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啐了一口,翻了个大白眼,脸上却挂着笑呵呵的笑容,猥琐到了极点,更是看起来欠扁极了。
“哥们儿,我也不是怕你偷听,咱俩啥关系?除了老婆不能共享之外,其他的都可以,但是哥们儿我就担心你这身体啊,一个小雏仔子一天到晚偷听我们夫妻恩爱,小心鼻血倒流,受到刺激,再弄得心理有问题了,那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顿了顿,刚子的脸上挂起猥琐的笑容道。
“咋样,兄弟我可是跟你实打实的铁朋友,就连这小问题都替你想到了,哥们儿还是爱你的。”
“……”
张宏良无语的看着手中的小盒子,总觉得此礼物虽说不至于轻如鸿毛,但是却感觉很是烫手啊。
刚才他似乎让刚子嘲笑了一番,难不成是他的错觉吗?
张宏良微微蹙了蹙眉头。
随后目光落在刚子的身上,直接一脚踢上去,笑着骂道。
“去你丫的,该去哪里去哪里,赶紧麻溜的消失在我面前,给老子圆润的给我滚犊子,我觉得你还是小心点,不然的话,早晚你丫的也会有一天精尽人亡的!”
“这一点你放心,兄弟我可是金刚不坏之身,竖起的旗帜没有个把小时的,坚决不会倒下。”
被踹了一屁股墩儿的刚子揉了揉屁股,笑呵呵的炫耀道。
“……再见!”
回应他这一声炫耀的,便是张宏良用尽力气,砰的一声关上的大铁门。
现在本来就是黑天,关上大门又拉上窗帘,整个屋子都陷入了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看着手指间夹着的那根烟,肩头上闪烁着淡淡的橘红色光芒,在这片黑夜之中,看起来甚是温暖。
渐渐的,一件件往事如同走马灯一般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刻意遗忘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翻涌而来,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几乎是在倾刻间便席卷了全身。
“哎!”
伴随着橘红色光芒灭下,整个屋子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与此同时,重重的叹息声响起。
和王刚一样,张宏良上高中的时候也找了个小女朋友,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还是同班同学,女孩的名字听起来很古典雅致,名叫云歌。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
而且人如其名,歌唱的好听,舞蹈也跳得很好,是他们高中部学生会的副会长兼舞蹈部部长。
只是,这女孩子风评不怎么好。
在女生之中,底下有流传说这女生花钱大手大脚的,是因为找了个可以做爸爸年纪的男朋友。
但是男生对这种要脸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私下里认为对方是在嫉妒云歌的优秀,张宏良也不外乎如此。
只是他也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
没有空穴来潮的流言,所有的流言都是有一定的根据的,但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小伙子不这么认为。
花了很大的功夫,张宏良才好不容易追上了云歌,于是乎,两个人便甜甜蜜蜜的在一起了。
本来这一切都是好的开端。
高中毕业后,盈盈的身体出了问题,本就已经算是贫困的家庭,年迈的奶奶再也无法负担起盈盈的医疗费用,所以即便是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张宏良也选择外出打工。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被骗得团团转,除了某些工厂之外,几乎没有人愿意要这种只有高中文凭的大小伙子,后来好不容易算是搭上了一个远房叔叔的大桥,进入了办公室中。
五险一金拿着,虽然说吃不饱但是也不至于饿死,一个月下来也能抠抠搜搜的攒下来不少钱,这些钱一部分给了上了大学的云歌,另外一部分则是给妹妹用来治病。
时间飞速流逝,好不容易四年过去了,盈盈病情也稳定了下来,云歌据说进入了一个大企业,还是外国人开的那种。
一个月有一两万的收入,生活在大城市之中,换句话说有些类似于现在的白领,所谓的精致女人。
可就在这时,云歌父亲生了重病,云歌当然不会放弃,于是求爷爷告奶奶,东凑凑西借借的,好不容易凑够了五十万。
结果呢,五十万也算是白打了水漂,她的父亲并没有救回来,抛出去治疗费用还剩下三十来万,张宏良本打算一个一个慢慢还债,不成想,不出一个礼拜云歌竟是将这三十多万尽数挥霍的一干二净。
等到张宏良回过神来的时候,钱已经全部花完了,而云歌也走得不见踪影,只是流下了一句话。
她要去找有钱人,喜欢有钱人的生活,想过有钱人的吃喝不愁,想要什么有什么的生活,所以她走了。
在刚收到短信的时候,张宏良如同魔怔了一般,发了疯的寻找着云歌的踪迹,除了知道对方去了帝都之外,任何消息也没有。
而且欠了50多万的外债,几乎全落在了张宏良一个人的背上,好在大家也都理解他被女人骗了的事情,纷纷开口说这钱不着急还给了56年的筹款时间。
再加上妹妹的病突然变重,医生建议转移到帝都的权威医院进行检查和治疗。所以张宏良干脆的放弃了老家的办公室生活,转而奔向了帝都的怀抱之中,成功的做了一个两袖空空的北漂。
来帝都的原因总共有两个。
第一,是因为妹妹的病情加重。
第二,张宏良想要找到云歌,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第二点,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
就如同他选择送外卖这个行业,除了招收人的门槛低以外,还因为送外卖,几乎穿插在整个城市之中,这样一来,碰到云歌的几率也会大大的增加。
这年头的年轻人都懒得动手做饭,能点外卖就点外卖,再者说还有公司,一个月下来也能有不少收入。
换句话说,也算是两全其美。
耳边又响起那熟悉的叫床声,张宏良叹了口气,不得不打断的回忆,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摸黑找到了放在书桌上的那个小盒子。
取出耳塞,然后闭上眼睛。
睡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张宏良习惯性的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下意识的开始洗脸刷牙,拿上车钥匙就打算去公司。
等他走出家门的时候,却是一愣,方才回想起来,自己已经被公司炒鱿鱼了。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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