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绝道:“我劝你还是交出御剑玉佩,也好为自己留个全尸。”
江伯凑近南宫林低语呢喃了几句。
南宫林点头嗯声转身而去。
江伯道:“我们有仇?”
剑绝道:“无仇!”
江伯道:“那为何要在此阻杀?”
剑绝道:“捍卫道义!为你曾经杀的人讨回公道!”
江伯道:“哈哈!为我曾经杀的人讨回公道!....天下杀人的人,都有自己的直接理由,争权、谋财、嫉妒、报复,可是你,把害人的直接理由变成了间接理由,说是为了捍卫道义,但这句话该是出自正人君子之口,就你这暗地偷袭者,连个捍卫道义的边都擦不着!....只有伪君子的嘴里才会经常挂着道义二字,可惜了这两个字,可惜了这二字出自你口,却玷污了这道义二字!....这二字,你不配说!”
二绝被江伯的一番话气的头发直立,脸部狰狞!
江伯道:“哦,对了!刚才你说什么?....我忘了!....哦!对了!给我留个全尸!”
江伯呵呵笑了几声,骤然脸显冷拧道:“就凭你们两个,好想还不够格!”
剑绝道:“那看来就只能剑下见真章了!”
鞭绝道:“不好!被他骗了,那小子可能溜了!”
剑绝听后,生气的脸都狰狞的变了形。
江伯没有说谎,这两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这并不代表一直都是他们两个,因为黑衣蒙面人还未出现,吊鬼面具的黑衣人还未出现,他不怕黑衣人,但又怕黑衣人,他怕的是那带有吊鬼面具的黑衣人,因为他的功夫,他的功夫既狠又辣,他不怕死,他只要南宫林活着,他会拼尽最后一口气让南宫林活着,所以,他故意支走南宫林,趁吊鬼面具的黑衣人还未寻来,他必须支走南宫林。
剑绝剑芒琼掠,剑尖秀出一朵残冷剑花,闪身而上。
时间流逝,虚耗过损的征兆渐渐显现出来。
又过了一会,二绝已渐渐处于下风。
江伯手上的刀舞到急处,仿似一条狂龙出海!刀气似弯月,刀鸣胜龙吟,刀风似激流!
只闻金属撞击声,精钢七节鞭在响出一声鞭鸣后,鞭绝只觉手中一麻,精钢七节鞭竟脱手而出,哐啷一声远远的击在土墙上。
转眼。江伯身上的刀伤,历历沁目,白衣上绽出了点点深红,像极了雪上落梅,既然二绝不是江伯的对手,那为何江伯身上会有沁骨刀伤,因为黑衣人,因为一个戴有吊鬼面具的黑衣人,南宫天不是他的对手,江伯更不是他的对手。
江伯被逼的一步步退,慢慢退至了寺门处,剑绝步步进逼,剑法愈加凌厉,紧接着只听一声金铁交鸣,江伯脱手的钢刀划了一道长弧扎入了地土,半截刀身在夜风中反射着冷冷寒光。
江伯空手接招,空手与刃的对接,讲究谁最快,但是,已经伤似红阳的江伯又怎能比剑快呢?所以,仅仅几招,江伯露出了胸前的破绽,剑绝连连三剑如白虹贯日飞袭而至,最后一剑终于趁隙而入,将江伯身躯硬生生钉在木框之上。
江伯一口鲜血而出,滴落在衣衫上,染红了衣衫,染红了寺门,染红了地面。
树上不知名的小鸟被南宫林的急步声吓的飞散,南宫林琼出没多远,忽感不好,既然二绝不是江伯的对手而为何要自己先走。
南宫林忽然转身,飞身而回罗刹寺。
“不相信我们二人吗?还要您亲自动手。”
“我只相信自己!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你们!....再者说,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或许被钉在门框上的就是你二人!”
剑绝紧握手中的长剑,却也无可奈何。
“我与鞭绝有事要先去凤凰城,你先回营部,主上另有安排。”说罢,吊鬼面具黑衣人与鞭绝先行而走。
剑绝晚走了几步,但就这晚走的仅仅几步,就是命的距离,就注定,他要命丧于此!
剑绝转身,却立身定住了,双眸仿似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南宫林,因这立在寺门口的南宫林。
只见南宫林横刀当胸,挡在寺院门口处,身前两柄清亮的柳叶刀刀身犹如一泓秋水,因见身死的江伯,所以眉眸昏浊,眼神偏离,但转眼扫在剑绝那满麻的脸上时,双眸却渐渐有了光芒,继又变得阴狠凌厉。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闯进来!”
南宫林握刀的手在颤抖,嘴唇在颤抖,身形在颤抖,紧咬的牙排在颤抖!
风忽然停了,就这样骤然而停,深沉如墨的冬夜变的寂静如死,静的都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
南宫林身形忽似鬼魅闪上,在月光的映照中时隐时现,出现在不可思议的角度,淬厉奇诡,数招内逼得剑绝回身自保,又过了十余招,一条鲜血在剑绝胸口处飞溅出来。
圣人讲究,痛快的报仇,似乎不是为了使仇敌的皮肉上受到相应的伤害或惩罚,而是要让对方的心灵自觉地忏悔并认罪,但南宫林不是圣人,既然不是圣人,所以,剑绝身上的厉厉沁骨刀伤,是一刀紧挨一刀,一层叠上一层,满身的鲜血仿似夕阳晚霞下的一片红云。
只见南宫林一式落叶斩,紧跟着一式双刀绝技,乱刃吹雪,刀气仿似声浪,在剑决身上开出朵朵红花,紧跟着一记利落的闪击,柳叶刀硬生生切断了剑绝的喉咙,剑绝体内的血却没有激射而出,只因,血早已在那万道沁骨刀口处流尽,剑绝垂下手,剑尖坠地,撞出金铁之声。
南宫林扑了上去,浑身颤抖的扑了上去,满眼是泪的扑了上去,跪倒着扑在江伯的膝上,任由江伯的血滴在头上,滴在衣衫上,滴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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