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锦瑟这么一问,凌乔感觉自己此时一口老血卡在胸口,心底怒气飙升,“你才温度升高了呢,我看你也烧得不清。”
凌乔本来只是很随意的一句呛声,却见吴管家关切地抬眸看了一眼锦瑟,“少爷,要不您也量量体温吧。”
“不用,我身体好的很。”只是有点鼻塞,头跟着有点发重,这在他的眼里根本都算不上病。
“您还是量一量吧。”
拗不过吴管家的央求,锦瑟在给凌乔测完体温以后,也给自己测了一下,结果,半斤八两,温度都是一样的高,38.7度。
于是,吴管家下楼备车,把两个人都送到了锦达医院,盛淮南本人不在,但是这里的医生跟护士都认识他,自然是不敢怠慢了,一位在医院里德高望重的老医生过来给俩人看了病,给他们一起开了药。
“嘿,咱们这算不算得上是同病相怜,有难同担啊?你看就连生病这件事情都这么心有灵犀。”凌乔拍了拍锦瑟的肩膀说道。
某人的脸上蓦地拉下三条黑线,他会这样都是因为谁啊,要不是她昨天突然生出这么多事,他会感冒吗?他素来身强力壮,何曾这般柔弱过啊。
看着某人一脸不爽的样子,凌乔更加开心了,继续打趣道,“哈哈,某人还说我体弱呢,这不自己也感冒发烧了吗。”
“要不是你早上一醒过来,张嘴就给我来个病毒传播,我会发烧感冒吗?”锦瑟冷冷地回道。
“呃?”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呢?凌乔下意识地抬眸看向正在给自己的手背上扎针的小护士,只见她的唇角微微的弯起,似是正在隐忍,但是眼里的暧昧色彩早就已经将她的心思完全的泄露。
早上一醒来,张嘴。
这两个字一联想,谁都能够听得出里面所隐含的意思了。
凌乔摸摸鼻子,本来是想要好好的糗锦瑟几句的,却没想到却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于是,某人灰溜溜地从包里拿出手机。
这才发现原来从昨天下午开始,她的手机就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
她忙在手机上按了开机键,这边手机才唱着歌儿把屏幕亮呢,那边噼里啪啦地就是一阵手机提示音,有短信提醒,有电话铃声响起的。
声音实在是太过欢快了,以至于凌乔下意识地转眸朝着锦瑟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人正用一种恨恨的,眼里充满着‘若有下次,必定严惩不贷的’眼神看着凌乔。
凌乔湛湛地收回了视线,将手机屏幕重新按亮,打开了未接来电的提示栏上,好像锦瑟打来的电话根本没有嘛,心里愤愤的在想,那他刚才的那个眼神到底是什么鬼?
然后手指按在屏幕上下滑,只见基本上都是陆逸冰打来的电话,还有几通是亦舒打来的。
昨天晚上跟锦瑟把以前的事情讲开了以后,她此刻觉得自己似乎更加对不起陆逸冰了,一想到他跟他女朋友分手可能也是因为她的原因,凌乔的双眸更是黯淡了几分,刚想转头跟锦瑟好好谈谈到底该怎么找陆逸冰的那个女朋友谈谈呢。
亦舒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按下接听键,心情因为陆逸冰的事情有些低落,再加上身上有些低烧,更显得有气无力,“喂。”
“喂,死丫头,你这是一毕业就玩儿消失呢,还是因为身份晋级,开始跟我们这些普通大众隔绝关系呐?居然连着两天不接我的电话。”一听到凌乔的声音,亦舒这两天来积压的担心跟怨气悉数一下子全都喷射了出来。
“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凌乔了解亦舒的脾气,知道她也只是担心自己才会说这些话的,她对着话筒嚅嚅地说道,那声音中听着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锦瑟一听这声音不对,他刚刚才有点缓和的神色,蓦地覆上了一层冰霜,不由分说地直接把凌乔的电话夺在了自己的手里。
开玩笑,这样的特权只有他才能拥有,别人连想都别想。
夺过手机这才看到是亦舒,再看到凌乔一副‘你在吃醋’的眼神,看好戏般地看着他,他开始有点不淡定了,故作严肃地道,“生着病呢,打什么电话啊。”
啪一下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一边,亦舒一听到凌乔道歉,所有的怨气也都跟着烟消云散了,刚想要说什么呢,便听到了锦瑟的话,“什么?你生病啦?严不严重啊?现在在哪里呢?”
话才问到一半,只听得手机内嘟嘟嘟地传来盲音。
“到底是什么病啊?怎么还病得连电话都不能接了。”亦舒咬着大拇指上的指甲,在她自己的卧室内来回地踱着步。
昨天她刚收拾东西回了家,她的母亲就准备着今天在家里准备一桌家宴,说是要邀请七大姑八大姨的到家里坐坐,这其中到底意寓着什么意思,她妈妈没有明说,亦舒也已经能够猜出个七八分了。
这摆明了就是一场鸿门宴嘛,说白了就是在逼婚呢。
想一想,她的爸爸妈妈从小都是生活在大集体里长大的,她那些姑姑婶婶阿姨叔叔的加到一起,估计也能筹齐三桌麻将了吧,而她只有单单一人,他们每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足够把她给活埋了,她当然得要找个志同道合的人来给自己撑撑场子啦。
但是,这凌乔生病了,别说给自己撑场子了,作为好友的她,怎么也得要去看看才行啊。
也不管那么多了,斜跨着个包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亦母眼疾手快,一把将亦舒堵在了楼梯口的位置,“客人就快到了,你这是要干嘛去啊?这都走入社会的人了,怎么一点社交礼仪都不懂啊?”
说着,便要去夺亦舒肩头上的包。
“我有急事儿,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不行。”
亦舒这正跟她母亲对峙着呢,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她母亲,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凌乔,她忙接了起来,“喂,乔乔你生病啦?是不是很严重啊?怎么刚才听锦总说你连电话都不能接啦?”
“没有啦,就是有点低烧,没什么大碍,刚才已经吃了药,现在正在挂吊瓶呢,现在人也感觉清爽了很多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凌乔此时也是趁着锦瑟正在处理公务的间隙,她偷偷地从锦瑟的手边拿了手机才打给亦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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