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愣了半天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原来温子臣居然是个熊孩子,被他爹打一顿就离家出走了?这倒是挺像他的性子。”
“不过,他在漠北一待就是这么多年,如今还跟他爹犟着么?难道这辈子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
云铮不禁瞅了她一眼,无语的道:“早就和解了,我这几年从大梁买的粮食就全靠他筹措的。”
沈云溪听了这才想起一件事,好像听云沁还是谁说过一嘴,以前漠北穷成那样,百姓食不果腹,哪里能上交得起朝廷那么多的赋税?
这么些年全靠云铮自己贴了银子从大梁购买一部分粮食上交国库,也因为这样,就算他名下有不少私产银子,也大多数用于这项花销了。
所以说以前漠北和王府都穷,那是真的穷,都被朝廷压榨到什么地步了。
“那温家人允许温子臣一直待在漠北不回去?”
想了一阵她又说道。
“自然不许,不过拗不过他,以为他在到处游历,久而久之他爹也就对他死心了,不怎么奢望他能成家立业了。”
云铮想到温子臣赖在这里都多少年了,从来不提回去的事。
“那他的身份不是很敏感?朝廷没人知道么?”
沈云溪想着他终究是大梁人,以前若是被朝廷知道了,还不说他是奸细?甚至连王府也跟着遭殃。
“自然没人知道,对外都是说了个假身份,只有我一人知道子辰是大梁人,连父王和沁儿都不知,他们只知道他是我从关外救回来的,也没其他去处,就一直跟着我了。”
云铮知道温子臣身份的重要性,所以才一直死死瞒着,包括老王爷和云沁以及王府众人,倘若漠北不独立,恐怕连沈云溪也要一直瞒着。
而现在漠北和大丽朝已经是两个国家了,这事也就没必要瞒着了,而且温子臣在漠北这么些年,也的确该给他成个家了,也好让他以后能光明正大的回大梁去。
“没想到你还瞒得挺深的,连郡主都瞒着?”
沈云溪有些不信,可又是他亲口说的,由不得她不信。
“以前那样的情况,他的身份自然要死死瞒着,不能走漏一点消息,否则不光温子臣要遭殃,王府和漠北也要跟着遭殃。”
云铮郑重其事的说道。
“嗯,既然如此,那等定国公府的丧事办完了,再过段日子我就上门去亲自替他说亲,你问问他的意思怎么样?柳晴虽说被皇帝耽搁的年纪大了些,却也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足以配他。”
沈云溪想了想大梁国的辅政大将军那自然算是钟鸣鼎食之家,和定国公府小姐倒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这个媒她保定了。
“好,明日上完朝我就跟他说。”
云铮点了点头说道。
定国公去世,云沁跟着公婆尽心尽力操办丧事,因他有言在先,也只停留了七日就下葬,不算大葬,却也风风光光。
出殡的这日,沈云溪和云铮也送了一程,在路上祭奠了一番。
二人回府后,云铮拿了封密信回了屋,递给沈云溪。
“什么事?”
她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纸问道。
“皇帝驾崩的事打听清楚了。”
云铮坐下来喝了口茶说道。
“哦?这么快?看来这里边果然有内幕吧?”
沈云溪将信纸展开快速看了一遍,之后一脸震惊的说道:“果然有蹊跷,不过我倒是真的没想到,七公主会这么混不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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