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圣煜?”客厅一片黑暗,她眯起眼睛辨别着他的方向。
“不想看到我?”靳圣煜的话音刚落,客厅骤然大亮。
安妮用手一挡,好一会儿才适应这样的明亮。她看着他,脸色铁青,双眼布满血丝,桌上散落着酒瓶与烟头,忍不住说道:“你搞什么?”
“我搞什么?应该我问你你搞什么才对吧。”靳圣煜讥诮道,“晚上过的很开心啊。”
安妮一听就知道他在说她跟康泽邦出去吃饭的事情,立刻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突然要请我吃饭的。”
“所以你就去了。”
“大家是朋友”
靳圣煜不耐烦的打断了安妮的话:“康泽邦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叫你回去根本是有目的的,你为什么非要去那里?”靳圣煜生气的摇着安妮的肩膀,“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把你自己送入虎口好玩吗?他能得到多少的好处我不知道,可是你却会害死你自己。”他喝了不少酒,力气大的惊人,安妮被他左摇右晃,身体不堪重负,终于用力的一把挥开他的手。
“靳圣煜,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口口声声说康泽邦有什么目的,我有什么危险,那你告诉我他究竟有什么目的门,我又有什么危险。”她生气极了,甩着脚在他面前来回的走动,“你自己不想我去那里工作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处处阻挠我。”安妮拍着自己的额头,她晚上跟康泽邦也喝了一点酒,此时有点晕晕乎乎的,说话也没了逻辑,只想着把自己的疑惑与愤怒发泄出来。
一停下来,才发现靳圣煜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你干什么这样看我?”她被看的心虚,不敢正面与他对视。
“你觉得我是在处处阻挠你?哈。”靳圣煜发出一声极大的嗤笑,冷凝的盯着她,“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知道是因为灯光还是因为他的脸色确实太可怕了,安妮看着他,吞了吞口水:“我”紧张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当时脑子里就是这样想的,她根本没有别的意思,“靳圣煜,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是我妨碍了你追求自己的理想?还是妨碍了你接近康泽邦了?”他越说越生气,越说越乱,他的意识也开始脱离他的控制,变得口不择言。
骤然听闻他的这些话,安妮只觉得当头棒喝,一口气哽在那里无论如何也上不来:“你再说一次!”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的。
两个人,四目相对,明亮的水晶灯在他们头顶的天花板上投射出始终如一的冷硬光芒,除了浓浓的怒火之外,他的脸上还隐隐带着一种萧索的伤悲,这种无论如何也不该在此时出现的表情。
“爸爸,妈妈,你们在吵架吗?”穿着睡衣的珍妮突然出现在楼梯口,显然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她没有惊慌,比他们都镇定,“那你们声音轻点好不好?”
“珍妮。”安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胡乱的一抹脸,笑着说,“没事,妈妈说话太大声了,吵到你睡觉了是不是?”
他淡了,垂下眼眸,将桌子上的酒一口气喝了,好似对着空气:“很抱歉,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然后走过去抱过珍妮,“我抱你上去睡觉。”
“妈妈,”珍妮倔强的瞪着腿,“我要妈妈。”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安妮了,很想她。
安妮跑过去蹲下身,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有成串的泪珠从眼里滑落,冰凉的落入珍妮的领口。
靳圣煜背过身去,一句话都没说,自己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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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其实很担心,虽然她表现的没有任何一点异常,可安妮还是从她不安的睡姿中感觉到了她的担忧。
与靳圣煜大吵一架,她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明明很累,思维却很活跃,怎么也睡不着,头涨的快要裂开。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不去想那些恼人的事情。
靳圣煜的态度令她气愤不已,他不听她的解释,也让她没有办法。
正当她浑浑噩噩之时,却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便感觉一个重物狠狠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身的烟酒气,除了靳圣煜还有谁?
