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并没在外人面前说霍修的坏话,当然不是她高尚,她恨不得拿针戳死前女婿,主要是牵扯到了胡婉兮,她要给老头子顾全点脸面。
不过这事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回头就和几个好姐妹说说,让她们四处宣扬宣扬,让所有人都知道胡婉兮是个什么贱货。
邻居们都露出了然,齐齐盯着苏母手上的玫瑰花,大为感慨,女人还是要长得漂亮,就算离了婚也不愁嫁。
什么二手货不好卖都是瞎说,不好卖的货只有一种,就是品相不好的货,品相好的货,不管几手都有人抢。
“苏阿嬷你说笑了,婉柔哪用得着我们介绍,你手上那个不就是蛮好的嘛,多有情调,这男人是干什么的?应该是知识分子吧?”有人打趣。
其他人附和道:“肯定是知识分子,像我们这样的大老粗哪懂罗曼蒂克,送花还不如送一斤什锦菜呢!”
“你就知道什锦菜,吃你的什锦菜吧,老娘当初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铁公鸡。”
“哎呦……有话好好说,动手干什么,你轻点儿,打破了碗又得花钱买新的,什锦菜怎么不好了,你不是也爱吃嘛,玫瑰花这种东西华而不实,摆几天又枯了,也不能吃,还死贵,什锦菜才好,一斤能吃半个月……”
三楼一对夫妇先起了内讧,打打闹闹地进屋了,大家见怪不怪,这两口子哪天不闹才奇怪了,越闹感情越好。
“苏阿嬷,婉柔是不是要回淞城住了?”
“没有,她还得回越城,那边有事情。”
苏母性情很不错,和邻居们闲聊着,苏父在屋子里却沉了脸,对叶海潮极其不满,送个花搞得这么高调,肯定是轻狂之徒。
“吃饭了!”
苏父在门口叫了声,脸色不好看,其他人见状识相地进屋了,但私下肯定会热烈讨论这件事。
“大清早谁欠你钱了?给谁脸色看呢!”
苏母白了眼,捧着花进屋了,苏父指着花斥道:“刚离婚就有人上门送花,成何体统!”
“怎么不成体统了,婉柔现在是单身,有人送花说明她受欢迎,以前婉柔当姑娘时,不也常收到花吗。”
苏母从柜子里又找出个玻璃瓶,将花修剪了下,挺进了瓶子里,对常大红说道:“一会儿摆你们那屋。”
“哎,这花真好看。”常大红欢喜地应了,就没有女人不喜欢花的,她和苏母这回在同一频道了,觉得苏父太过古板,有人追求是好事,气个锤子。
“这明信片上写的什么?”许金凤心里也痒痒的,城里人真会玩,搞对象还送花,可这花也是真好看,她看着都心动。
唐来福那个死东西,连个野菊花都没送过,明明山上到处都是,这死东西也不晓得采一把给她。
苏婉柔脸红若桃花,不好意思去看,霍谨之默默地拿起了明信片,正面是一汪清泉,飘落了几片树叶,还有鹅卵石,很美的景色,可辣眼睛的却是角落的扉语——
水与石,激溅起咚咚的撞击,水净化着石,石抚摸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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