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祁王妃的身份,勾搭了南宫世子还不够,还要将手伸到太子那里去,王妃真是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撑死!”凌奕锁紧云歌的眼睛,用力的将人提到自己的胸前,云歌的身子非常清,他根本使了不到三分力度。
云歌疼的眼前发昏,根来不及细听凌奕的话,却察觉到了他的怒火。
“本王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太子,王妃是将本王的话当成耳边风吗?”因为不满,加上多日以来云歌的改变,凌奕用的晃着云歌。
痛!云歌咬紧下唇,死死的愣是没有叫出一声。
凌奕未曾察觉云歌的异样,“还是说,你以为有太后这座靠山,就可以蔑视本王无法无天吗?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是什么?身为本王的妻子,却时时想着与别的男人有染,王妃为了报复本王,特意这么做的吗?”
云歌颤抖了薄唇,妈的,不要再晃她了,她真的要痛死过去了!
见云歌倔强一般的不说话,凌奕心头更是冒起一股无名火,“薛梓桐!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就是你的天!”
“你……有病……吗……”云歌颤颤的低吼出这几个字。
“你好大的胆子!”凌奕瞳孔猛缩,一而再再而三蔑视他,就算有再好的耐心,那也早被磨没了。
竟然云歌如此大胆,正好激起了凌奕的征服欲。
看着扬着脑袋倔强不屈的云歌,凌奕只觉得刺眼,从来就没人敢挑衅他,从来就没有他驯服不了的人。
凌奕心头一狠,手臂一挥,便将人重重的丢回床上。
“啊——”
屁股的伤口本就裂开,现在再这么重重的压到坚硬的床上,云歌惨叫一声,立即晕倒过去。
凌奕刚愤怒的脱掉外套,便顿住,不经意的抬眸间,看见床上那张苍白的小脸,布满了冷汗,眼睛已经磕上,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薛梓桐?”凌奕不解的唤了一身,然而并没有回应。
“玩什么花样!”凌奕随手将外套丢在桌上,上了床,一把拉过云歌的身体。
云歌的脑袋无力的晃了晃,倒进他的怀中,轻盈的力度让凌奕的心猛然一跳。
改为抱住云歌,凌奕只觉得左手蠕动,抬起一看,掌心早已布满了鲜血。
凌奕怔神,迅速的将云歌翻过来,她的臀部的一片血红,深深的倒映人他的眼底。
“太医!太医!”
凌奕怒吼,扶着云歌无力的小脑袋,心里懊悔不及。
都怪自己,没有发现云歌的异样,害的云歌变成这样。
所有的愤怒因云歌的受伤而烟消云散,剩下的是淡淡的微不可查的关心,在他的眼里蔓延……
太医迅速赶来,紧急处理了一番,说出许多严重性的话,凌奕懊悔莫及,这才知道云歌伤的有多重。
彻夜守在云歌床前,夜里十分寂静,凌奕怔怔出神的看着云歌苍白的小脸,这么多天来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似乎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
黑夜褪去,阳光初升。
趴在床上的云歌难受的拧起了眉头,只觉得屁股山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她受不了的睁开眼睛。
“你醒了。”凌奕惊喜的冲了过来,对上那双默然冰冷的眼眸时,微愣。
“劳烦王爷移驾,我这里容不下王爷。”云歌冷冷的撇开脑袋,小手却情不自禁握成拳头。
自从遇上凌奕,她就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倒霉。
“本王不知你伤的那么重。”凌奕拧起了眉头,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说出道歉的话,可他的眼神很诚挚。
云歌蒙上了被子,牢牢实实的捂住自己,对凌奕的厌恶不言于表。
打了自己,又伤了自己,现在还是一副惺惺作态的诚挚模样,真把自己当成柳聘婷那个傻女人了吗?
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她云歌从来就不吃这一套。
“王妃?”凌奕踌躇了半秒,上前两步,掀起被子一角,“你这样会闷坏自己的。”
“王爷是听不懂人话吗!”云歌的语气猛然凌厉三分。
她丝毫不给凌奕面子的话,让凌奕当即愣在原地,手呆呆的放在半空,放下也不是,伸出也不是,有些尴尬。
看着凸出来一团的被子,想着云歌身上的伤,想着自己的过错,凌奕深呼吸一口气,这一次,他就原谅云歌的大胆,但是绝对没有下一次。
握了握拳头,凌奕挥袖便走,“本王稍后再来看望王妃。”
凌奕一走,守在门外一整晚的小雅和小六子早已按捺不住,冲了进来。
“王妃,您怎么样?可还好?”昨晚,凌奕下了命令,谁都不可以进入房间,小雅和小六子真是急的一晚都没有走开。
“王妃,您没事吧?”小六子冲到床边。
云歌掀开被子,看见满眼担忧的两人,心头一暖,似乎不管什么时候,这两个人总是站在自己的身后,关心自己,照顾自己。
“不用担心。”云歌笑笑,似乎自己随时都让两人担心了,真是罪过。
“王妃,王爷昨晚在您这这里待了一晚上,你们……”小雅的话断断续续,王爷打了王妃,王妃应该讨厌王爷才对。
“一整晚?”云歌微愣,凌奕守自己一整晚干什么?莫不是良心发现,知道对自己做的事很过分了?
