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辗转深缠,秦亦恒直接用行动告诉我,他是有很多点点喜欢我的。
我扶着快要断掉的老腰,横眉怒目地瞪着他:“有话不能好好说啊?!”
“说的不够诚意,做的才能表达我的心意。”秦亦恒勾唇一笑,又要扑过来。
我是真怕了,连忙垮着脸求饶,他大概看我真的到了极限,撇撇嘴,抱过我用力吻了一阵,这才拍了拍我的后背:“天快亮了,你还能再睡一会儿,赶紧睡吧。”
一整夜啊!这货是铁打的身子骨钢铸的肾吗?!
我脑袋埋在他怀里,小小声地说:“亦恒,我爱你!”
很想说这句话,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太想让他听见。秦亦恒大约真的没听见吧,只是抱着我,紧了紧手,什么都没说。
睡了不到两个小时,闹钟就响了,我浑身无力,眼睛都睁不开,秦亦恒笑着拍我的脸颊:“不去上班啦?你今天还要去参加酒会呢!”
我悚然一惊,顿时清醒了,腾的一下就坐起来了,赶紧捡起衣服穿上,洗刷完毕出来,秦亦恒也收拾妥当了,打包了一份早餐,开车送我去上班。
这是秦亦恒第一次送我去上班,我心里别提多美了,虽然浑身酸软,严重影响了我的心情与行动力,但是看在他亲自送我的份儿上,我大方地原谅他了。
“咧着嘴笑什么呢?你以为你是开口松子啊?”秦亦恒瞥了我一眼,嘴一撇,一副鄙视的样子。
我嘻嘻一笑:“我就笑!我开心!”
“也对,毕竟昨晚那么爽,能不开心么?”秦亦恒邪恶地笑,趁着等红灯的功夫,大手不怀好意地往我胸口摸去。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沉着脸骂:“别跟我提昨晚!你个混蛋!没人性!”我发誓,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我说什么都不会被秦亦恒诱拐!哪怕是露宿街头,睡大马路,我都不会跟他去酒店!
秦亦恒笑得越发得意了,眼睛弯成两条线,嘴巴咧得很开,那笑容,灿烂得简直晃眼。
我气不打一处来,捶了他胸口一记,他抓住我的拳头,取笑道:“拿小拳拳捶我胸口?”
我认输,行了吧?!
跟秦亦恒斗着嘴,时间过得出奇的快,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单位。下来车,我的腿都还是软的,上台阶的时候,差点跪下去。回头一看,只见秦亦恒还没走,脑袋伸出车窗外,冲我咧着嘴笑得无比得意。
我那个气啊!男女平等的口号喊了那么多年,有个卵用啊?女人还不是处处被男人欺负?就拿昨晚来说,明明秦亦恒才是出了大力气的那个人,凭什么我腿软骨头酥,他却神清气爽,跟喝了十全大补汤似的?!
我冲着秦亦恒狠狠地“呸”了一口,翻了个白眼,昂首阔步地走进公司,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地骂。
刚上了楼,就见陆平正在办公室前徘徊,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我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哟!陆哥早啊!”
陆平抬起头,皱着眉头看我一眼,叹口气,无比哀怨:“方圆,你真幸福!我真羡慕你!”
“又怎么了?”我挑眉,估摸着这货多半又被大老板训了,于是拍拍他的肩膀,“哎呀!晚上就是酒会了,开心点,打起精神!”
陆平耸耸肩,递给我一叠资料:“好妹妹,看在哥一向对你关爱有加的份儿上,替我把这个给总裁送过去,谢啦!”
我还没反应过来,陆平就把东西往我怀里一塞,转脸就跑。我刚“哎”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叫住他,他就钻进电梯里了。
我顿时哭笑不得,拿起文件扫了一眼,这是一份企划书,密密麻麻的都是字,我也懒得看,回办公室放下包包,立刻去总裁办公室送文件。
“进来。”敲门声落下足足半分钟,展睿的声音才传来,低沉,微哑,很疲惫的感觉。
我推门进去,把文件递过去,展睿抬手接过,问了一声:“怎么是你送过来的?”
“额陆助理手头工作比较紧,刚好看见我,就给我了。”我微微一笑,“我的工作都做完了,暂时还没有新的工作,就帮他跑跑腿了。”
展睿端起咖啡杯,喝了两口,问道:“晚上的酒会,准备好了吗?”
