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姨做的饭菜不多,可华冰清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最后她把剩菜剩饭倒进垃圾桶,又回了主卧。
躺在床上,拥着沈赫离的被子枕头,她的心绪很乱。
刚刚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叫华森,是他父亲的二哥。
而她尚在襁褓中时,她的父母便死于一场车祸之中。
三四岁的事情,她已经记得不太清了,只知道那个时候华森有一个漂亮贤惠的老婆,她天天跟在那个女人身后喊‘二婶’。
每次华森喝醉了酒要揍她,都是二婶将她抱在怀里,保护她。
五岁那年,华森出去借高利贷欠了一屁股的债,债主看上了二婶,提出用女人偿债的条件。
二婶听后,和华森大吵了一架,死活都不肯答应。华森想要将二婶绑去,结果二人相互推打之间,二婶一头撞在墙上,流了好多的血,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无奈之下,华森一把火烧了他们的房子,带着她逃离老家,去到银城投奔她的小姨。
小姨莫诗筠可怜她的身世,便好心收留了他们。
谁也没有料到,正是因为这份善心,让莫诗筠的一生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夜很深了,华冰清缓缓闭上双眼,枕头上似乎还残留着沈赫离的气息,她闻着心也渐渐安静下来。
沈氏集团。
沈赫离忙完手头的工作,已是凌晨三点。#@$&
唐水收走他桌上的咖啡,又回到办公室,问道,“沈总,今晚您打算在休息室睡会儿,还是回枫林别墅。”
枫林别墅那边,华冰清肯定已经回去了,她没在那里他也不想去。
明明已经身心俱疲,可沈赫离又担心在休息室里,也睡不安稳,还不如去华冰清的公寓,反正他也有那里的钥匙。
思量了片刻,他对唐水挥了挥手,“你别管我了,你自己去休息吧。”
“好的。”%&(&
出了沈氏集团的大楼,沈赫离开车去了华冰清的公寓。
可在半道上,他才想起自己下了飞机后,匆忙赶去医院,再从别墅跑回公司,连澡都没有来得及洗。
华冰清那边没有他换洗的衣服,还是想回去拿几套衣服放她公寓吧。
想着,他又调转车头,回了枫林别墅。
回到别墅,沈赫离在玄关换鞋的时候,竟然发现鞋柜里多了一双女人的高跟鞋。
他认出来是华冰清今天穿的那双,她还没走!
沈赫离心下一喜,急忙换了鞋,为了不吵醒卧室里熟睡的华冰清,他又随意找了间客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回到卧室,房间里还开着一盏小夜灯。
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床边,心满意足地盯了好半会儿女人沉静的睡颜。
揭开被子的一角,爬进被窝里后,将华冰清的身子轻轻地搂入怀里。
因为有心事,华冰清的睡眠特别浅,尽管沈赫离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了,在迷迷糊糊中她还是缩了缩身子。
沈赫离轻轻拍了拍她的身子,哄着她再次入睡。
二人,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因为太过疲惫,沈赫离竟睡过了头。
身边的被子已经冰凉,他赶紧拿过床头的手机,不知何时被人调成了静音。
他踩着穿着一套家居服来到楼下,厨房里传来一阵抽油烟机的声音。
还没等他走近,厨房里的人已经出来了。
华冰清端着一锅白米粥,笑嘻嘻地看着他,“你醒了,快帮我去里面把泡菜端出来。”
说着便端着粥,朝饭厅小跑过去。
这接二连三的惊喜,让沈赫离的心就像坐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
华冰清将粥放在桌上,转过身来,见他还愣在原地,忍不住出声催道,“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快去端呀。”
见沈赫离依然没动,她只好又朝厨房跑去,嘴里还向沈赫离炫耀道,“吴阿姨教过我,泡菜要炒了更香,所以我把泡菜放进锅里……”
话音未落,沈赫离已经大步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沈……沈赫离,你干什么呀?”华冰清轻轻推着他的胸膛,有些结巴道。
沈赫离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温柔低语,“冰清,你是不是良心发现,终于肯对我好点了。”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吗?”华冰清低声反问。
“没有,冰清对我最好了。”话音刚落,沈赫离捧着她的脸颊,深情吻她。
华冰清垂在身侧的双手,已慢慢抓住他的衣襟,十分配合他的动作。
就在二人吻得如火如荼,难舍难分之时,华冰清忽然用力推开他,她微微侧开脸,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你起床后还没有洗漱!”
沈赫离的脸瞬间沉如锅底,斜眼问她,“有味道。”
“没有。”华冰清说的是时候,不仅没有味道,他的嘴里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
沈赫离的脸色稍稍好转,揽着她的腰,低头,作势又要吻上去。
华冰清见状,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哎呀,你快去洗脸刷牙啦!”
“到底有没有味道?”沈赫离的脸色再次沉下,没好气地问道。
“有!”华冰清大喊了一声,便推开他跑进了厨房。
站在原地的男人,脸上闪过一抹囧色,昨晚他没喝酒也没有吃夜宵,喝了点咖啡,洗了澡后也仔仔细细地刷了牙,怎么还有味道。
他一边回想,一边狐疑地上了楼。
站在厨房里的女人,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若不找个理由,这男人不得一直吻她,要是让她顶着张红肿的嘴唇去上班,还不给人笑话死。
华冰清在饭厅等了好一会儿,沈赫离才下了楼。
如果说沈总平日里刷牙的时间为三分钟,那么今天已经延长到十分钟。
看着他的黑脸,华冰清赶紧盛了一碗粥,双手奉上,“快喝吧,已经不烫了。”
“冰清,撒谎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沈赫离接过碗,慢悠悠道。
“我什么时候……唔……”
沈赫离一手放下碗,一手拽过她的身子,在她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以前你骗了我,总会对我格外殷勤,我活了二十七年,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嘴巴里有味道!”
他也是一个高度洁癖狂呀,这番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的。
华冰清心虚地低下头,伸手摸了摸自己被他亲疼的唇瓣,哎,这个男人真是把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正当她不知该作何解释之际,别墅内响起‘叮咚’的门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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