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这下如你的愿了,大汗在一月之前已经薨逝,姐姐我现在是自由之身了。”娜木钟含情脉脉的看着楚中天,让楚中天有点头皮发麻。
“姐姐,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眼前的事,姐姐有什么想法啊?”
“好弟弟,你说我肚子里面这个小家伙,能不能当上大汗呢?”娜木钟微笑着说道。
“姐姐,那样不好,不说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序齿的话,上面还有额哲呢!”楚中天劝说道。
“那团社的意思:大汗肯定是额哲来当了?”娜木钟还是不死心。
“按照我的猜测,为了维护察哈尔部的团结,还有黄金家族的嫡系秩序,社团肯定是支持额哲上位的。这符合社团在草原上的利益!”楚中天无奈的对着娜木钟说道。
娜木钟也知道社团到底需要什么,她只是不甘心,但是凭她目前所拥有的实力,就算有楚中天帮助,也不可能把自己肚子里的小家伙扶成蒙古大汗的。
“要是额哲当大汗了,可怜我就要嫁给那个小毛孩,你就忍心我再掉进火坑里?”
草原上这个习俗真让人吐槽,最近几届蒙古大汗的斡耳朵是由几个老婆分别掌握,也是啊,这些军事势力让外臣掌握的话,蒙古大汗就该睡不着觉了,但是让自己的儿子们掌握,将来儿子们成年了,为了争储,可能骨肉相残,打得头破血流,还不如让老婆们掌控,万一将来大汗死了,他的老婆除了当大汗的儿子的亲生母亲,其他的老婆再改嫁给新的大汗,给新大汗生儿育女,这关系一分化,新大汗就能够掌控军事势力,维持部落的稳定。
这一套做法如果是在明朝是要被人给骂死的,但是在草原上有其生存之道,草原上资源有限,一旦内讧,部落可能就土崩瓦解,而且,大汗的老婆一般都貌美年轻,正是生育儿女的好年龄,草原上人口稀少,让这样的美女资源孤独到老也是浪费,不如继续为新大汗生儿育女还代管其斡耳朵,真乃两全其美之举啊。
楚中天也头大了,这也是自己在山梁上脑子发热,非得去搂这个尤物,虽然自己努力的管住下半身,其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娜木钟身体不方便,但是自己的把柄可被人吃。。抓住了,得勉为其难的出出主意。
“就额哲那小毛孩,毛都没长齐,能拿你怎么样啊,咱俩还能在一起呢!”楚中天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安慰道。
“你个坏蛋,就忍心我嫁给那个小家伙?他可是会长大的。”娜木钟噘着嘴伸手在楚中天重重身上拧了一把。
“还有一个办法,你把这个大福晋的位置让给别人,这样就可以不用嫁给那个小毛孩子了。”楚中天也出了一个主意。
“我把大福晋让出去了,你养我啊?”娜木钟吃吃笑道。
“我养你啊,凭我这些年的收入,保你们娘儿俩吃喝是没问题呢!”楚中天求生欲很强,很快的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楚中天的一番话还真把娜木钟感动了,她吸了一下鼻子,揉一揉有些泛红的眼眶,“傻瓜,还当真了,可惜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种,没事的,咱们从长计议,今年冬天肯定是走不了了,开春再说吧。”
现在已经入冬了,西伯利亚已经陆陆续续下了几场雪,如果娜木钟一身轻还能骑快马赶在草原被雪覆盖之前回到尼布楚,但她还怀着孕,要是慢一点,草原被厚雪覆盖,马都跑不动,再有零下几十度的严寒,还有一千余里的路途,此时回去,很大程度会出意外。
娜木钟简单的交代了报信的信使几句,还写了一封信件,信里表明了自己拥护林丹汗的儿子额哲继任大汗,而自己因为严寒不能回返尼布楚,建议部内的事务暂由额哲的亲母苏泰大福晋主持,并且把这一次跟哥萨克战斗获胜的消息也回报过去。
楚中天也给尼布楚商站的站长一篇文字报告,把这边的情况介绍了一番,同时也附上自己的建议,让信使带回。
待做完这一切,打发信使回去,游牧队伍继续往过冬营地而去,路途中间牧民们还不忘收割干草,打成捆装在偏厢车上,以便牲畜冬季采食。
几天后,队伍到达了过冬营地,整个营地位于山的南麓,一片狭长盆地的东头,营地从东往西拉开了差不多一百里,娜木钟斡耳朵已经有两个部落提前过来安排,所以能很快安顿下来。
在草原上过冬对牧民来说是一个坎,如果储备不足的话,大量的牲畜就会冻饿而死,牧民好些年的积累就一朝化为乌有。