不,不可能,他那样骄傲自私的人,会关心自己?除非天塌下来。
“对,王爷说您伤口裂开,特意照顾了你一整晚。”小六子认真的点着脑袋。
“别说了。”云歌扬声打断了他们的话,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跟天马行空似的。
小雅和小六子相似一眼,不懂为什么王妃突然又这样了,按理来说,得到王爷的亲自照顾,这是天大的荣幸才对呀。
云歌看着两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六子,你这几天去柳聘婷那里,暗中盯着她,如果有什么异常,立即来向我汇报。”柳聘婷将凌奕的奏章造假了一份送给凌寒,说不定凌寒是想捉住证据,从而除掉柳聘婷。
小六子不解的瞪大了眼睛,却没有问什么,乖乖的去了。
“王妃,这是太子给的药,现在要给你涂上吗?”小雅拿出药瓶来。
云歌想也不想便摇头,凌寒给的东西就算再好,她也不想要。
“不要动它,好好放着,你去将南宫世子送来的佳露生肌膏拿来。”云歌可不想自己的屁股上留下难看的疤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是屁股,也要完美。
……
傍晚,小六子便带回消息,特意说起柳聘婷午时在房间内偷偷的拿出一本文件,看了看又警惕的收好的事。
云歌听了。不用多想,便能得知,柳聘婷手中的那本文件。定是凌奕所丢失的奏章。
小六子知晓后,特地请示云歌,自己知道奏章放置的具体位置,要去偷回来。
云歌犹豫了一会儿,想着小六子以前是柳聘婷的人,在那个院子里做事,熟悉了环境和那里的人,想进去应该是轻而易举,点头答应。
晚上,小六子潜入柳聘婷的房间,不出半个时辰,便将奏章偷了回来。
云歌辨认了一番,确定这个是真的之后,便命小六子将其还给凌奕,说明是她找回来的,她不是凶手。
她不期望凌奕会相信,只不过这份奏章这么重要,为了自己,她就再帮凌奕一把。
随之,她又命小六子将消息带给太子,说是确认柳聘婷私藏真的奏章,却没有将自己已经偷了并且还回去的事告诉太子。
太子会认为柳聘婷背叛了他,而柳聘婷找不到真正的奏章,必定会想方设法向太子证明自己的无辜,两个人内乱之时,她也好轻松一阵。
接下来几天,凌奕倒是自觉的没有来,柳聘婷也少见的没来幸灾乐祸,云歌倒是一阵清净。
每天服用上好的药品,再加上有佳露生肌膏,云歌的伤口快速恢复,已经能下床,不出几日便能够满血复活活蹦乱跳。
这天,王府陷入一阵热闹之中。
丫鬟下人们忙碌的做着各种各样的灯,换下王府的旧灯,各种各样的灯十分好看,一瞬间,王府里炫然夺目。
云歌在小六子的搀扶之人,缓缓走在王府之中,四处走走,晒晒太阳,加速伤口恢复。
小六子时不时看看四周,蠢蠢欲动。
这时,两个丫鬟抱着糊好彩纸的灯迎面走来:“奴婢参见王妃。”
云歌点点头,眼角的眼光扫视到小六子兴奋的神情。
“今天到底怎么了,让你这么激动?”不过确实有些奇怪,王府里很热闹。
“王妃,你竟然不知道?”小六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的解释起来,“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大家都会欢聚一堂,买花灯,猜灯谜,玩游戏!”
小六子说起这些,眼里无不布满了激动,然而又叹了一口气:“自我三年前进入王府以来,我出去的次数寥寥可数我已经有三年没有看过花灯节了。”
想想自己小时候,特别喜欢在花灯节的那个晚上,与邻居家的小孩子一起溜到人群中,四处穿梭,看各种各样的花灯,猜各种各样的灯谜,然而这一切都是过去了。
小六子惋惜的垂下脑袋。
“你想去吗?”云歌忽然抬眸,笑问。
“王妃,我,我不想。”小六子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转弯,出府需要王爷的同意,王妃那么讨厌王爷,他才不要王妃为了自己去求王爷。
“口是心非。”云歌的眼眸晶亮,一眼便看穿小六子没有丝毫功底的谎言。
懂事乖巧的小六子让她心疼,作为姐姐,作为师父的她,怎么会连这儿一个小愿望都满足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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