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滨有些郁闷,他虽然是缺媳妇儿没错,可他也是有原则的好吗?
“宋大小姐。”
赵滨一脸严肃,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一本正经的道。
“我这个人,就一个缺点,那就是不滥情,你若是想找人玩儿,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人。”
宋渲酒坛子掂在手里,闻言,很是好笑的看着赵滨,半晌,她骤然发笑,笑的止不住。
赵滨看她这幅反应,顿时摸不着头脑,默默往车门的方向挪了一步。
宋渲笑了许久,扭头看了赵滨一眼,笑意嫣然的开口。
“跟你喝个酒,你给我演这种戏?”
赵滨愣愣看着她,“演什么戏?”
宋渲搁下酒坛子,一双狐狸眼幽亮带笑。
她突然起身,抓住赵滨衣领,凑近他,一字一句吐气如兰,带着淡淡的酒香,扑在赵滨面上。
“我宋渲至今未嫁,你以为随便什么人,我都能看上?”
“你一没家世,二没权势,三没相貌,你以为我能看中你什么?嗯?”
她一边说着令赵滨感到羞辱的话,手却轻轻抚摸他面颊和脖颈,做着极尽暧昧的举动,动作挑逗至极。
赵滨脸都憋红了,心里又气又恼火。
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儿上,他早一脚给丫踹出去了!
你他娘的看不上爷,你在这儿又抱又摸又挑逗?玩儿呢?
当他是泥捏的?没脾气是不是?
他气笑了,磨着牙撇开头。
“那请问宋小姐,深更半夜跑到一个男人车上饮酒,又是邀约在下入闺房,又是投怀送抱,难不成是不把自己当女人?”
这番冷嘲热讽,宋渲听了不恼,反而低轻失笑。
“恼什么?我也没说我看不中你,至少…你,很,有,趣啊。我喜欢的。”
“你看看,三两下就给你逗恼了,你还不把我推开?你对我…真的没意思?你忘了那天夜里,你抱着我不许我走了?”
赵滨脸色一僵,急促的咳了起来。
宋渲笑声如铃,揪着他衣襟轻轻拉扯,娇声诱惑。
“赵总军,日后我若留在宁安城,我们相处的日子还会很多,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深入交流一下,你说呢?”
赵滨张着嘴撇开眼,简直不敢看她,他心跳加速胸口憋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跟我进去,我们好好喝两杯,嗯?”
“宋…宋宋…”
“送什么送?不必送,你若是不想进去,我陪你在车上,也不是不可以。”
“哎哎哎!别碰我!撒手…”
“看你一头汗,热了就要脱衣服才能凉快。”
“不不,宋小姐,你冷静…你你饶了我,我不敢!我不能!”
“你不敢什么?我说你能你就能!”
“啊啊啊…”
寂静的街道上,细细碎碎的争执声闷在黑色洋车里,听起来十分令人遐想。
另一边,韩兆踏着夜色进入季公馆。
午夜时分的东南楼,只有前厅和院子里亮着几盏灯。
他一路脚步稳健的走进去,径直冲着一口东头走廊的客房。
到了门外,他稳了稳心神,憋着口气,小心翼翼推房门。
房门竟是没上锁。
他唇角勾了勾,精亮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喜悦。
然而,还没等他把房门关上,落地灯突然亮了。
韩兆身形一僵,缓缓回头,看见妻子穿了身玫红睡裙,站在里屋门边,手里端了杯水,正面无表情盯着他。
听楼是刚起身倒了杯水,准备端进屋,灯还灭了没有三秒,就看见他鬼鬼祟祟进了房间。
两人四目相对,听楼朱唇翘起,冷笑一声。
“你果真是越来越能耐了,连夜潜这种偷鸡摸狗的举动都做出来了,最近没少跟宋三爷学本事呀。”
韩兆喉间滚了滚,板着脸没吭声,脑子里飞快运转。
他视线触及听楼端在手里的水杯,眸色快速波动了一下。
紧接着,听楼就瞧见,他一声不吭,昂首阔步走了过来。
她一肚子火,狭长妖娆的美目眯起,握紧了手里的杯子,抬手就要泼在他脸上。
韩兆眼疾手快,侧身避过,一把扣住她手腕,将人推进门。
手上一用力,紧紧将听楼扣在了怀里,抵在墙壁上。
他抿着唇,低声道。
“阿楼,你别动,我难受。”
浓郁的酒气扑在耳边,听楼气疯了,反手推他。
“姓韩的!你真是厉害,我越来越对你刮目相看了!你敢借着酒意对我动粗!信不信我废了你!”
韩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都已经装醉了,还不一鼓作气?
“阿楼,阿楼你别气我了,好不好?”
“你给我起开!”
“阿楼…阿楼我想你,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将头埋在她肩窝里,闷声闷气,听着格外委屈软弱。
听楼挣扎的动作渐渐停止,纤眉微蹙,回头看他。
“你松开。”
韩兆摇头,抱起她往床边走,一副醉的厉害迫不及待的模样。
听楼的拳脚功夫哪是他的对手,不然过去,两人床第间,也不会被这铁汉子欺负的毫无翻身之地。
“韩兆!你给我醒醒!”
“阿楼…我没醉,真的。”
“你…你松手,啊!”
“阿楼,你原谅我,别赌气了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和欢玉…”
“唔”
听楼哪还听得清他说什么,她又气又羞,干脆气急败坏的捂住了脸。
得逞的那一刻,韩兆低垂下头,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
她不吭声没关系,他有一整夜的时间,逼她就范。
翌日晨起八点钟,季九爷从楼上下来,就瞧见韩兆端坐在沙发上。
他军装笔挺,眉眼间一扫之前几日的沉郁,瞧着精神奕奕。
“九爷早。”
季九爷修眉挑了挑,不用说,也明白了什么。
他四下看了一眼,冲韩兆招招手,等他走近了,才压低声问道。
“你的药,听楼怎么发现的。”
韩兆抿了抿唇,低轻回话。
“她是调香的,嗅觉灵敏。药吃多了,亲近的时候,能嗅出来,起了疑心,自然就有心探究,发现了药…”
季九爷修眉一蹙,下意识抬手嗅了嗅自己身上。
乔绾也是调香的…
韩兆看他这举动,苦笑一声。
“九爷,属下劝您,还是尽快收手吧,夫人她…”
他想说,夫人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话没说完,被突然跑进来的人打断。
两人纷纷看过去。
赵滨一路急奔,帽子都歪了,军装衣领也没系好,一副逃命似的狼狈模样。
见着两人,他顿时苦着脸扑上前,差点哭出来。
“九爷!这差事属下不能干了呀!再干下去,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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