好歹这一片草原比较丰美,过冬营地收割了很多牧草,牛羊在入冬之前上了很厚的膘,虽然这一带冷一些,安然过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蒙古男人发挥作用了,在进入严冬之前,男人们在草原上和山北的林子附近进行多次打猎,积攒足够的肉食,这里的野鹿和黄羊正是膘肥体壮之时。
草原上的冬季是非常单调的,积攒了足够的物资和食物后,人们的生活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煮着风干的肉食,喝着奶茶,就着奶皮子、奶酪等乳制品,如果有条件的,再喝点从商站购买的烈酒,抵抗这里的酷寒。
蒙古包外白雪皑皑,朔风呼号,蒙古包内热气腾腾,温暖如春,这样的生活,人们就已经知足了。
楚中天和娜木钟就这样在西伯利亚的草原上度过了崇祯八年的春节,赶着严寒的尾巴,娜木钟终于该生孩子了。
蒙古女人真的很健壮,在生产的前几天,娜木钟还能活蹦乱跳的到处溜达,此时户外已经不哪么冷,可以活动了,娜木钟边溜达还有心思调戏一下楚中天。
生孩子也很顺利,娜木钟不怎么费劲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望着自己刚出生的儿子,娜木钟还有些伤感,这小家伙,一出生就没有父亲了,也是可怜啊。
虽然蒙古女人没有坐月子一说,但是娜木钟还是修养了一个多月,出了三月份,趁着冰雪还没有融化,地面比较硬的时候,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在楚中天和几个部落组织的吊唁代表的陪同下,踏上了回尼布楚的旅程。
回去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大概十余日便抵达尼布楚,主要是娜木钟生完孩子后能够骑马驰骋,这马队比起车队来可就快多了。
已经担任尼布楚商站站长的朱吉阁亲自出来迎接娜木钟一行,一同出来迎接的还有尼布楚的蒙古贵人,包括林丹汗的其他几位福晋。
迎接仪式过去以后,楚中天的族兄朱吉阁单独把他叫到商站,商讨林丹汗薨逝后的善后事宜。
“大哥,这个事情应该有西岸社委那边的指示吧?”楚中天问朱吉阁。
“唉,哪有那么快啊,关于林丹汗去世后的报告是通过蒙古草原的商队直接送到张家堡,再报告给淡江的,咱们姑父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看到呢?”朱吉阁无奈的说道。
“咱们社团不是有千里传音的方法么?”
“但是尼布楚没有啊,那个东西非常贵的,尼布楚太穷,养不起。”朱吉阁解释道,“这一次只能是咱们自己来决定了。”
“我想,社团的指示无非是把察哈尔部整合得更加紧密一点,以对付罗刹、后金和喀尔喀蒙古三部,”楚中天分析道。“目前这个抗罗联盟应该再扩大,想法把察哈尔部的其他斡耳朵全部拉进来,去年秋冬之际跟罗刹人的冲突中,我们找到了对付他们的办法。”
“嗯,我看过你的报告,这个想法很好,回头就往这方面活动,这个联盟往后不能叫抗罗联盟,一旦和罗刹人确定了势力范围,这个名字就失去了意义。”朱吉阁说道,“从你们的战斗过程来看,和罗刹人的谈判肯定会成的。”
“不如就叫做斡难河联盟,这个鄂嫩河流域是蒙古人的发祥之地,也叫斡难河,叫这个名字应该各方面都会接受的。”楚中天建议道。
“嗯,这个名字不错,我没意见,”朱吉阁话锋一转,“有个传言,说你跟大福晋娜木钟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楚中天一下子闹了一个大红脸,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事嘛,我也是被迫的,共同战斗嘛,离得也比较近的。”
“那我问你,娜木钟的那个男孩是不是你的种?”朱吉阁有点严厉!
“没有的事,我和她只是有些暧昧,还没有真刀真枪的做过啥,”楚中天大声叫屈,“我只是被她抓住了把柄而已。”
“你个混帐,我还不知道你,”朱吉阁笑骂道,“你还少了这些事么?让你管住点自己的裤裆,你还叫屈了!”
“我是想管住的,但是这苦寒之地能有个啥娱乐?大哥,我有个外号叫林蛋大您知道不?娘呃,这个外号有些惹眼啊。。。”楚中天懊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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