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边猛灌茶水,缓解喉咙的异样感受,一边说,“我们也凭借这个泉水慢慢的越来越富裕,只是没想到,才不到五年,这个事情又翻了出来,难道这一次又要牺牲六个人吗?”他有些绝望的看向张继,“不知为什么,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感觉你是这件事情的变数,或者说你是这件事情的一个转机,所以我冒险请你来,希望你能给我们村指一条出路。”
张继镇定的点了点头:“这你放心,我学医是为济世救人,此次若是能够救你们一回,也算功德一件,只是现在我得到的信息非常的少,你能不能够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包括那个仪式的细节,包括您拜的那幅画。”
村长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忽然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然后,浑身抽搐了起来,还未等人反应过来,他便倒在地上,嘴里吐着白沫。
张继忙上前给他把了下脉,然后绝望的抬起头看向叶欣摇了摇:“没救了。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叶欣嘴唇已经发白了,脸更是白得像纸一样:“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一下子就不行了?”张继缓缓的站了起来,眼神越来越坚定:“看来有人不想我们知道些什么。哼,居然敢在我昆仑嫡系一脉面前杀人,真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今天我就好好的会会你,我倒要看看,你是人是鬼。”
第二天一早,警笛惨烈的呼声,便惊醒了这个隔绝的小山村,大家都纷纷走了过来,一探究竟,警察到了村口,为首的竟然是徐诗诗,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张继,冷笑了一声,一把掏出手铐将他铐住:“张大医生怎么从救人变为杀人啦?”她坏笑道,“走吧,到局子里面好好说道说道。”
张继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小心眼的小丫头,此次不整一下自己怕是没完了。他安抚的看了看闻讯赶来的林老板:“林老板,我知道你虽然是一个商人,但是也不是那种唯利是图之人,现在这个村子长寿泉那边没有水了,我希望你能够帮忙多运一点水过来,让他们尽量度过这段难关。”
林老板急得直跺脚:“怎么好好的就没水了呢,这三天两头没水的,我这疗养院还办不办了。”
“若是我这次能回来,一定帮你把这个谜底给解开。”张继转过头,看了看那些伸长脑袋一脸麻木的村民,长寿村到底埋着什么秘密?为什么村长在他面前暴毙身亡?又为什么有人偷偷报警,是什么人默默的操控着这一切!
等到了警局,徐诗诗将他丢到了禁闭室,然后让一个手下带叶欣去录口供,自己则闲闲的翻看着卷宗,忽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她懒懒的接起电话笑道:“若是想求情便免了。”
“我知道!”这时门口传来了一声温柔的声音,徐诗诗一抬头愣了一下,忙向电话里说:“啊,不好意思,我刚才认错人了,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哦,是局长,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哦,行行行,您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匆忙将电话挂上,没好气的看向来人:“我还以为你只是打个电话来求情,没想到您这个大忙人大驾光临出现的这个地方,这若是被那些小报记者拍张照片,发到网上面去,那可是头条呀,大名鼎鼎的影星吴若依,不知犯了什么事儿被抓了。”
“好啦你这丫头,从小就看你长大的,你跟若曦皮就算了,你跟我耍什么花枪?”吴若依坐在徐诗诗对面笑道,“本来我是不想跑这一趟的,只是若曦那丫头夺命连环扣一定要我来,我也只好过来了解下情况啦。”
“这有什么好了解的。当时那屋子里面就只有他和一个女的,结果死人了,不是他干的就是那个女人干的。”徐诗诗得意的说。
吴若依定定的看着徐诗诗:“那么这个事情是谁告诉你的呢?”
“其实是有人打电话过来。”“那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若是当时在场的只有三个。“吴若依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徐诗诗的手说,”你一向是个聪明冷静的孩子,我知道你和张继有些误会,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些事情便蒙蔽了双眼,张继这个人我知道,油腔滑调,游手好闲,成天嘴巴里跑火车,但是若要说他敢杀人,这个我是不信的,他毕竟是从小被昆仑神医教养长大的,最是珍惜生命!”