“我”我局促地耷拉着脑袋,虚弱地说,“我没有参加过酒会,也没有接待过什么大客户,准备是准备了,但是不知道准备得怎么样。”
我以前也是在一家外贸公司做翻译,但只不过是刚入职的菜鸟,做的都是些繁琐而又单调的工作,亲自为老板翻译、陪着老板接待客户,这种事情是轮不到我头上的。
展睿淡淡地笑了笑:“别紧张,没什么的,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仔细听,认真看,如果有什么发现,或者有什么想法,就及时告诉我。”
我点了点头,虽然展睿安慰我,但我还是挺紧张的,毕竟那种上流社会的东西,寻常人是接触不到的,我就是一个三线小地方走出来的普通姑娘,对于酒会,有憧憬,有幻想,更有着忐忑不安。
我小心翼翼地问:“展总,我听说,那个别列科夫,对咱们公司的发展非常重要,这次的酒会,咱们唯一的目的就是争取到跟别列科夫集团合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对吧?”
展睿沉重地点了点头,点了一支烟,深抽一口,吁了一口气,叹道:“陆平应该跟你说过了吧?长升有一批高端家具要做,但是没有木材。如果不能如期交货,除了要支付巨额的赔偿金,还会损失一个稳定的大客户,并且,失信于人,这是从商的大忌,对于公司的声誉有重大的负面影响。”
原以为陆平可能会夸大其词,没想到,情况居然真的如此恶劣!
“展总,您也别太担心了,事情总能顺利解决的,咱们今晚见到别列科夫先生,竭力争取也就是了。再怎么说,咱们长升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家具业巨头,除非别列科夫集团不往中国出口木材,否则咱们长升绝对是首选。”
我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未必真的如此困难,中国绝对是一大主力市场,别列科夫集团说不定只是拿劲抬价,合作还是有商量余地的。
展睿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了,尽人事,听天命。”他叹口气,换了个话题,“最近怎么样?工作上还能应付过来吧?”
“嗯,工作挺顺利的。”我笑笑,舒了一口气,“翻译的工作跟我专业对口,做得挺愉快的。”
“适应就好。”展睿怔怔地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涩然一笑,“真羡慕你啊!”
一会儿工夫,两个人对我说羡慕我了!可是谁又知道,我身上发生过什么?!
领了结婚证一个月,老公滥赌,输了婚房也就算了,还背了八百万的债,顺利晋级前夫,而我,在婚礼还没举办的时候,就已经沦为离异少妇,还背了将近四百万的债。
欠巨债,丢工作,我妈病危,我不得已裸贷、卖身
渡过难关之后,现在回头想想,真不知道那段日子自己是怎么煎熬过来的,但是熬过来了,也就没什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对展睿说:“总裁,您也别想太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当年您父亲病危,您在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一无所知的时候,毅然撑起整个长升集团,那时候多难啊!现在再怎么艰难,还能难得过那时候吗?那时候您能挺过来,现在一定也可以的!”
展睿目光幽深地看着我,看了很久,才微微勾了勾唇,淡淡地说:“希望如你所说吧!你去工作吧!”
我冲他扯开一个明媚的笑,传递正能量,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他的眼睛弯了弯,声音染上了一丝温度:“去吧!”
因为晚上要陪展睿去参加酒会,我一上午都在啃资料,做最后的突击。下午,展睿让陆平带我去买了晚礼服,做了造型,毕竟是见重要客户,不能给公司形象抹黑不是?
一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展睿把我和陆平都叫过去,简单嘱咐了几句,大致就是要我们好好应对,随机应变,争取今晚拿下那个客户。
陆平开车,我和展睿还有俄语翻译徐婷坐在后座。路上,展睿低声交代我,让我认真观察,看能不能找到些彼得先生感兴趣的点,一旦有什么发现,马上告诉他,并且嘱咐我跟牢了他,别乱跑,也别乱说话。
距离六点差五分,我们到了酒会场地。这是一家娱乐会所的大型聚会专用场地,沿着三面墙壁,设置了茶几沙发,每隔一段就有屏风隔开,以便参加酒会的商人休息交流。
我和陆平、徐婷跟着展睿进去,服务生招呼我们先随意观赏品尝,稍后酒会的主办人会现身,与来宾会面。
我忍不住暗暗犯起了嘀咕,这酒会的主办人是有多大的来头啊!他举办的酒会,他不来迎宾也就算了,居然还让宾客等他!
展睿带着我们跟早到的商人们打了招呼,闲闲地攀谈了几句,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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