,一贯的低调谦虚。
魏忠眼角微微抖动,他看了很多资料,知道吕智根本不是这个性格。
这小子手艺未成之前就敢吹自己是神匠传人,现在反而谦虚上了,未免太假。
“诸位爱卿也试试吧。”越王滑了一会儿,不仅没觉得累,体力似乎也在慢慢恢复。
就像是一条干涸的小溪,又有了新鲜活水的注入,对于一个身体虚弱的老人来说,这种感觉弥足珍贵。
“是。”这里正是越王等人平时开小会的地方,正值下午,三位大学士也都在。
谢言与吕智最熟悉,选了运动仪态最难看的腹肌训练器。
呃,其实跟熟不熟没关系,实际上谢言是这些人里最不注意形象的,根本不在乎这些。
一言不合就破口大骂的人,你能指望他多在乎脸面?
“哎哎哎,不成,起不来!”谢言是三个大学士里最先开始的,结果躺在仪器上就起不来了,似乎是腰上没有力气。
吕智双眼微眯,一个都做不了?不可能吧?也没听说他身上有伤啊?
要知道谢言是位高权重的大学士,这种身份自然不会不知道保养身体,再说了,他还是三位大学士里最年轻的,身子骨没理由这么差。
越王瞅了谢言一眼,继续滑行,其他两位大学士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分别开始体验健身器材。
“哎,怎么没人理我啊?”谢言大喊大叫的,十分不庄重。
吕智看不下去了,准备上前帮忙,没想到却被魏忠拦住了,“你不懂,你去帮忙会得罪谢大学士的,就算你也是吕家的,也最好不要。”
吕智:“???”
这么一说,吕智确实不懂了,怎么就得罪人了?
“哎呦,哎呦呦~~~”谢言越来越过分,竟然开始干嚎了。
越王被嚎的实在没办法,无奈的摆摆手,魏忠得到指令,清了清嗓子,“吕修撰,你还是出来帮帮谢大学士吧,他腰不好。”
吕礼早就听到谢言的声音了,但苦于没有王上的旨意,他不敢擅离职守。
现在好了,魏忠刚说完话,吕礼窜出帘子,几步飞奔到谢言身边,一把扶住。
吕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谢言这些日子没少教导吕礼,尊师重道照顾老师,完全没问题。
可其他人的神情怎么不太对呢?眼神里满满的鄙视。
渐渐的,吕智也察觉出不对了,这他娘的是个套路啊!
谢言在吕礼的辅助下,一连做了二十几个,他的身子根本就没有问题。
他这是在趁机与吕礼拉近关系,玩的可太高级了。
魏忠冲吕智眨眨眼,吕智拱拱手表示感谢,要不是魏公公拦着,他还真坏了谢言的好事。
嘶,照此看来,吕礼是绝难逃脱谢言的魔掌了,这个孙女婿是当定了,关键这套路实在太深了。
只是可怜了远在玄武城的秋香姑娘,就算以后平反了,估计也只能当个妾室了。
吕智摇摇头,就算没有谢言,秋香也顶天是个妾室。
有些东西吕家可以不在乎,但王上不能不在乎,朝廷更不能不在乎。
堂堂状元,正妻绝对不能是花魁,这是大势,没有人可以违背的大势。
…………
越王浑身舒坦,心情大好,看向吕智的眼神里都是满意。
黑甲卫一直在监视吕智,并没有发现他有泄露图纸的举动,情报越王都看过了,他已经准备启用吕智,“诸位爱卿。”
三位大学士赶紧起身,越王摆摆手,“哎,不用起来,不是什么国事,大家随意就好,吕修撰也不必做记录。”
“是。”
吕智在王宫呆了半天,倒是有了新的认识,越王与臣子之间的关系很融洽。
看他们议事,倒有些后世企业开会的感觉,君臣的从属关系似乎不太严格,越王对各位大学士很是尊重,大学士们似乎也不是十分惧怕越王。
越王站在滑行器上,晃悠着双腿,他已然熟悉仪器的运行,甚至还敢放开把手了,“吕智,孤来考考你,你认为天下间最重要的买卖是什么?”
吕智有些意外,但还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盐、铁、粮食……”其实还有钱庄(银行),但目前大越还没有。
“嗯,答的不错。”越王点点头,“若是让你选一种买卖来做,你会选什么?”
三位大学士一下紧张起来,这可都是涉及国本的买卖,王上这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盐。”这也没什么好考虑的,正巧吕智有晒盐的想法。
“盐?”越王点点头,“也好。”
吕智隐隐有了猜测,越王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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