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多的骨气,也被现实给抹杀了。
她还不想死,她的人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她还没来得及跟母亲好好道别,她还没有跟陆逸冰解释这一切,她还有学业没有完成。
“求……求你……求你救我。”凌乔挣扎着,喊出破碎的话语。
锦瑟这才含了口红酒在嘴里,身形一跃,如最矫捷的鱼儿,穿梭在水中,托着水中扑腾的娇躯,往上一跃,钻出了水面,将凌乔托了起来。
“咳……混蛋……咳咳……你会不得好死的。”刚刚获救的凌乔,才刚呼了口新鲜的空气,就又开始不老实了,对着身下的身躯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看着宛若泥鳅般的女人,锦瑟手臂再度一松,没有受力的凌乔再度往池中滑了下去。
她眼疾手快地环住了锦瑟的脖子,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挂到了他的脖子上,怒瞪着眼前的俊颜,嘟着嘴怒斥道,“咳咳……你故意的!”
她绝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锦瑟的眼中到底是怎样的妖娆诱人,一头乌黑的发沐水后,散乱地贴在被染成桃红色的肌肤上,连浓密卷翘的睫翼上都悬挂着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下,一闪一闪的,宛若夜空的星辰一般,丰泽的红唇此刻高高的嘟了起来,宛若娇艳欲滴的樱桃,等人采撷品尝。
心底里这么多天来对她的渴望,被唤醒。锦瑟猛地低头,准确无误地扑捉到她的红唇,将嘴里的红酒一点点地送了进去。
凌乔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怔,张着嘴任由着锦瑟将嘴里的红酒输送了进来,等她回过神来,伸出双臂想要推搡的时候,已经完了,一大口红酒已经完完全全地顺着她的口腔,滑入了她的喉咙。
伸出手指去抠自己的舌头,想要将那么恶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可是任凭她如何用力,硬是没有吐出一点红酒,倒是刚才呛进去的温泉水倒出来了不少,胸口处的紧致感,散去了不少,头胀的症状也开始慢慢地退去。
“你干吗用你恶心的嘴喂我喝那么难喝的东西啊?”凌乔嫌恶地说道。
“没觉得舒服点吗?”锦瑟腾出一只手将凌乔脸上的脸上的碎发撩起,别在耳后。
凌乔一时忘记反抗,吃惊地问,“刚才,你是为了?”
“不然呢?”男人妖媚的脸上升起一抹笑意,“吻你?”
“才不是呢。”凌乔脸上腾起一抹红云,将脸别了过去。
该死,闹笑话了,她竟然龌龊地以为这个男人又想趁机偷袭她呢,这一刻,凌乔从未有过的窘迫。脸颊不知道是因为水温的关系还是心理的羞囧竟然又红了几分,仿佛能滴出血来。
凌乔娇羞的模样,让锦瑟心中的蠢动再也无法克制,他一个俯身,紧紧地攫取住了那两片唇。
“混……”凌乔叫喊着去推搡。
却没想到,这反而给了锦瑟一个更进一步的机会。
凌乔想要逃开,他却像个势在必得的猎手一般,更进一步,大掌扣在她的后脑勺,将她更近地压向自己。
身体上突然失去支撑的凌乔,下意识地攀附住锦瑟的臂膀,手臂环上了锦瑟的脖颈。
在外人看来,哪像是强吻啊,这更像是一场恋人间的雨露互润。
刚抱着衣服过来的佣人,见到此番情景,便远远地转身跑开了,看来她家主人的关心终于得到了回报了,是不是意味着她们以后的日子更好过了呢,这样想着,脚上的步伐也加快了些,只想尽快将这个好消息跟所有人分享。
再说回凌乔,被迫着环着锦瑟。
活到二十二年,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哪里懂得接吻这门技巧啊,此刻她的心里只想着怎么去好好的报复锦瑟,她寻找着机会,伺机想要狠狠地咬上锦瑟一口,可每次才想着下嘴,锦瑟像是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一般,缩了回去。
“混蛋,你欺负我。”凌乔抑压在胸口的怒气没地方出,却又不敢有大动作,怕再稍不留神,又会摊上喝池水的命运,只是攥起小粉拳就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
凌乔自认为用了全部的力气,却殊不知此刻的她瘫软无力,砸出的拳头,就像是棉花在锦瑟的身上挠痒痒似得。
不止没有一丝痛感,反而平添了几分打情骂俏的意味。
“我要回去了。”凌乔不想多呆,她可不傻,再呆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可不是她能够掌控的。
锦瑟哪里肯就此作罢,邪痞的嘴角有着上扬的姿势,低沉黯哑着嗓音,“你挑起的火不准备灭了?”
“说……说什么?我听不懂。”凌乔哪里是真听不懂。
尤其是心底里蹿起的怒火,一度让她有种杀了他的冲动。
但是残存的理智还是告诉她,男女毕竟相差悬殊,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凌乔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傲然、绝世遗立的气息,又好似给人一种帝王般不可亵渎,捭阖世间万物的气势。
这样的男人又岂是她能够撼动得了的呢,尤其此刻她又桎于他的怀中,手臂微拢间宛若铜墙铁壁,让人动弹不得。她能做的只有装傻充愣,企图蒙混过关。
锦瑟又岂是这么好糊弄的呢,他早已经将凌乔脸上的变化看在眼里,凉薄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深邃的锐眸中仿若汇聚的日月星辰的光华,邪痞地凑近凌乔的耳畔,声音磁糜魅惑,“我弟弟跟我说,他想重温酒店情事。”
“咳咳咳。”凌乔脸色一下子涨到通红,仿佛轻轻一碰都能嫡出血来。
她清楚自己不能再装下去了,因为无论她如何逃避,这个男人总有办法逼她面对,咬着牙喊道,“那就拿把剪刀剪了,一了百了,留着也是个祸害。”
男人不怒反笑,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潋滟,仿佛隔岸的花火,魅惑人的心智。
这样在别人来说难得一见的美景,此刻正在气头上的凌乔可看不到,她多想上天能够赐予她力量,让她能够亲手撕烂这个男人令人作恶的嘴脸。
男人继续道,“你真的舍得?”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人谨奉的上帝?还是人人趋之若鹜的神祗?
凌乔在心底里讥讽地轻呲了一声,“龌龊的家伙,你是不是精虫上脑,腐蚀神经啦?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围着你来转?有需求,就去找那些愿意的女人解决。我再重申一次,我对你除了恶心只剩下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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