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问了一句,“帅哥,你跟你老婆去医院检查过没?是单一还是双黄蛋?”
肯定是单一,这鬼胎就是为鲤笙准备的,还双黄蛋。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觉得不顺。我瞪着钟离镜,哼一声别过头,走到别处去。
也不知道钟离镜跟那个店员说了什么,只见店员奇怪看我一眼,然后做出了解模样,我虽然好奇,但是心里不舒服,也就没有走过去。
结果,最后,还是买了两套衣服,一套男孩子的,一套女孩子的。
走的时候,那店员还开玩笑的说了一句,“第一次,难免没什么经验,二胎就好多了。”
我瞅了一眼店员,钟离镜刚刚到底给她灌输了什么思想啊?
钟离镜嗯了声,一手拿着手袋,一手牵着我,走出了育婴店。
正走在转弯处的时候,商场中心的大屏幕正播放着h市最热点的新闻。
“就在今早凌晨五点左右,在庆吉街,发现了这具尸体,被吊在一颗大树上。跟之前两起案件一样,皆是脸部被刮花,而且胸口处有两个大洞。目前警方已经锁定,这几起案件,怕是一个连环杀手作案,而且手法老练。现在让我们来采访一下发现者。”
话筒递到一个脸上苍白,打着哆嗦的老妇人面前,那个记者向她提问说,“请问你是怎么发现这具尸体的呢?”
“啊?尸体,对对对,尸体。”老妇人显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
记者安抚她几句后,她才正式面对镜头诉说。
“我是一名清洁工,今早我五点起来,准备清扫这条街道的时候,远远看着树上好像吊着什么东西,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是自己眼花,那不过是树枝什么的,后来我在那棵树下打扫的时候,发现有很多血,有一滴还滴在了我的脸上,当时把我吓得”
后面,那个记者跟老妇人还说了什么,我都没有注意听了,钟离镜拧眉看着电视,我拉扯一下他的衣角,小声说,“这是第几起了?你不是跟冥王在想办法吗?”
“嗯。”钟离镜只是嗯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商场里面的人都看到了新闻,不少人耳语着,我拉住钟离镜,不想呆在这个地方,总觉得那些人的目光,落在我们两个身上的时候,特别奇怪。
好像是看透了,我们知道什么一样。
大概这就是心虚的感觉?
我拉着钟离镜小跑起来,实在跑不动的时候,在公园的椅子上坐下喘口气,“我我有点想不明白。”
“什么?”钟离镜一点都不累,像是在想什么,被我的问话打断了。
“你始终没有告诉我真相。”我严肃的看着他,嘴唇颤抖,“我觉得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去追邪祟”
我打断他的话,情绪晃荡,“骗子,明明就不是邪祟做的,它又怎么会出现在哪里?你都说了是妖树干的,目的就是吸食人血,还有孕育煞气,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说实话吗?”
他沉默。
让我的火气一下无处开发,只有闷气的坐在那里,不想理会他。
他的神态跟反应让我想起了那个梦,梦中,钟离镜就是站在那颗树下,仰望上面的人头,我记得第二回梦到他的时候,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在想,我什么时候抬头?
当时在梦里的感觉,特别真实。
其实从他说起妖树开始的时候,我就有点在意,他绝对有什么瞒着我,鲤笙为什么会特殊,那妖树就能容忍她的接近?
梦里面,鲤笙就是出现在妖树旁。
我愣神,脑海里乱成一团,简直是一个问题没解决,另一个又接踵而至。
始终没有头绪。
我们就一路沉默回到了家里,期间,我又用鬼胎威胁了他,结果一概不管用,他惜字如金,还是没有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奶茶店?
我在想,道长珀墨应该会知道吧。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警察局吗?
“有些事,我需要去冥界找冥王说一下,这期间,我会派人来照顾你,外面世道那么乱,你就不要到处乱走了,有什么需要,直接对着空气中唤一声就好。”这是他回到家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冷漠的看着他,“知道了,我不会给你惹事的,你尽管去。”
语气中有着一点讥讽。
照顾我?
说的好听,还不是变相的想要监视我,也许我威胁他的话,他听进去了,当真了,还真以为我会对鬼胎做出什么事来吗?
