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就喜欢子徽这样的性子,不像后院儿的那起子娘们儿,一个个嘴巴比蜜甜,可是心思却一个比一个大,哪里像子徽这般懂得拿捏分寸?”穆宗保含笑道,伸手在庄子徽纤细白皙的手上拍了拍,然后顺势在软榻上躺了下来,一边拍着身边的一点儿空地,一边看着庄子徽,那意思明摆着。
庄子徽看了一眼穆宗保,咬了咬唇,瞧着是有些抗拒,穆宗保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怎么着?本宫这才刚夸你懂事儿呢,你这就要变脸了?难不成子徽是吃硬不吃软啊?”
“殿下,相爷……”庄子徽一脸为难地看着穆宗保,可怜楚楚地道,“相爷他是不是不希望子徽在殿下身边服侍?子徽是怕……”
“哎呀!你怕他一个老头子做什么?”穆宗保道,一边拉着庄子徽躺下,一边伸手把人搂进了怀里,然后不耐烦地道,“若不是现在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本宫早就懒得应付他了,子徽啊,你暂且忍耐,你一向乖巧懂事儿,日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儿。”
“是,子徽都听殿下的,”庄子徽温顺地点点头,一边朝穆宗保怀里挪了挪,一边枕着穆宗保的胳膊,轻声问道,“殿下,固原的事儿成了,那以后固原是不是就成了殿下的势力范围了?”
穆宗保心里正得意此事,当下也没隐瞒,伸手在庄子徽的鼻子上捏了捏,一边得意地笑了:“是啊,不单单是固原,就连恰克图也都一并归拢到了本宫的麾下。”
“怎么还有恰克图?”庄子徽一脸诧异,“就算是那楚义兴不中用了,不是还有他的儿子楚天叙的吗?而且子徽听闻,那个楚天叙在恰克图素有威望,就连万岁爷不也甚是看重他的吗?所以这才下旨提拔他这个年纪轻轻的小楚将军做了固原将军,所以,没了楚义兴,按说恰克图也还有楚天叙撑着啊,怎么就归拢到殿下麾下了呢?”
对于过去的这一波操作,穆宗保很是得意,这时候便就夸夸其谈了起来:“若是那楚义兴再早些时日丧命,那自然不干咱们一回事儿,可是偏生他是在和自己儿子起了争执、父子俩结下梁子、万岁爷提拔楚天叙为固原将军之后,这才殒命的,当时在固原,可是不少人都亲眼瞧见,楚氏父子反目成仇来着,而其后,没过多久,圣旨这才到了恰克图,楚义兴就死于非命,任谁都会胡思乱想,你说是吧?”
庄子徽听明白了:“所以殿下正是借此机会,引导大家伙儿朝父子反目、亲子弑父夺权的方向去想,这种事儿一旦传扬开来,也不用去管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楚天叙的名声必然是坏透了的,到时候万岁爷就算是再怎么看重这位小楚将军,也不得不会收回成命,将楚天叙调离恰克图,如此,楚氏一门在恰克图的苦心经营二十年,这就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不错,如今这样的世道,中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全靠着恰克图、西北、西南几处的安定,父皇这才勉强能睡个踏实觉,一旦恰克图乱套了,父皇怕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断断不会容许恰克图就这么一直乱下去,所以拔除楚氏一门是迟早的事儿,到时候,咱们的人,也正好能顶上去,”穆宗保道,说到这里,他忍不住一声感慨,“总算是不枉本宫筹谋这么些年,总算是能从父皇口中夺一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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