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阮软还是忍不住看着他一个人疗伤,她推开书房门,淡珩墨坐在地上喝酒,他不是一杯一杯的喝,而是一整瓶一整瓶的喝,喝酒和喝水一样。
阮软过去夺走他手里的酒,拿酒当水喝,她真不怕喝出胃穿孔啊。
“别喝了。”阮软将酒瓶摔了。
响声惊醒了淡珩墨,他抬头看着阮软,眼里没有一丝光亮,就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一般。
阮软蹲下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说:“不喝了好不好。”现在的他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
淡珩墨靠着阮软,无助,无奈,无可奈何,他对抗得了任何人却对抗不了这种名叫命运的东西。
“为什么。”淡珩墨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四周太过于安静,阮软根本就无法听清。
“淡珩墨你需要好好休息。”现在天都快亮了,看这一地的瓶子他是喝了多少。
淡珩墨突然推开阮软,将她按在身下看着她的脸,这张脸和那个人没有半点相像,不,她的眼睛,他们眼睛是一样,一样的美丽,蕴藏着星辰。
阮软看着淡珩墨,他到底要干什么,这个样子就像是要杀,人一般,眼里都是凶光。
淡珩墨咬住阮软的肩头,狠狠的咬下去,他这么多年都在恨,恨着身体里流淌着欧阳擎血液的所有人,他知道这是迁怒,但他就是恨。
他让他家破人亡,他也要让他失去最爱的人,让他尝一尝自己受过的苦。
可是为什么自己偏偏要爱上他的女儿,为什么要让他的女儿遇见自己,救了自己,上天难道就如此的喜欢开玩笑。
阮软疼得叫出声来,淡珩墨太用力,将她的肩头都咬出血来。
淡珩墨松开口,他看着阮软肩头的血液,疼吗?可是他更疼。
只要是关于母亲的事,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一直告诉着自己阮软是阮软,欧阳擎是欧阳擎,他们不同,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淡珩墨粗暴的撕开阮软的衣物,阮软惊呼一声,想伸手遮挡住,淡珩墨用领带绑住她的双手,让她根本就无法反抗。
“淡珩墨,你这是要干什么。”现在的淡珩墨与平时的那个他不同,这个淡珩墨就是只困兽,是他面具下的模样。
残暴无理,这个他只在水易柳的墓地上出现过,而这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出来的呢。
淡珩墨吻着她的嘴唇,吻的很重,让她有些吃痛。
“淡珩墨,你清醒一点。”阮软喊着他,这样的他真是太可怕了。
淡珩墨将阮软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他的动作不温柔,让阮软感到了些许的痛意。
他发狂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害怕,他到底是人是兽,他的怒火是从何而来,为什么会来的毫无预兆。
阮软被折腾的没有气力,她闭着眼睛躺在淡珩墨的怀里,淡珩墨看着阮软,眼眸渐渐变得血红,只要他伸手对着阮软的脖子一用力,她就会死在他怀里。
他抬起手握住阮软的脖子,阮软没有反抗,也没有力气反抗,这是她的宿命她甘愿,就当是为自己的父亲买单。
淡珩墨并没有用力,他将手缓缓的往下移,慢慢的移到她的腰上,将她抱着怀里。
杀她,他舍得吗?
他宁愿杀了自己都不愿意动她分毫。
他将头埋进她的脖子上,她不能留,他有一天会发狂伤害她,她要走,离他远远的,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他。
放她离开,他就真的甘心吗?
抬头吻住她的嘴唇,又是新一轮的掠夺,这一次他比上一次要温柔了许多。
阮软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去,无论是那一个他都不会伤害阮软。
淡珩墨将阮软放在床上,他现在看到她就会想起自己母亲被那样对待的模样,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她的父亲。
就算是他再怎么爱阮软,再怎么想留下她,他们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的母亲受到那样的屈辱,她应该也在恨吧,恨着带来这一切的那个男人。
淡珩墨坐在阳台上看着日落,昨夜她守了他一夜,那今夜换他来守她一眼,这一夜是他们最后的一夜。
未来的阮软不再与他又关系,未来的他身边也不再有阮软,他不会欢乐,不会爱着任何人,更不会想着报仇。
要报仇,他就必须杀死阮软,要报仇他就会被阮软所恨着,要报仇阮软将活成他。
坚持了二十多年的事,竟然为一个女人妥协了。
他点了一支烟,并没有抽而是看着它慢慢的燃尽,然后再点一根看着它燃尽,就这样一夜都只做了这一件事情。
“这次离开就不要回来了,我不会去找你。”淡珩墨开口,这次他不会去找她,不会去看她,不会再知道有关她的一切。
他们就这样背对着背的向前走吧,一直走到看不见对方的未来,相识过,相爱过,相知过,却不相守。
小墨受不了烟的味道,跑到沙发上睡觉,它安安静静的跑过去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动物比人类更加敏感,小墨能感觉到淡珩墨身上的戾气,现在的他很危险。
这一夜比以往的每一个夜晚都要黑,淡珩墨看着天空的星辰,从明天起,他又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里。
悲从心起,每一次燃尽的烟都会烫到他的手指,可他却感受不到疼痛,肉体的疼能比得过心里的疼吗?
那是绝望的疼痛,和失去母亲时一样的疼,疼得无法呼吸,如万箭穿心。
暗夜里孤寂的男人,陪伴他的只有被风吹散的烟雾。
太阳升起时,阳台上已经掉了几十个烟头,淡珩墨手上的烟头还在冒着青烟,他在用烟头虐,待自己,让自己忘记心里的疼痛,可是小小的火焰灼伤的痛苦算得了什么,对他来说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阮软醒来时,身体如散架了一般,她拉开被子,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身体上有一股沐浴乳的味道。
阮软套上睡衣,双腿间可真疼,她手腕上有一道红痕,是淡珩墨绑领带时弄的。
走出房间阮软就闻到一股很浓的烟草味,她咳嗽起来,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烟草的味道,原本她还以为淡珩墨不抽烟,现在看来他还是和其他男人一样。
淡珩墨听到阮软的咳嗽声立马扔掉手里的烟,他都忘记了阮软不能闻这个味道,上官静说过这也算是能让人上瘾的东西。
阮软看着淡珩墨着急的模样轻笑一声,她又不是不给他抽,他这么紧张做什么。
她以前说不喜欢抽烟的男人,不喜欢喝酒的男人,不喜欢不温柔的男人,可是如果那个男人是淡珩墨,就算是他这些都占了她都喜欢,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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