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瓶乒乒乓乓地倒下。
余小米也吓了一跳:“小时。”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江时瑾,此时唯一能想到的是,当时的江小时一定很痛苦。
江时瑾沉默了许久才从悲痛中回过神来,她举起酒瓶将剩下的小半瓶就一饮而尽。
再重重的将瓶子放在桌子上。
“小米,发生这种事,你还认为我能跟穆萧然有结果?”
她爱穆萧然,想跟她结婚、生子,白头到老,可现实就是现实,总是残忍的很可怕,一点希望都不留。
无论她想多少次,过去的改变不了。
“我也不知道。”余小米低下头,发生这种事,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同时,她还有个疑问:“这件事穆萧然知道吗?”
江时瑾摇了摇头。
“你不打算告诉他?”
“他知不知道都没有区别,又不会改变什么。”江时瑾眸光暗去。
就现在看来,穆萧然这些年过的并不比她好多少,跟萧静又是母子,告诉他除了增加他们之间的矛盾,并没有其他作用。
“小米,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我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余小米机械地点头:“我知道。”
好好的闺蜜聚会,因此而变得沉闷压抑。
余小米和江时瑾一样,出生在普通家庭,她理解不了萧静那种有钱人的心理和思维逻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看着闺蜜此刻的忧伤,她几乎可以感同身受。
与此同时,她也想知道像穆萧然这样出类拔萃的天之骄子,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位专横跋扈的母亲。
在他责备这个女人没良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事出有因?
看着江时瑾强行擦干泪水倔强如初的模样,余小米心底抽了一下,她应该很爱穆萧然吧!
不然又何必如此?
此时,余小米的电话响起,她拿起手机连忙走开几步才接通。
江时瑾瞟了眼她遮遮掩掩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配着她的脸色和半干的泪痕,却异常悲凉。
余小米并没有说太久,两分钟左右就回来了。
并且神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
她摇头:“没事。”
江时瑾压低眉头:“新男友?”
余小米下意识的往后一扬,惊讶后才否认:“不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学会跟我藏着掖着了?”
“真不是。”余小米从锅里拿起串串放在她碗里:“快吃。”
她越是这样,江时瑾就越觉得不对:“这么着急,还背着我接电话,不是新男友也一定是哪个在追你的男人。”
余小米憋着嘴,长出了口气:“好啦,你猜对了,是有这么一个男人。”
气氛太沉闷,她有必要说点轻松的事缓解一下。
江时瑾瞬间耳目一新,凑近了问道:“谁?长得怎样?对你好吗?你喜欢他吗?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你能不能一个一个地问,我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
“那就一个一个回答。”
余小米想了想:“他没有明说是在追我,可又总来找我,还经常给我打电话这应该算是吧?”
“嗯,算吧,不然吃饱了撑的。”
余小米耸了耸肩:“嗯……还有就是长得挺好,符合我借种的要求。”
江时瑾一愣,瞬间被惊得五体投地,她咳了咳嗓子:“你还记得这事呢?小米,你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当然是来真的,不然说着玩玩有什么意思。”余小米说得极其坦然。
“不是,你那天不是在说醉话啊?”
她不答反问:“江小时,你什么时候见我说过醉话了?”
是,她酒品很好,从来不发疯,顶多有点闹。
所以,余小米是真打算不结婚,而是找个帅哥借种生孩子?
江时瑾晃了晃脑子,以让自己保持清醒:“你,他,他知道你图谋不轨的目的吗?”
“他不需要知道吧,有个大美女陪他睡一觉,捡大便宜了好吗?”
不对。
江时瑾脑子一转:“所以你们已经睡了?”
余小米一口老血於在胸口,小脸瞬间通红。
不说话是默认?
“余小米,别告诉我你已经怀孕了!”她惊呆,将之前的愁绪抛诸脑后。
“没有,那次没中。”余小米低头,说得云淡风轻。
江时瑾彻底愣住,足足呆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
所以她并不是在开玩笑,还付诸行动了!!
余小米漫不经心地吃着串串,品着小啤酒,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丝毫没被江时瑾的惊讶带走。
许久之后,她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玩笑,一定是玩笑,余小米那么忙,又是妇产科医生,哪有闲工夫认识帅哥。
“就我们上次喝酒那天。”
江时瑾想了想,她记得当时穆萧然有通知杨凡来负责送余小米回家。
所以!
“你把杨凡睡了!”
杨凡是谁?
余小米眉头一拧:“他不叫杨凡,姓莫,名字忘了。”
江时瑾脑子里升起一朵蘑菇云,就在刚刚有颗原子弹爆炸了。
“莫朗?!”
毁三观。
什么鬼,到底怎么回事。
“嗯,就这个名字。”余小米香肩一耸,继续吃喝。
“不是,你怎么能睡莫朗呢?”江时瑾瞪着余小米,嗓门越提越高:“你睡谁不好你睡莫朗!”
她嗓门大,言辞还露骨,惹得周围投来不少异样目光。
余小米揪了她一把:“哎哟喂,你小点声行不行!”
江时瑾左顾右盼后,才意识到自己失控了,收了嗓门,凑近了压低声音:“小米,你知不知道莫朗他,他不是什么好鸟。”
她承认,莫朗那张脸的确有异于常人的资本。
可同时他也是有钱人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跟他睡,铁定吃亏。
“这样更好,他睡我为了美色,我睡他为了基因,完事了互不相欠,以后也老死不相往来,各不相干。”余小米一本正经:“孩子就属于我一个人,多好啊!”
江时瑾被她的理由堵得哑口无言。
突然想到不久前莫朗在办公室外问她以前在哪个医院工作,当时还觉得奇怪。
现在看来,他是刻意在打听余小米。
“小米,你这么想并不代表莫朗也这么想。”江时瑾担忧起来。
莫朗是玩弄感情的高手,就怕死缠烂打后余小米招架不住,最后连心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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