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华打发了短时间已经被她培养着适应良好的思意去安顿童夫人,她自己沏了壶小茶安逸的等着第一波来客。
天擦黑时,庄臣歌果然翻过墙偷摸着过来了。
誉王府和这个宅子人工湖外的围墙是毗邻的,人大概就是从那边进来的。
靴子边沿还粘着青苔呢~
印华认真的看了庄臣歌几眼,颇有些遗憾。
早知道应该守在湖边。
这么人模人样的雍容人设,不知道做墙上君子时,是什么样子啊~
大概也是会撩袍子助跑的叭~
庄臣歌被印华诡异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又尴尬,不安的移开视线,耳朵尖慢慢红了。
印华:“……”
“誉王殿下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的布防计划陛下还在考量中,所以暂时…”
话没说完,庄臣歌就恨不得劈自己一掌。
对着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女人,这个莫名其妙的大嘴巴回答...
再对上印华似笑非笑的表情,庄臣歌恼羞成怒了。
“你今天大闹了童大人家!”大概是关系变成了质问。
印华也不恼,笑眯眯的看着他。
“嗯哼~首先,童大人家就是我的家,我大闹自己家,这算是家事吧?”
“其次,我那怎么算是大闹呢?”
“那童大人府邸的气派奢靡景象,靠他的俸禄,谁都知道撑不起,钱财何来?”
“无不是我亲娘的嫁妆家私。”
“自古至今,主母的嫁妆大都是私产,如何处置,丈夫都无权干涉,最终大都是亲生子女继承。”
“所以,我那不是大闹,顶多算是物归原主、拨乱反正而已~”
“怎么?誉王大人要管一管?”
“莫非要把我扭回御前治罪?”
“什么罪名呢?”
“誉王殿下又以什么立场呢?!”
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本就不怎么擅长言语的庄臣歌气结。
滞了片刻,不赞同的说:“出嫁从夫,童大人家只能算是你的娘家!”
“你的后位就算已经被罢黜,你也算是陛下的后妃,后妃的事怎么能算是家事!”
呦~
长本事了啊~
话少不代表不会诡辩啊~
“去特么的后妃,我好稀罕的吗?”
“要稀罕也不是稀罕当今那个软饭蛋啊~”
庄臣歌变了脸色。
印华看着他,慢悠悠的又补了一句:“你说是不是啊,皇叔~”
庄臣歌:“...”
一定是君子跟歪理一大堆又厚脸皮、不怕死的妇人道不同!
所以说不过!
道不同不相为谋!
走就是了。
看他那气势十足,但速度一点都不快的步伐,印华也不拦着他。
看人将将踏出门口,敛了玩笑的口吻,认真的说:“想不想真正的实现人生抱负的同时,更实现人身自由?连同慈太妃一起呢?”
庄臣歌脚步顿住,回头看她。
脸上很平静,但眼底的光芒明明灭灭。
“何来完全的自由?!”
印华瞥了他一眼,就懒洋洋的窝回椅子里:“绝对的上位者,天下之主。”
庄臣歌心思急变,震惊的看着大厅正中那个仿佛没骨头一眼的女人。
如果之前都是按时,现在是挑明了吧。
但是...
“你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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