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男性气息笼罩过来,不用抬头,简惜已经知道这个大胆又放肆的男人是谁。
靳司琛,他怎么敢跟过来!
呼吸有些乱了,心跳很快,她害怕再这样下去,心跳是不是会骤然停止!
明明心里已经慌乱得不行,表面却要努力维持镇定,下意识是要推开他。
然而男人的动作更快,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反剪到身后,欣长伟岸的身躯越发逼近她。
这一下,她完全被笼罩在男人的势力范围内,想逃也逃不了。
眼底掩过一丝惊慌,抬眸,故作羞怒的瞪视他:“又是你?我说了不认识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靳司琛漆黑如深潭鹰眸紧锁着她,薄唇勾起似有若无的淡冷弧度,大掌倏然扣住她的下颌:“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危险的气息从男人身上弥漫过来,她的神经绷紧了些,仍旧故意板着脸冷漠道:“不认……唔!”
话没说完,男人一低头狠狠堵住了她的嘴!
他菲薄温热的唇带着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停止了,蓦然瞪大了双眼,整个人都僵住。
没有一点怜香惜玉,野蛮的要撬开她的唇齿闯进去,她终于清醒过来!
双手挣脱了束缚要去推他,他反而更加凶猛霸道,完全将她抵在冷硬的墙壁前,两具身体没有一丝缝隙的紧紧相贴!
她只能捏紧了拳头捶打男人的后背,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依旧凶狠的吻着她的唇片,说是吻,不如说是极致的掠夺惩罚。
她怎么能悔了婚又躲着他两年!
她知不知道这两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每个人都说她死了,早就葬身大海,尸骨无存,她连死都不给他留个尸首,那么的狠心决绝。
但他不相信,不信她那么轻易就死了,那么轻易抛下他和儿子。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她出现,她回来了,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说不认识他!
他可以接受她从简惜变成南宫曦,但绝不能接受她说,不认识他。
别以为一句不认识就被把他们的过去一笔勾销!
男女天生力量的悬殊最终让她无法和他对抗,原本捶打他的手也停下来,攥紧了他的西服外套,把他昂贵的衣服都抓皱了。
他吻着她,从一开始的惩罚式的吻到越来越深入的吻,内心的怒火夹杂着深深的眷恋思念,全部都倾诉在这个炽热的吻里。
紧紧的拥着她,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不准她再逃了。
渐渐的,简惜从努力抵抗到最后沦陷,他熟悉的气息将过往的一切席卷而来,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没有一刻不在想他。
甚至……那么贪恋他身上的气息,有那么一瞬间,她要缴械投降了,就这样吧,跟他在一起……
然而脑子里冷不丁想起因为发疯杀死自己的大哥,还有突然发疯的母亲……她猛地清醒过来,用尽力气一把推开他!
没有防备的靳司琛这次被她推开了,但也只是退了一步。
两个人都低喘着,在过分安静的角落,彼此急促的呼吸声那么明显。
谁都没有说话,就那样直视对方,气氛还是有些压抑。
吻了那么久,简惜感觉自己的嘴唇都麻了,可以想象,她的唇此刻肯定又红又肿。
后背紧紧靠着墙壁,她发现自己双脚有点发软。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南宫家的小姐,你敢这样轻薄我!”故作冷怒的斥道。
靳司琛也缓了气息,一双阴翳黑眸盯着她,他背着光,高大身躯立在她面前,像是暗夜帝王。
须臾,他轻轻的嗤笑一声,半是讥讽的沙哑男声:“一个吻就算是轻薄了?那你还给我生过孩子,这算什么?”
简惜眸光闪烁了下,很快维持镇定:“什么生孩子?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别再胡说八道,造谣毁我清白!”
靳司琛眸光一暗,大掌蓦地扣住她的手腕便要拖她走。
简惜大惊:“你还想干什么?放开我,你神经病吧!”
“带你去医院检查,看你是不是给我生过孩子。”
去医院做检查?她疯了才会跟他去。
“你放手!不然我要喊人了!”真该死,南宫锦偏偏这个时候不在,继续和他纠缠下去,她怕自己没法假装不认识他。
“靳总,你们这是做什么?”赫里夫人倏然出现,看到他们拉扯在一起,不禁奇怪问道。
趁他不注意,简惜抽回手,急急的走到赫里夫人面前道:“实在抱歉,我得去找我哥哥了。”话音落下立马走人,那样仓惶,像在躲避什么。
“哎……”赫里夫人来不及拦下她,见靳司琛也要跟着走,她连忙拦住。
“靳总,你和南宫小姐怎么回事?”
靳司琛眯起鹰眸注视着那女人快速逃离的身影,说什么不认识他,根本是装的!
简惜脚步不停,一直跑出了赫里家大门,确定后面没人追出来才停下。
慕容白见她出来,迎上去:“小姐,四少让我接你回去。”
没看到南宫锦,他只留了个慕容白等她,没心思去想他和陶香薇的事,怕靳司琛追过来,立即就上了车。
“快开车,我要回去!”
慕容白见她礼裙上洒了酒渍,还那么仓惶的跑出来,不由得看了眼赫里家的大门,是谁让他们南宫小姐这样狼狈?
靳司琛没有去追简惜,因为知道追不上,她肯定跑了。
何况他已经不着急了,她跑不了的,这辈子都跑不了。
……
南宫锦强行把女人带出赫里家后,直接把她丢进车里,然后开车离开。
陶香薇倒在车后座,还没坐稳,车子便如野兽般凶猛开出去,车速很快,她差点坐不稳跌下座椅。
好不容易坐起来,看向驾驶位的男人,冷声道:“停车,我要下去!”
南宫锦像是没听到,依旧把车开得很快,一直开到了江边大桥,急刹车的刺耳声音划破夜晚宁静。
砰的一声,他先下了车,随即打开车后座的门,幽沉凤目盯着车里的女人,嗓音很低也很冷:“下来!”
陶香薇看着立在车门前的俊冷男人,他早已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南宫锦了。
迟疑些许才下车,路灯打在他们身上,她竟有点看不清他的模样。
“你很缺钱吗?”南宫锦冷盯着她,一开口就像是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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