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霏儿说走就走,她为了行走方便就穿上男装,对着镜子看看觉得自己也是个翩翩少年郎,就是这说话的声音一听就是女的,她哑着嗓子试着说了两句话,感觉有那么回事了。
她到了山下,来到集市上挑了匹好马,然后就打马往北方一路奔去。
李鸣骁根本就没有下山,他在山上远远的瞧着薛霏儿渐行渐远,一股凄凉之感涌上心头,这种痛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呢?
赵烈扮作的是商人,他的商队走的慢。薛霏儿一路向北,只走了一天,她就赶上了赵烈的商队。
她勒马走到赵烈面前,装作问路的样子,粗着嗓子对他抱拳施礼:“请问这位大哥,往北疆怎么走?”
赵烈见一个俊俏的后生笑眯眯地问自己,正要作答,又一眼瞧过去,这个后生好生面熟。
“霏儿姑娘!”他欣喜地喊到,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怕是假的,又揉揉眼睛,薛霏儿真的就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哎呀,你这么快就认出我了?”
“呵呵呵,”赵烈傻笑,一时高兴地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他感觉自己这样还是有失风度的,就收起傻笑对薛霏儿说:“霏儿妹妹,你去北疆有什么事吗?”
“我一个人在山上呆的烦了,就想出来走走,赵将军介意同行么?”
“不介意,不介意,“赵烈做梦都想她能同行,怎么会介意?就赶紧说:”霏儿姑娘能和在下同行,在下求之不得。本来就想邀请霏儿姑娘的,怕你不方便,所以没敢开口”。
“我……”薛霏儿不知道如何开口。
赵烈非常善解人意,就对他的手下说:“我们也赶了半天的路了,大家找个地方稍事休息,吃点干粱,喝点水”。
他手下依言都各自找地方休息。
赵烈和薛霏儿稍微走开一点,他们走到一棵树下,赵烈先把自己的水递给薛霏儿,她说不渴,赵烈也没有强行给她。
她扭扭捏捏地给赵烈说了李鸣骁要纳她为侍妾的事说了一遍。
“这个齐王越来越让人看不懂,可惜瑶妹还对她一往情深”。
“赵将军,我来你这里,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霏儿姑娘你放心好了,他敢来,我打断他的腿!”
薛霏儿听赵烈这样说,无比崇拜地望着他。
“霏儿姑娘,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赵烈被她看得不好意思。
薛霏儿调皮地说:“赵将军,你脸上没有脏东西,全是胡子。哈哈哈……”
“霏儿姑娘,你不要喊我赵将军了,万一被不怀好意的人听了也不好,再说也显得我们关系特别生疏不是吗?”
“那我喊你什么?”
“你就喊我大哥吧!霏儿姑娘。”
“那你也不要喊我霏儿姑娘,我现在女扮男装了”。
“那我喊你什么?”
薛霏儿跟裴绮瑶义金兰有经验了,于是就对赵烈说:“赵将军,你看我称呼你赵将军,你称呼我霏儿姑娘确实也不方便啊。你看,如果你不嫌弃我,我能不能高攀你,我们结拜可好?我跟裴小姐也是结拜的姐妹呢”。
“好啊,好啊,这样称呼起来也方便。我看前面有一座土地庙,我们到那里去结拜可好?”赵烈提议。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吧!”
于是俩人高高兴兴地往土地庙奔去。
到了土地庙,发现没有香,赵烈说:“我一高兴忘记了,我带的货物里有香,我这就去拿”,说完,他飞也似地跑了,只一会,他就拿了一把香回来。
他们各点燃三炷香,跪地磕头。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山河为盟,四海为约,今日我赵烈、我刘霏儿义结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然后他们叙年庚,赵烈今年二十五岁,薛霏儿十六岁,自然赵烈为兄,薛霏儿为妹妹,。薛霏儿提议道:“大哥,我们干脆兄弟相称吧?这样我们一起行走 也会方便很多,你觉得呢?”
“你说什么都好!”
“那你就喊我二弟,你喊一声我听听”。
赵烈依言喊一声:“二弟”!
“哎!”薛霏儿脆生生地答应,然后她又喊一声:“大哥!”
“哎!”赵烈眉开眼笑地答应着。
结拜完之后,他们顿时觉得亲近了很多,薛霏儿就跟着赵烈的商队一起往飞狐岭而去。
一路上赵烈对薛霏儿的饮食起居照顾得非常周到,薛霏儿打心眼里把赵烈当成了亲哥哥。这天闲来无事,赵烈和薛霏儿话家常。
“二弟,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大哥,我小时候就父母双亡了,后来是跟着我姑姑长大了。我姑姑年轻的时候婚姻不顺,出家做了道姑。我的武功就是在道观里学的。我听我姑姑说,我还有同父异母的哥哥和姐姐,当时恰逢家遭巨变,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或者流落在哪里。”薛霏儿说到这里,不禁流下两行清泪。
赵烈赶忙说:“二弟,都是大哥不好,让你想起了伤心之事了。”
“不怪你,大哥,我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大哥,你也给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吧?还方便说?”
“方便。我父亲和母亲是从小订的亲,父亲长大后,听说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子。但是拗不过父母之命、媒说之言,还是跟我母亲成亲了。我母亲在娘家最小,性格也刚烈,婚后他们感情就不是太好,我父亲也只是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他们只生了我,后来就天天吵架,也各自居住。我父亲也是四大开国功臣里隐退最早的,我很小就跟着我舅父。后来太子被贬到北疆,一是舅父不放心,二是我跟太子感情好,小时候,我姨妈对我的陪伴比我母亲还多。我跟太子就像亲弟兄一样,他到北疆我自然也就陪着他到了北疆”。
“你姨妈不就是裴皇后吗?早听说她贤良淑德”。
“皇后确实是这样的人,皇上对皇后更多的是尊重吧。可惜好人不长命”。赵烈顿了顿,然后悠悠地说道:“我父亲因为自己婚姻的不幸,所以谁到我家给我说亲,父亲都不同意。他让我自己随缘。其实我不想这样打仗,余生只想找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好好过日子,砍柴牧羊,逍遥快活”。
薛霏儿听他这般说,心道姑姑一生孤独也是值了,赵牧心里是有她的。她又想起赵烈那天拒绝裴于昶提亲,他说自己有意中人了,不知道是哪个女子这般好命能入赵烈之眼。
“大哥,我让得那天在大将军府,大将军给你提亲,你说你有意中人了,我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嫂子了?”
赵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还没跟她说呢,我想等这场仗打完再说。如果我能活下来,我就娶她为妻!“
“呸呸……,你瞎说什么呢?你肯定能活下来。到时候我也想跟你和嫂子一起去砍柴牧羊可好?“
“一言为定!二弟,我现在是你大哥了,你的婚事由我作主!”
薛霏儿听他这样说,脸一红,羞涩地说道:“大哥,你说什么呢?”然后就跑开了。她情窦初开的年纪,只说赵烈有意中人了,心里难过归难过,但她生性豁达,又听赵烈允许自己一起去砍柴牧羊,当下心中也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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