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两个字,让苏姜皱了皱眉,脸上都是排斥情绪。
钟竞仔细看她,然后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我在吃醋。”
钟竞:“你以为我会这么说?”
苏姜:“……”
钟竞慢慢的语气冷淡道:“说了只是因为认识的关系,路过顺道去看你们一眼而已,如果你非要因此多想,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的话说得坦荡到不能再坦荡,磊落到不能再磊落,苏姜没话说了,真没那个心思去猜测他到底是什么心理。
她淡淡的:“行。”
又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没必要过来。说句实话,我们都不太想见到你。”
转身就要走。
钟竞道:“上次我让你替我存着的那箱东西现在在哪?”
苏姜说:“就在你屋子里,没给你动。”
“你跟我走一趟吧,毕竟我要检查东西有没有少了之类的。”
“那种恶心的东西难不成我还会偷走么?”她有些讽刺的开口。
钟竞对她的语气显然不满意,皱了皱眉,发表着自己的观点:“我没觉得这有什么恶心的,这只能说明我对以前你有欲、望而已,相比你在我身上都是本人上阵,我看杂志可是要比你绅士很多。”
以前钟竞话说的时候她总希望他可以多说一点,现在他话多了,苏姜却被气得发抖。气到最后止不住冷笑,道:“你怎么不说你把我拖进巷子里欺负的事儿?”
钟竞顿一顿,带着禁、欲气息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我欺负你,我怎么欺负你了?”
苏姜一顿。
钟竞道:“哦,我脱了你的衣服,还亲了你,差点还……”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眼里却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最后不忘加上一句,“你也别生气,毕竟我没成功,而你后来成功了很多次,说起来到底还是你厉害。”
苏姜:“……”
她深呼吸几口,强迫自己要冷静点,钟竞现在是巴不得要气死她好呢,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反正就是检查几本杂志,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到了古宅子,苏姜第一时间就后悔了,里面早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到了一粒灰尘都找不到的地步,钟竞明明早就来过了。
而那一碟杂志,正好好的摆在窗户前榻榻米上的小桌子上。
苏姜脸色一冷再冷。
她被骗了。
而骗他的人脸上依旧坦坦荡荡,丝毫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她抬脚就要走,在钟竞伸手过来拉她的那一秒,她反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这间不算太大的房间里听起来简直清晰极了,声音响亮的让她都有些疼,但她不后悔,这一巴掌,是他应得的。
钟竞没有回手,他甚至没有指责她一个字,只在皱皱眉以后轻声问她:“消气了?”
苏姜心里有点复杂,更多的是冷意,千万不要告诉她,他是在用这种方法哄她。
因为这样的话,他俩的关系就没有那么容易拎清了。以钟竞的本事,失去耐心之后,保不齐就会可是用上强取豪夺这类手段。
她一步一步后退,在钟竞肆无忌惮的眼神中,竟然生出一种害怕的感觉来。就在她要拔腿跑出去时,钟竞轻轻松松就将她拿下:“去哪?”
“放开我!”她忍不住挣扎,钟竞一尘不染的西装裤脚上,都留下了好几个脚印。
钟竞表情忍不住变了变,道:“你好好说话成不成?这么扭来扭去的不觉得累么?”
苏姜只冷声道:“放手。”
大概是她冷漠的态度惹恼了他,钟竞冷冷的看了她几眼,然后抽出自己腰、间的皮带,拉着她走到床边将她绑了上去。
“钟竞,你想怎么样?”
“你会知道的。”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顺道路过拜访熟人?”苏姜可没有见过有哪个人拜访熟人需要把人绑起来的,还是以这种姿势。
她仰卧着,双手被禁锢在头顶的床架子上。
钟竞看看她,冷漠的脸色勾起一抹充满了邪意的笑来:“都到这种时候了,显然不仅仅是拜访那么简单。”
事实上,对于每一分钟就是几十万入账的人来说,他可没那个功夫串门。
何况钟竞从来不顾人际交往,一般都是有人主动朝他凑上去的。
钟竞接下来的动作很快让苏姜就感觉双腿处传来一阵凉意。
她心下一惊,道:“钟竞,你放开我,找你的洋妞去。”
“洋妞哪有你耐c。”他淡淡道。
钟竞的话简直是想把她给活生生的气死。
他又道:“既然你这么肥沃,我何必浪费那个时间再去重新找。”
这一次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下一次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钟竞异常耐心,带着诱、惑的唇几乎吻遍她的全身。
很难想象,钟竞这样禁、欲的人,一旦把禁字去掉,竟然能撩到这种地步。
相信没有一个女人能拒绝这样的钟竞。她这么想也不是毫无根据的,毕竟就连他平日里那副冷淡甩脸色的模样,同样有好多女人趋之若鹜。
苏姜的脚趾在他的攻占下忍不住了蜷缩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紧张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什么,整个人显得异常紧绷。
尤其是钟竞的头探进深渊的时候。
但钟竞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送她到最高处。
然后她就看见钟竞冷淡的站起来,理了理自己原本就已经是十分整齐的西装外套。
换句话来说,他只做了前、戏。
这就好比什么呢,大概就是有人说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正听得津津乐道,然后突然没有了,你没能听到你最想听的部分,也就是,结局。
苏姜脸色先是变红,然后变白,最后是青绿色,冷意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几乎要泛滥成灾。
钟竞道:“别这么看着我,我想做的就只有这么多。反正你不是不愿意,就当是我在犯、罪的边缘知道悔改了。”
苏姜:“……”
欲、求不满的女人说话总是带着刺,“其实是你不行了吧?”