嘴巴被他用力的堵住,她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强烈的怒气喷薄而出,深深的感染了她。她不安的扭动,用力的捶打他,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深怕弄醒了珍妮。
他啃咬着她的嘴巴,双手精准的握住她的浑圆,肆意的搓揉着,要盛怒的狮子,紧紧的捕获着自己的猎物。
“靳圣煜,求求你”
“靳圣煜,你”剩下的话全部被赌在了她的喉咙里。
靳圣煜疯狂的亲吻着她,全然迷失了自己,他心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无法发泄出来,恨得不行。
他的手抚摸她的全身,粗鲁的扯下了她的睡衣,不断的啃咬着她。安妮痛苦不堪,没有丝毫的愉悦,只有无尽的痛苦与羞辱。不能大力挣扎是因为她顾忌着珍妮,可他却一点顾忌也没有,那么的肆无忌惮。安妮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一天的羞辱,靳圣煜与当时的那个色狼有什么区别?
安妮心下一片冰凉。
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空隙,安妮低声的怒吼道:“靳圣煜,如果你再不停下来我会恨你一辈子!”
她说的那么决然又狠厉,双眼喷着怒火,靳圣煜的动作果真停了下来,焦躁的面容上有着惨烈的恨意。她说恨他,他也恨自己!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毫不怜惜的触碰着她的身体,最后一低头,再次暴虐的蹂躏着她的红唇,安妮听到他说:“既然想恨我,那就恨吧。”
相爱容易相守难。靳圣煜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软化,想请求她的原谅,可是这一次次,一次次的打击,已经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安妮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所有的感觉已经抽离自己,唇畔麻木的没有了感觉。
“你的嘴,到底被多少个男人亲过?你的身体,又到底被多少个男人摸过?”他低到尘埃里的声音,一如冰窖般寒冷。
他的触摸令她全身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小红疙瘩,无尽的屈辱,可她没有反抗。如果说当时被强暴的时候她还想着靳圣煜,那么现在,她什么也不想,只想着不要发出声音,不要吵醒珍妮,那是她唯一仅有的。
可珍妮还是醒了:“你们在玩什么?”清晰又稚嫩的声音在他们的身边响起。
靳圣煜的动作猛然一顿,侧身,挡在了她与安妮的中间。
珍妮又说道:“在给我生弟弟妹妹吗?”
安妮压抑的哭声像一把利刃,凌迟着靳圣煜的心,他闭上眼睛,嘶哑的道:“珍妮,闭上眼睛。”
珍妮嘻嘻一笑,背过身去:“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身上的床单被安妮紧紧的抓成了一团,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掌心。房间里突然静的可怕。
靳圣煜什么也没有做,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直到珍妮均匀的呼吸声再次传来之后,他才豁然起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睡衣为她盖上,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她一眼,伤害已经造成,不管是她对他的伤害,还是他对她的伤害,都是不可原谅的。
他没有道歉,因为这冲动付出的代价不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可以弥补的。他与那个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靳圣煜虚浮着脚步离开这房间,不敢看她的表情,怕她真的恨他。可是他却在心里说了无数遍的对不起。
她呜咽一声,又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流满面,情何以堪?
“啊,”靳圣煜回到自己的房间,如困兽一般嘶吼着,心中的愧疚像滋生的病菌,荒芜的疯长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靳圣煜发了疯一样的冲出去,任凭玄风与赤风在后面追他,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靳圣煜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高速飞了出去,玄风与赤风气喘吁吁的追到大门口,却只能望尘莫及,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赤风,快去开车。”玄风焦急道,“少爷这样会出事的。”
赤风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开了一辆备用的车子出来。可当他们冲上马路的时候,哪里还有靳圣煜的身影?
玄风心跳的厉害,望着浓重的黑雾道:“赤风,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惊慌过,我的心跳跳的好快,你说少爷不会真的出事吧?”
“呸呸,”赤风拿话堵他,“你这个乌鸦嘴,别乱说话。快点叫人,去找。”
“好。”玄风不敢怠慢,诧异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还在颤抖,他自嘲的苦笑,“我出任务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虽然是个冷笑话,却是货真价实的。赤风安抚他说:“我知道,但是紧张没用,我们要镇定,还有通知阎和霆少爷。”
“好。”玄风出动了所有可以出动的力量去找靳圣煜。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耀在煜园的时候,整座平静的宅子像是古老而宁静的庄园,静谧安然。
可楼上的房间里却发出一声悠长的叫声:“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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