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璟瞧着墨寒诏摇摇欲坠的身子,急忙起身搀扶墨寒诏坐下,轻轻地道,“殿下先歇息会儿,我给殿下倒杯茶。”
“好...”
云暮璟回身时,在泡好的茶水里面还加了一把干桂花,然后把茶水递到墨寒诏的手中。
“殿下,暮月殿的茶叶是我亲手所制,有清心明目之效,亦能解酒。”云暮璟眉眼弯弯地道。
今日她成为墨寒诏的侧妃,还有半月,云思语才会嫁入东宫。
在这之前,云暮璟自然是要想方设法在墨寒诏心底再留下一些深刻印象。
比如...让墨寒诏再次跟她发生误会,并且得知真相,就如同在将军府那样,短时间急剧墨寒诏对她的亏欠。
最好还可以增进一点她跟墨寒诏的感情,提升自己在墨寒诏心目中的地位。
这样一来,墨寒诏得知,云思语对她有杀心,墨寒诏心中对云思语的反感才会越重。
云暮璟很明白霖川那张底牌的重要性,自然要将霖川的作用最大化。
“这茶,很特别。”墨寒诏嗅着清冽的桂香,一口将唇边的茶水饮进。
他抬眸脑海中的醉意确实是散了些,只是看着云暮璟清丽面容的墨眸,眼神不浅反深。
“妾...知晓殿下喜欢月桂。”云暮璟清丽绝美的面容微微一红,柔嫩的指尖将垂落到耳畔的一缕青丝勾到耳后,露出纤细又白皙修长的脖颈。
“秋时,妾亲手采了月桂晒干制成的,殿下喜欢就好。”
那似有若无的栀子味仿佛在跟月桂香缠绵,萦绕在墨寒诏的鼻尖,他紧紧盯着云暮璟,浑身都开始染上一抹滚烫。
墨寒诏喉结滚动下,他猛的拽住云暮璟的手腕,将她往怀里一扯。
“啊!”
云暮璟身子踉跄着就猛的跌坐进墨寒诏的怀里,她纤细的腰被那双大手捆的很紧很紧。
还能够隐约感受到身体相贴之处,男人身上传来的火热。
“云暮璟...”墨寒诏低头望着怀里清丽绝伦又娇柔无辜的人儿,只觉得浑身难受的要命,抱着云暮璟才能稍微好受点。
连带手中的茶盏都‘噗通’一声坠落到地上,碎裂成无数瓣。
渐渐的,墨寒诏又单纯搂着云暮璟不够,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在云暮璟周身各处地方不停游走。
等他的掌心落到不该碰的地方以后,云暮璟这才像察觉到几分不对劲,瞪大眼睛。
她颤巍巍地在墨寒诏怀里不停抖动,害怕地道,“殿下...殿下你怎么了?我...唔!”
还没等云暮璟话音落下,一股清冽的月桂香味瞬间席卷而来,准确无误地吻在她的唇瓣上。
激烈如雨。
墨寒诏的酒意似乎还未彻底散去,那份微醺的灼热很快让本就点着炭火,温暖如春的殿中温度再次上涨。
云暮璟那双宛若春水般美丽的眼睛满是呆滞。
直到她喜服的外衣被大手褪下,里衣的带子被扯开,大片春光外露时,她笃然回过神来。
“呜呜!”
云暮璟眼底像含了泪水,不停挣扎,拼命推开墨寒诏,想从他怀里逃离出来。
然而,墨寒诏的力气极大,一个侧身,顺势就把云暮璟压在喜床上,细密的吻也开始往她脖颈处落下。
“殿下!不要!”
云暮璟一边哭泣一边喊道,“不要这样...我们不能...”
墨寒诏眸色幽深,仿佛神志不受掌控一般,连自己的外袍都滑落肩头,宽松地搭落而下。
他一边吻云暮璟,手一边‘咔嚓’一声,扯开自己的腰带。
只是衣衫撒落的刹那,墨寒诏忽然...自己清醒了。
“嘶...”墨寒诏捂住自己抽痛的额头,然后瞧瞧身下哭的几近破碎衣比遮体的云暮璟,瞳孔也是骤然收缩了下。
“你...”
他连忙抬手扯过旁边的大红喜被,猛的盖住云暮璟的身子,紧接着,便匆匆拢起衣裳起身重新坐回床沿。
背对云暮璟。
云暮璟贝齿咬住下唇,眼眶通红,裹着被褥,不停往后撤,最后躲在最里面。
墨寒诏指尖撑住额头,清俊的面容只剩下难看,“怎么会这样...”
他就算对云暮璟再饥不择食,也不可能像这样浑身都不受自己控制一般!
尤其此时此刻,方才那妙曼窈窕,玲珑有致的景象还是深深印在他脑海中。
墨寒诏只觉得自己掌心甚至还残存触碰云暮璟后留下的余温,不过当那份灼热滚烫又一次袭来,他生生给压制回去。
这熟悉的感觉...墨寒诏墨眸掠过一丝寒芒,“莫非...”
他又中了媚毒?
可东宫是他的地盘,而且云暮璟虽是侧妃,却是他东宫的第一个女人。
今日大婚,父皇和皇祖母都很重视。
东宫宴请宾客的菜单,都是皇祖母亲自过眼的,何况,东宫不同于云府,哪里有人有胆子给他下药?
而且他分明在来暮月殿前都好好的,除非...墨寒诏墨眸地上的茶盏碎片。
紧接着,余光斜睨向床榻的云暮璟时,清俊的容颜带起一丝怀疑和警惕。
纵然纯洁无辜的云暮璟给他下毒很荒唐,但眼下,只有云暮璟最有嫌疑,容不得他忽视。
毕竟他曾经觉得云思语温柔善良,最后她还是照样有这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一面。
何况云暮璟已入东宫,不再甘心居于侧妃之位,生出野心想爬他的龙床开始争宠,也完全讲得通。
“云暮璟,孤问你,这茶中,除干桂花以外,还加了什么?”墨寒诏偏头看着她,冷冷地问道。
此言一出,本来缩在那面露呆滞的云暮璟忽然猛的抬起眼帘,清丽绝美的小脸满是不可思议。
她发红的眼眶溢满水雾,哽咽地道,“殿下这是...怀疑我?”
墨寒诏抿唇不语,显然是默认。
“唔...”云暮璟就像是心中的防线破碎似的,压抑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如雨点似的砸在喜被上。
墨寒诏瞧着不忍,但他驰骋战场,在朝堂上也是只手遮天,举手投足皆可翻云覆雨,靠的可不是仁慈。
他对云暮璟,的确怜惜,可也绝对不会如此无脑。
“从实招来,孤还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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