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柔软的被子时,阮软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活了过来,地下室太让人绝望,就好像有无数亡灵在那个地方哀嚎一般。
“洗个澡睡一觉。”欧阳连奕柔声对她说。
阮软点头,她知道明天面临她的只能比今天更可怕。
走进浴室舒服的泡了一个澡,她真的屈服了,抬手看着手臂上的针孔,她最讨厌就是打针了,现在还被人打了这么多针。
泡了好久,久到水变得寒冷阮软才出了浴室爬上床睡觉。
这一夜除了阮软谁有人都睡不舒服。
淡珩墨将对C组织的打击从幕后转到了台前,这道上的天恐怕是要变了,淡珩墨和欧阳连奕一直制衡着道上的势力,众人都想着他们其中一方倒下,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坐收渔利。
高手过招,一个不谨慎就会万劫不复,欧阳连奕打着百分之两百的来处理淡珩墨的打压,他原本以为淡珩墨不会为这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淡珩墨对这个女人的感情。
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在他们这个世界是混不长久的,他淡珩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傻了。
用自己的一切,只为救出这个女人,这不是个聪明人能做的事,如果是他,他宁愿放弃这个女人。
他不喜欢,淡珩墨爱阮软超过了生命。
翌日阮软从晨曦里醒来,以前每次醒来她都会看见站在她床前的欧阳连奕还有手拿着针剂的女仆,可是今天房间里空空的,只有她一个人。
难道是她答应了欧阳连奕,所以他今天不给她注射那种能让人疼痛的药剂了。
这么一想阮软的心情瞬间好了一大截,她这几天最怕的就是早上起床的时候,每一天的清晨她都会疼得撕心裂肺,甚至会疼得晕过去。
打开窗帘,阮软看着窗外的大海,今天的天很蓝,天上没有一朵云,万里无云这是一个好天气。
女仆敲开阮软的房门,将食物放好就下楼去了,今天的女仆很反常。
阮软没有在意她的反常,她在这个地方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活着,或是死去她还会在乎吗?。
拿起食物开始吃起来,她根本不在乎女仆是否下毒。
吃完早饭,阮软换了一身衣服下楼,今天这里的人很少,只有两三个女仆在打扫卫生。
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呢,欧阳连奕不是说过这个地方谁也找不到吗?那她在这里还算很安全。
阮软每天都会来海边走一走,她希望奇迹能出现,她希望淡珩墨会出现带她离开这个地方,这一次她再也不会想着离开。
在海边站了好一会,海面上偶尔会飞过几只飞鸟,却没有一辆船驶过。
阮软失望的回房间,她不知道这是她的第几次失望了。
女仆正打扫完她的房间出来,遇见阮软一声不发,拿着垃圾就下了楼。
阮软看着她,住在这么一个华丽的地方,却没有一个人能和自己说话,以前的淡珩墨也是这样的吧,一个人守在黑暗里,怪不得他那么喜欢和自己待在一起,再怎么强大的人也怕孤独,害怕一个人。
阮软打开门,窗前站了一个男人,因为男人是背对着她,阮软并不能看见他的脸,不过看背影她还是能看得出这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还是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他脚边还有一辆轮椅,能站起来还坐轮椅,果然有钱人咯就是奇葩多。
这人是谁?这是阮软的第一反应。
“你就是连奕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男人开口,声音不威自怒,光听这声音就能让人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狠厉。
阮软想关上门下楼,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猛兽在盯着你看一般。
阮软被人从后面一推,整个人跌进房间里,头还不小心撞在了门口的柜子上,疼的她眼泪直飚。
推阮软的人进来关上门,将阮软从地上拽起来,阮软在他手里就像是一只小鸡,轻轻的就拎了起来。
他手一松,阮软被他扔到床上,阮软被猛然摔在床上,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让自己露出慌张的样子。
她虽不知道这个肥胖的中年人是什么人,但阮软知道他和欧阳连奕的关系肯定不浅。
如果不是和欧阳连奕关系很深的人,他根本就上不来这个地方,也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刘海词让人将阮软绑在床上,他找他们可是找了好久,想不到自己找不到的人,欧阳连奕却能替他找到。
他昨天连夜查了阮软的消息,她的信息虽被淡珩墨加密了,可是他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他可是找了很多的人才调查清楚了阮软的所有信息。
“阮软,名字不错,可惜不是你的真名吧。”刘海词看着她的脸,她长得一点也不像那个人,不过眼神到是挺像的,一样的倔强。
“我是欧阳连奕的女人,相信你也知道吧,欧阳连奕不是个好脾气的主。”阮软拿出欧阳连奕做挡箭牌,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欧阳连奕才能让他们有所顾及。
刘海词笑了,脸上的肥肉全都挤在一堆,现在的他说是一头会笑的猪都有人信。
“连奕是我侄子,你觉得他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对我做什么吗?”刘海词不觉得这个女人对欧阳连奕有多重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上到她的房间,而且那些女仆对她的态度也没有半点的尊敬。
侄子?这个人是欧阳连奕的叔叔,完了,现在连欧阳连奕也救不了她。
她不能慌,不能慌,阮软握住拳头强行镇定下来,现在表现出慌张只会让她处于下风,虽然已经是下风了但气势上不能输。
“那可不一定。”阮软开口,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没有什么底,她不知道欧阳连奕和这个叔叔的关系怎么样,如果很好那她可就惨了。
刘海词让人按住阮软的手脚,从手下人手中接过一支针管说:“你看看自己的手,如果欧阳连奕真当你是他的女人,他会这么对你吗?我是老了,可我也年轻过,小姑娘别太傻。”说着就将针插进她的血管里,将针管里的通明液体注射进去。
阮软疼得大叫起来,这药注射进去时会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疼得全身都会抽搐起来。
按住阮软手脚的人放开阮软,阮软疼得在床上抽搐,五官疼得扭曲在一起,那个样子要多丑有多丑。
和现在的痛比起来,欧阳连奕注射给她的那些疼痛药物根本就不算什么。
阮软大叫着,喉咙如火烧一般,慢慢的血从阮软口中流了出来,根本就止不住。
刘海词看着阮软,脸上露出一个舒心的微笑,仿佛看见阮软痛苦是他的一件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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