虽然苏姜并没打算跟他真发生点什么,但她拒绝是一回事,钟竞拒绝,就会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天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思维,明明以前跟钟竞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随你怎么说。”钟竞不为所动。
今天吃了好大一坛子醋,他总要自己想办法报复回来。
今天他在苏家看到林倦的第一眼,就想把他从楼上扔下去。这比让他生意上亏了两个亿还要让他生气。
钟竞又替她解开了皮带,冷漠道:“我还有事要做,你可以走了。”
苏姜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冷冷的哼一声,脚下的步子还没有动。
她道:“钟竞,都是成年人了,玩这一套有意思?”她的意思是,他嘴上说着对她没意思,却还要做出这样的事。
但钟竞跟她理解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意思,只见他冷淡的抬了抬嘴角:“我不觉得我们刚刚那一套适合未成年。”
简直没法沟通。
苏姜站在原地没动。
钟竞侧目,脸上依旧带着点料峭的寒,这是那会儿在钟家时就留下的,现在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见苏姜动作,他冷冷说:“还不走?”
也不等她回答,他就开始做起了他刚刚口中的“还有事要做”的那件事。
下一秒,苏姜看到钟竞冷淡的翻开了那些杂志中的一本,然后解开西装扣子,运用起自己的好伙伴左手办起事来。
这副危险而又糜烂画面简直要刺瞎苏姜的眼睛。
同时,她的心里窜出一股子起来,虽然杂志上的女人就是她本人,但却不是同一年龄段的,杂志上的她明显要跟年轻。
此刻钟竞放着她一个活生生的人不碰,宁愿对着张图片xx,说实话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难不成她现在的魅力真的已经这么低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证实了这个想法的真实性,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而那边正在“忙”的钟竞是完全就没有顾忌她的存在的。
结束的时候,他那声闷声几乎要戳破苏姜的耳膜。
钟竞这才发现她的存在似的:“怎么,是想留在这儿过夜么?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恐怕你得打地铺,毕竟我们现在的陌生人关系,我总不好跟你睡一张床。”
苏姜有些讽刺的说道:“在你说出这样的话之前,请先想想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钟竞盯着她的眼睛,干干脆脆道:“抱歉。”
她心里头突然有点冷,她对他的各种行为会担惊受怕,对钟竞而言,可能只是像玩笑或者找乐子这种程度而已,只要事后来句“抱歉”就可以,或许在他眼里她还应该感恩戴德,毕竟他可是钟竞不是么?他这辈子可没有跟什么人道过歉。
下一秒,苏姜冲出他的宅子。
仿佛这样就能让她把那些情绪赶走似的。
——
……
春运之间的机票,可没有那么好买。
就比如回新西兰的,至少也要等三天后,苏姜不想留在这了,反正年也过了,她也没有继续留在b市的必要。
不得不说,苏姜对这个年还算满意。
但是她还是得走。
至于钟竞的身份,并没有一个人问过她。就跟有人提前告诉他们不要问一样,就连大伯母都没有开口。
之后的几天,苏姜一直防着钟竞,可运气比较好,他一次都没有再来找过她。
林倦得知她要回新西兰,半开玩笑道:“怎么,难不成你最喜欢的地方是那个国家?”
哪只苏姜的回答倒是挺认真的:“不是。是挪威。”
林倦有些好奇的问了问原因。
“那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的回忆开始飘远。
的确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个时候的苏姜,还是个冷漠、尖锐的人,并且还有一副千疮百孔的灵魂。因为她以为钟显给她的全是伤害。
这样的她却在挪威那个很原生态的小镇上,遇到了那个伤害他的罪魁祸首。
不错,就是钟显。
他们在那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抵死缠绵,又在那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分道扬镳。
钟显说,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找你。
她笑着说好。
话已说尽,情已割舍,爱已不在,后会无期。
但是苏姜其实在那个时候就知道,割不断的。女人就是这样,如果还愿意跟你上、床,那肯定就断不掉的。
苏姜之所以深爱挪威,是因为在那个地方,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她。并且还给了她和钟竞干干净净的几天。爱情其实是不需要长长久久的,只要足够刻骨铭心就可以。
起码对苏姜来说是这样。
“你喜欢挪威,不会是因为钟竞吧?”林倦有些警惕的说道。
苏姜一顿,说:“不是他。”
只是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事实,她似乎,越来越记不清楚,钟显的言行举止了,就连他说话的语气,她也快要想不起来。
久而久之,她或许,会把他给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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