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知道,禁卫军和兵马司都是皇帝直接调遣的,理论上来说是皇家的嫡系部队,这些兵将也自然心高气傲,趾高气昂,不将人放在眼里。
所以,她也不打算跟他一个小兵废话了。
“砰……”她直接一拳打在那小兵太阳穴上,顿时将他打得头昏脑胀,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你这毒妇做什么?居然敢在这里撒野?”
那小兵挣扎着爬了起来,又被沈云溪一脚踢倒在地,她笑呵呵的道:“哟,我以为天子近卫营的兵都该有点真本事才对得起你这么趾高气昂,原来是个纸老虎,耽误了我的事,你十个脑袋都赔不起。”
她今天简直女土匪上身,说话做事一点耐性都没有,也不顾虑会有什么后果,反正就是我想怎样便怎样,谁想将我怎样,先要赢了我。
那小兵被沈云溪连打带讽刺,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想她直接打马从他身上跨过,就往里奔去了。
天子近卫营的兵平日里还真的是心高气傲谁都不服的性子,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所以他居然生生被气得晕了过去……
沈云溪料想他只是个新来的小兵,所以心理素质才这么差,也没理他,直接打马冲了进去。
此时正是午时吃饭的时候,人不太多,不过她一个女子骑马冲进军营,很快就被发现了。
一名身穿铠甲之人从一间营帐里走出来,他身边跟着个年轻小将。
“什么人?军营里岂容你乱闯?”
那年轻人朝沈云溪大声喝道。
沈云溪停了下来,端立在马上说道:“谁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
“这位是兵马司的副指挥使薛冷,你是什么人,来军营有什么事?”
那年轻人看了一眼身旁之人说道。
终于找到正主,沈云溪立即从马上下来,沉声说道:“薛指挥使,京城告急,请立即出兵增援皇宫。”
那薛冷见她身上脸上血迹斑斑,沉吟片刻说道:“有皇上的调兵诏书吗?或者兵符也可以。”
“没有,皇上今日祭祀去了行宫,不在宫里,但是辛伊使臣团策划了宫变,此时已包围了皇宫,我从密道里出来调兵,一路上躲过了不少追兵的追杀。”
沈云溪见他一脸怀疑,还用审视的目光瞧着她,顿时有些生气,说话语气也就有些生硬。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来报信?若是皇宫被围,怎么兵马司没有派人出来?”
薛冷一脸严肃的说着话,一只手暗暗握上了刀柄。
“我是漠北王妃沈云溪,这是之前我在皇后宫得到的腰牌。”
她的腰牌早上进宫时已经交给那个假冒的皇后宫宫女了,所以此时她并没有能够证明身份的腰牌,情急之下只好把之前皇后给她在宫里自由出入的腰牌拿了出来。
“不管你是谁,要调兵只能是皇上的手持诏书或者兵符才行,若什么人来随便说几句话就能调兵,那兵马司成什么地方了?”
薛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算恪守职责,并不相信沈云溪的话。
“皇上和皇后都不在宫里,如何能有手持诏书?兵符也在他那里,宫里此时还有太后和一众妃嫔,若是去的迟了有什么闪失,你恐怕承担不起责任。”
沈云溪料到要调兵遣将不是那么容易的,顿时瞪起眼睛喝道。
“哼,你别吓唬本将,没有调兵令牌,我私自带兵跟你进城入宫,皇上怪罪下来我更担不起责任,那可是谋逆之罪,一旦坐实,我和这些士兵都要人头落地,你不必多说,快快离开军营,本将也不与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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