“可是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儿呢。”“这便是你们警察局查的事儿了,我不多嘴。”吴若依笑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这个事情而影响前程罢了。”
说罢她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桌子上的信封是我搜集的一些资料。你有空看一下。”
下午的时候,睡了一觉的张继被提溜到徐诗诗面前,“很少有人杀了人,还怎么睡得这么香的?我听说你打呼声,连外面的警察都能听到。”
张继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这两天有些累了,平时我是不打呼的。”
“打不打呼关我什么事儿?”徐诗诗白了他一眼,“真没想到你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居然劳动大美人吴小姐过来跟你说情,不过我这人向来铁面无私,绝不徇私情.”
“那最好啦,就知道您是个场面人儿。”张继嬉皮笑脸的说,“不过您可真冤枉我了,我当时和那个叶欣小姐,正在跟村长商量如何解开他们村子泉水之谜,忽然村长就被堵死了,然后第二天你们就来了。”
“村长被害死以后你做了些什么?”徐诗诗将笔在桌上敲了两下,打开了笔帽,准备开始写字,张继说想了想,然后说,“那天晚上....”
时间又回到了昨天晚上,看了这一幕,叶欣吓得尖叫了起来,她的尖叫声引来了村长的儿子吴迪,吴迪进门看到这种情况,顿时急了,一把抓住张继。张继忙一个擒拿手,将他的手弹开,同时厉声说:”不要激动,你的父亲不是我杀的,你也当过兵,应该有些见识,你好好想想,若是我要杀你父亲,为什么选这样一个时候。”
“那就不明白了,你往自己身上揽事吗?”吴迪到底当过兵,有些见识,他摸了一下尸体,然后说:“若不是你,那会是谁。”
“这我不清楚!”张继的手在村长的嘴巴附近轻轻摸索着,他先拿了一根银针从村长的喉咙处刺了进去,等他拿出来的时候,发现针头上面没有变黑,“奇怪,不是中毒。”他又细细检查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说,“你父亲应该是突发心绞痛而死的。”
“我父亲心脏的确不是很好,但是好好的怎么突发心绞痛了呢。”
“的确,这太不寻常了,心绞痛就算爆发不可能一下子就致命的。”
张继忽然看向了村长的水杯,他闻闻里面的茶水,又用手蘸了一点尝了尝,忽然他冷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徐诗诗写到这个地方看向张继:“原来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村长是怎么死的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是谁布下这个局我并不清楚。”张继说,“我在检查尸体的时候闻到村长的嘴里有淡淡的酒味,想起晚上我们喝的米酒,而且听他儿子说,村长晚上一直有喝两杯的习惯。”
张继看向徐诗诗:“他的茶叶被人换了,换成了一种有些许麻醉,安神作用的树叶,这种树叶晒干以后,味道跟茶叶很相似,村长本来有就有心梗,今晚喝了酒又喝这种茶叶,便容易引发急性心梗,甚至致命。”
徐诗诗瞪大的眼睛:“那么换句话说,换他茶叶的人便是凶手。”
“不错,而且那个人便是在村民当中。”
“这是为何?”“昨晚村长死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各处,很多人都过来看见他最后一面,一部分人则到处打听情况,我们疲于应付那些人,等我回过神来,再转过头便发现茶杯里的茶叶又变成了普通的茶叶,若不是我之前就尝过茶水确定了这一点,此事可能就变成悬案了。”
徐诗诗低头想了想,然后说:“看你说的头头是道,我姑且相信你一回。”
她忙吩咐手下去把村长的儿子叫过来。村长的儿子吴迪莫名其妙的被抓了过来,他有些不满的嘀咕道:“难不成你们还怀疑我杀了我爹?”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徐诗诗拿笔敲了敲桌子,淡淡的说,“你恨你爹当年叫你娘献祭,那时候你因为在部队里面没有及时阻止,等你回来知道真相,想来心里也是有恨的吧。”
吴迪低下头,轻轻的说:“不错,我母亲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当时正执行任务,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后来,我回来了一次,从发小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当时我就跟我爹吵了一架,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怎么可以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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