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丹沉重点头:“正是。”
立刻,傅思滢神色一变,惊疑不定。好在孙丹又补充道:“不过火血乌本就难寻,花娆至今也只不过寻到过两回。”
“呼。”差点以为漠苍岚临死不远了,傅思滢的心跳速速,面上血色慢慢恢复。
“城内有商户涉及与北夏的买卖生意吗?商人的讯息最是灵通,哪怕无力买到,好歹也能打听到一点消息。”
孙丹果断摇头:“皇城没有。”
说罢,就见傅思滢神情一暗。
孙丹本来想说清方门和慕王府的消息来源最是广泛,傅大小姐不需要再探寻旁的势力,但又想,好歹给傅大小姐寻个事安心。
于是想了想,道:“倒是開封城有一家商户,听说在其他三国都有生意往来,人脉极广。”
顿时,傅思滢眼睛一亮:“正好,我下个月要与洛浅苏同去開封赏菊,可以前去打探一番。”
“正是。”
有了希望,傅思滢顿觉干劲十足,连发僵的双腿也不在意了。
晴音脚步匆匆步入院子,一脸凝重,凑到傅思滢耳边:“卫兰灵知道自己没怀孕了。”
前几日傅思滢就让清伊停了给卫兰灵喂食假孕的药,药效一止,卫兰灵身上所有的孕象都慢慢减退,就连肚子都一天比一天小。如此,卫兰灵哪里敢不急,赶忙又偷寻郎中入府诊治。
这一次的郎中没有经过任何人的交待,很诚实地告诉卫兰灵她根本没有怀孕,肚子隆起也只是腹内有杂气。
一句话,卫兰灵的天塌了!
卫侯夫人给宁瑞成安排的其他女子,都被她害落胎了,整个侯府只有她一个还有身孕,她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地位,结果现在她竟然被告知自己根本没有怀孕?!
又寻了数个郎中诊治,结果无一例外。卫兰灵从震惊到不信,再到惶恐惊慌,已然崩溃。
“清伊提议卫兰灵应该尽快借种怀胎,日后催生早产也是一条救命的法子,”晴音说,“可没有特殊的理由,卫侯夫人根本不允许卫兰灵出府。”
“不能让她出来呀,”傅思滢思索,“不让她出来,又怎么行借种的肮脏事呢?还要把男人给她送到侯府去伺候?啧,女皇么?”
晴音更压低声音,表情羞耻:“不过,晴音有说另外一条消息。宁公子在侯府豢养了一群身强力壮的小倌,那些小倌……总是对卫兰灵眉来眼去的。”
“嗯?”傅思滢眉梢一挑。呦,小倌,还是宁瑞成的小倌,那不就是侯府里现成的野男人?
小倌是宁瑞成的男人,卫兰灵是宁瑞成的女人,宁瑞成自己的男人让自己的女人怀了种,他们也算是一家人吧?
不过分吧?
“速速安排,可别叫我的好表妹多几日担惊受怕,”傅思滢目光阴阴,“另外,我听闻在我落入兰台狱时,卫侯夫人可是开心得都亲自出城上香了。”
晴音苦笑:“是有这回儿事。”
“那就好。如今我缓过神了,有的是心力对这些落井下石、幸灾落祸的……挨个找麻烦。”
……
卫侯夫人接到傅家长女的请柬时,是很恶心又纳闷的。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傅思滢会给她送请柬。
不过,鉴于傅思滢邀请的是各府各家的夫人,卫侯夫人哪怕很不想赴傅思滢的邀请、很不想去见昔日里那些好姐妹,也得咬牙赴邀。
自从侯府落魄后,卫侯夫人几次寻旧友想要求得援手帮助,连接见登门都不得。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能够见到这么多旧友的机会,自是一定要去!
而卫侯夫人一走,清伊就迅速行动起来,替卫兰灵牵线搭桥。卫兰灵还羞耻万分,下不定决心。未免引起卫兰灵的疑心,清伊也不多劝,只默默做好准备之事。
等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便不是卫兰灵愿不愿意了,而是赶鸭子上架!
此次宴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管是明面的事,还是暗地的事,傅思滢都想做好。
站在楼上,李氏瞧着不断有世家夫人踏入这破旧简陋的茶馆大堂,心中惴惴:“思滢,这真的不会引起众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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