钟离镜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拉住我的手臂,“别让我,担心你。”
我甩开他的手说,“这句话,你是不是应该去对那个叫鲤笙的女人说?”
说完后,我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蒙上被子,假意睡觉。
我以为钟离镜会进来,他会抱住我,然后给我说一些宽慰我的话。
但是没有。
我等了他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他的气息,他是离开了吗?
还是说刚刚的那句话,有伤到他?
我知道自己心里,现在已经立了一个标签,就是无论钟离镜说了什么,都不可轻信。
所以他刚刚说,别让他担心。
我下意识就反驳了他,如果按照以前,他肯定不会放过我,可是最近倒是对我很宽松。
我赌气回到房间,还想着,如果钟离镜进来哄哄我,也许我真的会乖很多。
可是,没有,他甚至都没有留下最后的只言片语。
失望滋长,像野生的藤蔓,扩展开来。
如同一张大的被褥,把我包裹其中,让我沉睡。
都说孕妇情绪大,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彻底感受到了,甚至觉得有种没事找事的感觉。
睡梦中,我仿佛听到了那个女鬼的声音,还有钟离镜的
他们好像在说着什么。
细语绵绵。
化为无声,似梦魇一般,缠着我,让我无处安身。
我辗转反侧,醒来后,先去客厅看了看,没有看到钟离镜的影子,想来,是真走了。
家里没有人,只有我自己,瞬间觉得自己孤寂极了,特别想妈妈,就走到妈妈的房间,床上的被子折叠的整齐,床单上没有一点褶皱,一看就知道,好久都没有睡人了。
妈妈的这间房,都没有一点生气。
呆坐在妈妈的床上,我拉开床头抽屉,无意间看到一张照片的背后,有一张符纸,符纸上的花纹很熟悉。
像是在哪里见过。
我拿到灯光下,看了看,终于想起来了,这符纸,我在哪里见过。
珀墨!
他给过我一张,一模一样的花纹。
为什么妈妈这里会有珀墨给我的符纸?
难不成,珀墨认识我妈妈?
可是我并没有听他们两人提起过啊?
不行,我觉得自己脑海里的问题越来越多了,我要见珀墨,问清楚。
钟离镜不愿意给我说的,我想他肯定是愿意的。
于是,一大早我起来后,就往警察局去。
我刚下车,就看到珀墨正一脸悠闲的从里面走出来,送他出来的那个警察,我认识,是那个小警察。
两人正说着什么,小警察眼里有歉意,珀墨表示理解。
我就站在台阶下等着珀墨。
珀墨跟那个小警察说了一会话后,准备下台阶,然后看到了我,“卢苇?”
“嗯,我有事找你。”
小警察也看到了我,三步迎上来,“美女,经过这几天的熬夜调查,我们基本上已经排除了你朋友的嫌疑,所以老赵让我把他放了,你是来接他的吗?”
“嗯,这几天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礼貌的对他点头。
小警察摆手说不麻烦,然后就转身走了进去。
珀墨走上来,跟我面对面,眉头皱着跟我说,“你怎么还没离开?”
我倒是想要离开,只是有太多疑问不清楚,而且也放不下妈妈这件事。
我从包里把那张符纸拿出来,摆在珀墨的面前,“为什么我在妈妈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这是你给我妈妈的吗?”
珀墨接过,认真的看了一下,“嗯,是我给的。”
“这么说,你见过我妈妈?”我一下抓住了重点,也许能从珀墨这里突破呢。
珀墨摇头,“我是见过她,只是在一个月前见过,当时她一个人坐在郊区那个公园的椅子上发呆,我见她印堂发黑,怕是有厉鬼缠身,就给了她这道符咒,只是看符咒的样子,她应该没有随身带着,如果随身戴着,也许就不会出事。”
他的话,信息量太大。
什么叫如果随身戴着,也许就不会出事?
我抓紧他的手臂,声音开始颤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说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
珀墨看我眼神中,有怜悯。这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像是在告诉我,妈妈已经凶多吉少一样。
“别这样看着我。”我松开手,转过身,捂住鼻子,咳嗽两声。
心里头太难受了,也过多沉重。
眼泪都给我咳出来了。
“卢苇,你别这样。”他叹息的劝说我。
我转头,擦干眼泪盯着他,“那你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珀墨叹息未语,一声长叹息,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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