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重重吐了口气,坐回他的龙座上。
但心情依旧不美丽,气得胸前起伏不平,胸腔都有点痛。
杜如晦三人你望我,我望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终,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的视线都停留在杜如晦的身上。
意思很明显。
你权力大一些,你先说吧。
“咳咳......”
“陛下,其实臣觉得蜀王此举是在帮您。”
杜如晦想了想,干咳两声,沉声道。
“他帮朕?”
“克明,朕与你共事多年,不希望从你的嘴里听到道貌岸然的话。”
李二当即气笑,语气有些冰冷。
那逆子要是帮朕,那就不会跟朕断绝父子关系,就不会多次气朕。
一旁的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也奇怪看向杜如晦,想听听他有什么见解。
“首先,蜀王是知道京兆尹郑文山不是陛下的人。”
“其次,飞鹰帮打架斗殴,郑氏嫡系被打断双腿,这些事情是不是京兆府负责处理?”
“最后,上次盐大师事件郑文山还没有给出结果,日期也过了,再经过这件事,陛下大可趁机发难!”
杜如晦沉声道。
他指出三点论述李恪一事,简洁明要说出其中的厉害关系。
话落,李二的怒火顿时消掉,眉头紧皱思考着杜如晦所说真假?
京兆尹这个位置对他来说太过重要了,李二无时无刻不想将他收回来。
但上位至今三年,稳定手中权利之后,就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如今盐大师一事,再有飞鹰帮一事,就是两件事情了。
自己可以以京兆尹不作为,能力不行等理由让他下台。
现场沉默,各有所思。
“那为何要冤枉一切是陛下所为?”
长孙无忌沉声问道。
他不太相信李恪会主动帮助李二。
李二也不是很信,疑惑看向杜如晦。
“哈哈哈,这就是蜀王的高明之处。”
杜如晦哈哈大笑,右手捋了捋胡须,一副高人的样子。
“意思是蜀王其实是在告诉陛下,让陛下借此机会发难?”
房玄龄突然开口。
他双眼发亮,觉得很有可能。
因为李恪的脾气和陛下的有些像,都是倔强很要面子的。
哪怕是想帮陛下除掉京兆尹,但也不想正面告诉陛下他的想法。
故而通过这个方法,告诉陛下京兆尹可除,是时候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了。
“不错,这正是我所想。”
杜如晦笑呵呵点头。
李恪和陛下毕竟是父子,血脉是不可能断绝的。
冤枉陛下这种事情,作为儿子的是绝对是不可能的。
“那逆子,当真是为了朕考虑?”
李二脸上依旧有些疑惑。
但其实已经相信了很多。
顿时间,李二心情大慰,心中对李恪的印象又发生大改变。
“慢着!”
“我还是有一点想不通。”
“如果蜀王行为真如杜相所想,那他冤枉陛下还是僵化了朝廷和五姓七望的关系,到时候给李靖大军卖粮依旧加大难度,如此重大事情被破坏又是何解?”
长孙无忌眉头紧皱,沉声道。
“哈哈哈,这其实很容易理解。”
“辅机啊辅机,朕都想到了,你竟然还没想到啊?”
李二满怀得意大笑。
“额......”
“请陛下指点迷津!”
长孙无忌愕然,有些尴尬。
看着杜如晦和房玄龄两人的笑容,他就知道这两个同僚也都想到。
也就是说,四人当中,就他一个人还没有想通这点。
所以,到底又是何解呢?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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