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泽没理他,垂眸看着眼前的小摊。说是小摊,不过是一张简单的桌子,桌子上铺着绒布,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木雕。
大的有八仙过海,仙翁祝寿等摆件。小的有兔子,小猫,小狗之类的一些小玩意,不过巴掌大小,专门用来逗小孩的。但每个都雕的栩栩如生,纤毫毕现,着色也算巧妙,能看出老板手艺不错。
“老板,这些都是你做的吗?”清欢跟着看了过来,还不忘点评一番。“这个兔子好可爱啊,这个也不错,不过就是这八仙丑了些,仙翁也不长这个样子嘛。”
“对,都是小的做的。两位公子,想要些什么?”老板摆了一天的摊,就卖出去一个小物件,好不容易遇见两个看起来就富贵的公子,姿态自然的放得很低。
“老板,什么都可以做吗?”见曜泽没说话,清欢继续问到。
“当然,只要公子说的出,我便可以雕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可以。若是想要雕个小人像,公子只要给我画像便可。”
清欢点点头,看曜泽似乎若有所思,知道他动了主意,而后看向老板,说到:““大鹏鸟您见过吗?帮我雕一个鹏鸟。”
“好嘞,您瞧好吧。”
老板手艺熟练,坐在小板凳上,拿起一块方形木料,手持刻刀,不消片刻,那木料就变成一只神态高傲的鹏鸟。老板接着拿起笔,细细的在那鹏鸟身上描画。
“您看,这样行吗?”
清欢拿起木雕鹏鸟,细细看了看,顺手拿起笔,沾了点赤金和姜黄,在那木头鹏鸟的额头上点了一笔。
“嗯,这样就更像了。”清欢满意的点了点头,拿着鹏鸟在曜泽眼前一晃,“你看,像不像玄翎。等玄翎涅槃结束,我把这个送给他,怎么样?”
曜泽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清欢继续说到:“这木雕倒是不错,你可以亲手做一个给你母后。就拿伽蓝树的树干做,也算是物尽其用不是,不枉你辛勤灌溉了一回。”
“嗯。”
听到这个嗯字,清欢眼睛都亮了,在心里偷偷抹了把辛酸泪。“太好了,终于等他挑完了,可以回九重天了。”
连忙积极问:“老板,你这手艺能学吗?”
老板面色有些为难:“公子,我这木雕手艺是祖传的,不外传。”
看着身旁的曜泽脸色一沉,清欢连忙掏出钱袋,拿了两个银块放到老板手里,“老板,这些够嘛?”
“这。。。。”老板的神情虽有些松动,但仍未松口。
曜泽脸色更沉,微微皱眉,清欢直接抓了一把放在老板手里,她是真的不想再给天后继续挑贺礼了!
“老板,能教吗?就教我们雕个人像就行。”
“够了够了!”老板看着手里的这堆小银块,他就算在这街边卖上一年也卖不了这么多钱,连忙收了摊子,就着桌子开始教二人雕人像。
“这木雕啊,先讲究神似,其次是形似。雕人像更是如此,要先抓住这一个人的特点才行。。。。。。。。”
清欢本来无意跟着一起学,但一想自己的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这银子也不能一次都花了,得留着下次来凡间再用,索性也就一起坐下了。
只是没想到这木雕里面门路如此多,曜泽全程听的十分认真,清欢听了一半便开始神游了,最后只听见老板说了一句:
“要想雕的像,就一定要仔细观察。我看两位公子不如互相雕一个对方,我再从中指点指点。”说完便给了两人一人一块木料。
清欢本就擅画画,虽未认真听讲,但这种东西自然也有想通之处。拿起刻刀,她仔细想了想要如何下刀。“特点,曜泽的特点是。。。。招摇,高傲,小气!哈哈哈哈”
她捂着嘴偷偷乐了一下,小声说到:“好,那我就雕一个小气曜泽。”
曜泽斜撇了她一眼,看她先是乐,然后又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问到:“嗯?你说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清欢捂着自己手里的木料,接连否认,指着自己的脸贴近说到:“你快点开始雕,我跟你说啊,你仔细看看我,可别把我雕丑了!”
看着贴近自己的清欢,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曜泽不自觉地红了耳朵,坐的微微离她远了些,回了一句:“知道了。”
一时,两人都未再说话,专注自己手里的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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